抬头!(乐2)只见一床透明巨琴不知何时已漂浮在半空之中列阵化形,琴周剑
意剑气破空横飞,不断弹拨撩动琴弦,奏出她最是熟悉的宫商羽角——大音希声!大音至静,通乎杳淼,希音观至极绝学默然而现,再辟墨天痕生机!霎时间,
希音道劲驾律怒扬,气贯长空,分袭四卫队长!四人不料墨天痕竟有此攻击手段
,收招闪避皆是不及,被无形道音一举震退,血洒半空!「痕儿竟连此招也学会
了?」
陆玄音震惊之余,担忧稍缓,但仍是难以完全安心,墨天痕有此实力,在场
众人决计拦他不住,但若不赶快脱逃,引来金成峰的话,爱子仍是凶多吉少!想
到金成峰,陆玄音脑中竟不由自主的浮现起这一月以来与金成峰日日苟合的「欢
愉时光」,不禁脸红心跳,mì_xué渐湿,忙抽了自己一耳光:「陆玄音啊陆玄音,
你怎还有心想那种事情!」
冷独缺四人被墨天痕一招击退,心中惊骇更胜之前,这少年先失兵刃,再受
一掌,竟还能力战四人,反搏生机!梁海声在一旁看的吃惊不已,急吼道:「他
奶奶的!绝金四护怎么还不来!」
金钱山庄的神金八卫,其队长皆是一方翘楚,成名多年,武艺各有绝伦之处
,放到别处,即便开宗立派也不成问题,今日先是轮战,后有围攻,竟奈何不得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若是传开,莫说他们几人,金钱山庄的声誉都会大受波
及!就在此时,陆玄音忽闻身后传来一道阴冷之声,回头一看,竟有三名男子已
悄然立在自己身后,一者冷眼注视正在戒备的墨天痕,另两人却是盯住自己,眼
神不善!而那四名队长见这三人到来,也都停下攻势,不再出手。
「糟了,我功体已失,感知不灵,这三人近身都曾察觉!」
陆玄音正懊恼间,那两名盯住她的男子中,一名年轻人蓦然出手,扣住她柔
软咽喉,将她勒入怀中,在她耳边道:「这位夫人,劳烦请你儿子跪下,若再负
隅顽抗,我怕你们母子小命不保。」
陆玄音心头悔恨不已,她留住此身,本想确认爱子安危,不料此刻却成掣肘!墨天痕亦察觉到不对,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竟被人挟持,不由吼道:「放开她!」
制住陆玄音的年轻男子道:「小子,我劝你最好在那下跪等缚,免得你这细
皮嫩肉的母亲刚受完棍刑,还得受皮肉之苦。」
他言语间对陆玄音在金钱山庄的遭遇颇为了解,正是那日递书于金成峰的小
焦,亦是神金八卫之金缕卫队长——焦孟期!陆玄音不愿儿子受辱,喊道:「痕
儿,男儿膝下有黄金,娘命已轻贱,你速速离开,不用管我!」
焦孟期听的聒噪,随手给了陆玄音一耳光,将她俏脸打的红肿一片,不耐道
:「你再啰嗦,我就把你绑起来,再把眼皮割了,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是怎么被
我们打死的!」
墨天痕见他对母亲动粗,顿时怒意攻心,眼中几欲喷火,却又不敢上前,生
怕他再做出对母亲不利之事。
焦孟期身旁,一名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负手向前,对墨天痕道:「所谓初生
牛犊不畏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日见你胆气,来日当是个英雄,但你千不该
万不该,闯我们山庄。」
墨天痕怒道:「你们杀我家人,掳我母亲,我来救母,何错之有?」
那蓝衣男子摇头道:「胆气过了头,便成了蛮干,金钱山庄此地,锦朝皇帝
都不敢擅闯,你单枪匹马便来救人,当真不智。」
墨天痕无意与他争辩,吼道:「少废话!有本事放了我母亲,我们再打过!」
蓝衣男子回头看了眼焦孟期,道:「小焦,不必如此,她功体已废,不过是
个寻常女子,随时都能制住她。」
焦孟期神情虽有不愿,但似乎很听从那人话语,依言便将陆玄音放开,但还
是拉住她的手腕,以防她伺机逃开。
蓝衣男子这才上前对墨天痕道:「敬你的胆气,金钱山庄神金八卫总队长张
楚贤,与你走上几招!」
陆玄音听到他自曝姓名,娇躯一震,忙提醒道:「痕儿小心!这人是靖北阴
极门的高手!」
焦孟期见她又擅自出声,将她狠狠往后扯了一个趔趄,狠狠道:「就你话多!再说话,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墨天痕见母亲又遭欺辱,恨怒吼道:「你给我住手!」
他这一吼气发丹田,融汇阴阳双脉之力,声势震天彻地,聋聩皆醒,惊的冷
独缺、梁海声等人足下一软,差点倒地,骇然道:「这小子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内力毫无厚重之感,却能释出如此威能!」
而后至的张楚贤、焦孟期三人并未受太大影响,只是陆玄音受此一声,浑身
剧震,胸闷难耐,心中亦是惊奇:「这内力并非正气心法!痕儿这段日子究竟有
何奇遇,竟能练出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家功夫?」
张楚贤摇了摇头,手掌在双耳上拍了几拍,宛如听了记鞭炮声一般,平静的
道:「声响挺大,但武斗,不是谁声大就能赢的。」
说着,只见他上前摆了个拳法架势,对墨天痕道:「来,手上见见真章吧。」
墨天痕此刻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