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源满揣疑惑到来,不知父亲突然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杨少飞见儿子进门,想起他方才大婚,正是人生起步的年岁,心中不免犹豫,
但身为盟主,肩担责任,容不得他徇私,一番挣扎,终是开口道:「宪源,贾长
老女儿失踪一事已有眉目。」
杨宪源见父亲盯着他沉默半晌,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突然听他开口提及此
事,顿时一惊,只以为自己因昨夜之事暴露,心虚不已,脑中已飞快思索起该如
何诡辩求情,博得谅解。
杨少飞见他目光漂乎,面露紧张,心头一沉,已凉了半截,但为大计,仍是
尽量平心静气道:「贺捕头已查明,贾长老女儿失踪一案,罪魁祸首便是醉花楼
主花千榭,我已与上官门主定计,准备攻打醉花楼,救出两派被掳门徒。」
杨宪源见父亲话语并未提及自己,心中稍安,假意附和道:「原来竟是那妖
人做的好事!」
杨少飞点头道:「不错,你今天且休息半日,下午便可通传五家,让他们随
时待命。」
听到父亲给予时限,杨宪源心思微动,探问道:「父亲打算何时动手?我通
传时也好让各家做好准备。」
杨少飞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缓缓道:「后日。」
杨宪源行礼道:「是,那儿子便去布置了。」
望着杨宪源走出书房,杨少飞来到门口,唤来一名心腹弟子吩咐道:「去,
跟着少爷,看他会去往何处,做何事,若有情况,随时汇报。」
那弟子领命去了,杨少飞独自一人负手立于书房门前,闭目而仰头,不知思
索何事。
另一方面,上官翔南亦归回雁门,唤来副门主上官越北,将今日在官府商谈
之事告知于他。上官越北听罢大惊道:「大哥,此话当真?那捕头并未真的见着
翩鸿就在醉花楼,如此贸然行动,是否太武断了些?」
上官翔南道:「有理有据,不得不信,此事我意已决,若有后果,我上官翔
南一力承当,你就安心调集门众,让他们准备明日之战吧。」
见大哥坚决如此,上官越北亦不再多话,转身正欲前去准备,却听上官翔南
叫住他道:「老二!」
上官越北回过头,好奇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翔南叹气道:「归鸿性子冲动,千万别让他知道真相。」
上官越北应道:「大哥放心,我决计不会向归鸿透露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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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宪源出书房走了一段,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拔腿便往马厩而
去。身后跟踪的弟子不明所以,也快步跟上。
杨府这几日因少主大婚,几名马夫都在放假,此时马厩并无人打理。杨宪源
见马厩空无一人,心中一喜,牵过一匹马,便从后门催鞭而去!那负责跟踪的弟
子见状,展开飞燕轻功,亦追了上去。
时值正午,正是街上热闹之时,杨宪源虽有心快马加鞭,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只能骑着马在人群中慢慢走过,这反倒方便了那飞燕弟子追踪。
城中最繁华之处,便是醉花楼所在。杨宪源怕被人瞧见,不敢从正门入内,
纵马来到醉花楼边小巷中,四下环顾无人,忙把缰绳一丢,也不顾门口小厮的阻
拦,便从人迹罕至的偏门闯了进去。
杨宪源轻车熟路,一口气直上顶楼,找到花千榭日常居所,也不敲门,直接
推门而入。
花千榭正与几名手下商讨事情,突见门被推开,杨宪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奇怪道:「这不是飞燕盟的杨公子吗?这么急找花某何事?」
杨宪源扫了眼在场众人,面色凝重道:「可都是心腹之人?」
花千榭见他表情,知晓定有机密要事,起身屏退左右,又亲自关上门,这才
转身盯着杨宪源道:「说吧,何事?」
「有个什么贺捕头发现你就是绑架两门女子的元凶,已联系好我爹和回雁门
的蠢货,准备后天攻打醉花楼!」
听此消息,花千榭细眼微眯,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们若发现我是元凶,
为何没发现你这内应?」
杨宪源道:「自然是我爹与我说的,让我通传门人准备行动,但看他神色,
应是不知我就是内应,否则也不应将此事告知与我。」
花千榭听罢,眯眼恨恨道:「应是花某出手时留下了蛛丝马迹被那缉罪阁的
小姑娘查到,所以不曾牵连出你。哼,地字神捕,果然不简单!」
杨宪源焦急道:「怎么办楼主,凭醉花楼的护院,想要挡住两派攻击,有把
握吗?」
花千榭沉吟片刻道:「不必正面迎战,趁此期间,我可以将掳来的女子转移,
然后举楼退走。」
听完这话,杨宪源急道:「楼主,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情!」
花千榭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答应你之事,我也没说不会
兑现。」
杨宪源仍是不甘心道:「花楼主你家大业大,这短短两天,如何运的干净?
如果动作太大,反而会引起两门注意,提前围剿你啊!」
花千榭无奈道:「眼下情形,只能带些细软心腹先逃出生天,再谋求时机卷
土重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