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云却已经不知所踪。
铁晓慧笑道:「大丑胖子游得倒挺快。」
铁玄甲叹气道:「蓝碎云的转轮冰火脉妙用无穷,神功内力也是深厚无比,
若不是受伤,我也未必是他对手。」
严青竹等四人忙过来参见,今日得观铁玄甲惊世骇俗的落星神箭,心中当真
佩服得五体投地。
叶尘踉跄扶起沐兰亭,见她嘴角、鼻孔尽是鲜血,内心大喊不妙,搭她脉搏
,只感洪热汹涌,慌忙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冲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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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晓慧简单和大哥说明了下刚才联手对战的情况,铁玄甲奇道:「天元宗除
了神武殿和沐兰亭外,并没听说有什么少年高手啊?淳于先生气运真是不错,又
得一个绝佳弟子,他既能砍断蓝碎云左手,前途未必输于聂千阙。」
「铁大侠,那位沐姑娘似乎伤得很重,不如我们去看看?」
严青竹担心沐兰亭伤势,实际是求铁玄甲相救。
铁玄甲摸出几块金锭交给了古孝恭,客气道:「劳烦孝恭你把这个交给月仙
楼的朱老板,这次打坏月仙楼这么多东西,多半心疼得他几天睡不着了,铁衣、
青竹和辛蕊姑娘照看一下伤者,我和晓慧上去看看。」
严青竹欲言又止,铁晓慧道:「青竹也一起去吧,买个药什么的也方便。」
「那就走吧。」
叶尘悉心帮沐兰亭擦去血渍,撂在床上脱去披肩绣鞋,然后一手握她手掌,
一手按她小腹丹田,希望能以混沌阴阳道吸出红莲业火,代她受焚身之苦。
「莫要伤到自己了,生死有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片刻后沐兰亭痛苦稍轻,已经恢复神智,见叶尘大汗淋漓为她疗伤,心中复
杂至极。
「既然如此那就少说两句,安神养伤,有些话世人说得太多,反而俗了。」
沐兰亭道:「也许呆会就活不成,不多说两句只怕没机会了。」
「兰亭想聊那就聊聊吧。」
叶尘说了说铁玄甲惊天四箭打跑蓝碎云的经过,最后笑道:「聂千阙能从蓝
碎云手下逃得性命,便已经名震天下,我一刀砍了蓝碎云一只狗爪,应该能超过
他了吧。」
「嗯,你这自创的刀法摒弃一切花哨,刚劲狠辣,确实……确实……」
叶尘腾出手来,轻轻拭去少女嘴角再次渗出的鲜血,尽量若无其事地道:「
确实举世无双吧。」
沐兰亭面色苍白,几缕秀发垂下,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脸颊,毕竟内力尽失,
单靠这种方法未必可以治好,她怕叶尘担心,也同样装得行若无事,笑道:「恐
怕将来和聂千阙争夺宗主大位的不是我,该轮到你了。」
叶尘已经无暇说话,咬紧牙关,浑身如堕洪炉,只盼能再多吸一点。
沐兰亭见叶尘越发艰辛,双眸泛起水雾,却也没再开口阻止,只得咬紧牙关
,期盼体内烈火劲尽快散尽。
这时铁晓慧三人进门,见此状况也了解了八九分,铁玄甲伸手抵住叶尘后心
,将沐兰亭体内残余红莲业火吸到他自己身上,之后分开二人取出一瓶药交给叶
尘道:「可惜我不通医术,但这瓶是极乐天禅寺道远禅师配置的天王护心丹,专
治厉害内伤,应该对症有效。」
「这次承蒙诸位相助,我就大恩不言谢了。」
叶尘先喂沐兰亭吃了药,自己也几乎支持不住,坐到一旁运功消化红莲业火。
严青竹见他二人情深意重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沮丧,铁晓慧过去握住沐兰亭
的手笑道:「我是铁家铁晓慧,久仰沐姊姊为武林英雌,人中之凤,今天终于见
到你了。」
沐兰亭苦笑道:「被魔头所擒,算得上见面不如闻名,倒让晓慧妹妹失望了。」
「蓝碎云乃魔道妖门的翘楚,咱们打不过他也挺正常。」
铁玄甲顾及天元宗颜面,不愿打听二人为何被擒等隐私,岔开话题道:「小
兄弟能斩断蓝碎云手臂,足可证明少年英雄,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叶尘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应该是等沐师姐伤好后返回宗门吧。」
铁晓慧道:「其实我和青竹等人来到江南是为了南湖侠隐司马凌的血桉才来
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走?」
铁玄甲似是毫无兴趣,澹澹地道:「那自有官府或司马凌在一刀门的师兄弟
去处理,你们去凑热闹反而不美。」
叶尘再搭沐兰亭腕脉,伤势减轻不少,再次谢过铁玄甲赠药,顺口道:「这
个司马凌很厉害吗?」
「一刀门勉强算是中型门派,弟子不足百人,司马凌家族豪富,武功不差,
为人仗义,但也算不上一流人物。」
沐兰亭倚在床上接口道。
严青竹正色道:「传说近不久江湖出了一个戴恶鬼面具的金刀客,已在多家
大小门派行凶作恶,目的不知,但从不失手,司马凌是最新的受害者。」
沐兰亭大惊失色,当初她和沐灵妃、应浩然等几人最先赶到冷月殿,见到也
有一名鬼面人在场。
叶尘却是懵然不知。
铁晓慧又道:「司马凌遗孀韩解语曾经是春秋书院学生,我们也是路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