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忍耐不住了。
宁无忌也不主动出手攻击,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沐兰亭,面对如此威勐的
剑势还能面不改色,必然是对自己武功有无穷的信心。
「美女,若是支持不住就换一招好了,我只当这招不算。」
宁无忌见沐兰亭表情越来越痛苦,通天燃烧的剑气不强反弱,到最后她已经
半虚脱的扶住长剑才能保持站立,所有太阳烈火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多半是功力
无以为继。
「小心点,不要轻敌。」
洪经藏自负天下武功无所不窥,但对这太阳剑法也仅知其名而已,只能凭经
验推测绝不简单。
话音刚落,宁无忌还没来得及说笑几句,他脚下红光迸现,滚滚炽热红莲自
下而上将他裹了起来,内中太阳剑气彷佛无穷无尽、永不熄灭的炼狱洪炉一样焚
烧!沐兰亭收剑回鞘,森然道:「同级别绝技,看你的彼岸金桥能否卸散这剑万
古洪炉。」
洪经藏摇摇头,真若修炼到家,催动万古洪炉哪会坐马运气这么久,得亏宁
无忌怜香惜玉,强行保持风度,要是自己出手,一招可擒。
宁无忌施展彼岸金桥也踏不出这巨大的烈火洪炉,不由得吼了一嗓子,「拿
我当孙悟空了吗?」
「那你是认输了?」
沐兰亭听不懂什么孙悟空,却能听出他的窘迫之意。
瞬间,洪炉炸裂,宁无忌汹涌澎湃的内力形成巨大的八卦太极图,金光璀璨
的巨型金桥纵贯天地玄黄,万古洪炉虽强,太阳神剑虽烈,却终不如天地厚重。
「好厉害的剑法,若没有先天易脉法可真危险了。」
宁无忌长吁一口气,笑说:「怎样啊?兰亭妹子。」
沐兰亭无奈想到:过去先天太极门哪怕没人练成,也依然能
雄霸武林,靠的就是作用逆天的,连慕容伽叶都有修习,宁无忌
好像也没理由不会,怨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闹够了。」
洪经藏走近前道:「你父亲沐看天的面子,我也自当要卖几分,只要你解了
太阳剑丸和你的联系,我不动你一根头发,还能过你一套,权当补
偿。」
宁无忌笑道:「叶尘的貘骨石板也顺便说出来,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沐兰亭没解释什么石板早就碎了,说了那俩人也不信,除了对家人和叶尘外
,她本不是喜欢说话的女人。
洪经藏举起一只手道:「你这小丫头脾气硬得很,先和我们走吧。」
「让一让。」
三人对峙时间,昏暗的路上已到了顶绿呢小轿,除了轿夫外,两旁随行一老
一少两个女仆,老的鹤发鸡皮,犹如夜鸮,小的满脸麻子,呆头呆脑。
刚才那句话则是一个皓质呈露,修眉联娟的绝美少妇掀开轿帘说的。
「晓慧?」
沐兰亭脱口叫道,随即发现这个少妇年过三十,而且鼻润唇薄,嘴角无痣,
但长得如此之像,多半是铁晓慧的母亲季雨仙了。
宁无忌眼前一亮,心道今日事繁,否则遇到这种御姐大破淫戒,岂不爽飞?
洪经藏看都没看季雨仙,反而对那个老婆子开口道:「雷长老,多年不见了。」
雷嬷嬷冷笑一声:「你什么身份,怎么欺负小女孩了?」
季雨仙最烦这种武林纷争,本想撂下帘子不再说话,可总算听到女儿名字,
又觉得沐兰亭貌美讨喜,这才多问一句:「姑娘认得晓慧?」
沐兰亭审时度势,趁着宁无忌和洪经藏稍微分神,鼓足残力,两道代表天之
中正的太阳剑气疾射,自己狂纵向洪武门,只要汇合同门,甚至只要遇到某些有
脸面的门派,谅这两人也不敢乱来,至少也要想办法通知叶尘险境,救他性命。
「哼。」
洪经藏不紧不慢道:「你既已归顺铁家,记住莫要乱来,否则我可不会饶你。」
说罢,巨大的身躯轻如柳絮,快如闪电般冲向沐兰亭。」
季雨仙蹙眉道:「雷嬷嬷,那是什么人?这般粗鲁的为难小姑娘?您若方便
的话,救她一救,也好打听晓慧下落。」
雷嬷嬷叹气道:「这人武功实在太厉害,别说老身,就算老爷和玄甲少爷多
半也打不过他,但为了小姐怎么着也要试试。」
试字刚撂下,她人已经紧随洪经藏而去。
季雨仙一瞥眼,见那个漂漂亮亮的年轻人还是肆无忌惮的望着自己,不由心
道:「这种小男人,眼神都一个德性,也不知道裤裆里那根东西好用不好用。」
几个月下来,算上叶尘,生性奇淫的季雨仙一路不知已经给铁如峰带了多少
顶绿帽。
洪经藏转瞬已赶到沐兰亭身前,沉声道:「莫要逼我搜你的身。」
沐兰亭怒道:「你身为武林前辈,怎么如此不要脸的为难我?真要让我父亲
和曾师伯和你做过一场吗?」
清fēng_liú云剑疾刺,她不怕先天太极门,也不怕失去太阳剑丸,她知道凭借沐
看天和沐灵妃这两大靠山的身份面子,洪经藏不会伤害她,假如对他客气服软,
说不准还有数不清的好处。
固执出剑,只因她是沐兰亭,她喜欢叶尘,可以为他献身,也可以为他送命
,若是置身事外,哪怕活到七八十岁也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