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心里想骂人,整一个没用的废物。
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非要将人塞进来。
不出他的所料,独孤烨当场就抓住了话柄,大声喝道,“好大胆,上官云,你是能代替皇上?还是想成为皇上?”
上官云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世子爷,这话说的太过了,我,上官云永远是皇上麾下的将军,他想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他大表忠心,义正言辞,面色严肃。
独孤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那就是说,皇上想打我?所以派你过来?”
他嘴唇微勾,但不见半点暖意,那股逼人的气势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上官云心里一凛,五年不见,这位晋王世子像变了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俊美的容颜,却有着凌厉的线条,让人心颤。
上官云不敢小看他,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的陪笑道,“不敢,皇上没有这么说过,他只是很惦记您,屡次让您回京,您都不肯,所以特意派我来探望。”
“您看,这全是皇上赐下来的东西。”
他大手一挥,一堆东西如流水般送上来,吃的喝的用的,什么都有。
独孤烨淡淡的瞥了一眼,“皇恩浩荡,替我谢谢皇上。”
见他面色稍霁,上官云暗松了一口气,“同时皇上请您回京一趟。”
独孤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若冰霜,“我不回去。”
这不是第一次拒绝,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量,他本身就是个特例。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砍头几百次了。
上官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皇室的骄傲,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没有性命之危。
但是,陈涟并不知道,他心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你这是违抗圣命。”
独孤烨面色一冷,“上官说话,何时轮到你说话?不知所谓。”
陈涟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员,而他是一品将军,而且是晋王世子,地位相差极大。
陈涟受不了他不屑的语气,这些年他受够了。
他虽说是公主之子,却是私生子,父不祥,身份尴尬,被上层社会当成异类,走到哪里都能接受到鄙视的目光。
他受够了,心态也在一天天的扭曲,彻底失衡了。
这些年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尽办法讨好陈平,讨好皇上。
“我是镇远侯府世子,虽然比不上你显赫,但也是宗室中人,皇上派我来,说明看重我,也对我有着一定的期待,皇上如此厚爱,我无言以报,唯有彻底贯彻他的旨意,以报皇恩。”
说的再好听,只有一个意思,他要当皇上的忠犬。
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的身世不是秘密,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也没人肯将女儿嫁给他。
但,他说的这么官面堂皇,这么抱皇上的大腿,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独孤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你姓陈吗?镇远侯世子,呵呵。“
他冷笑一声,当众将那段往事说破,直接打陈涟的脸。
他和陈涟之间隔着一个苏琳琅,注定不可能和平共处。
陈涟仿若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中,浑身发抖,气极败坏的大吼,”住口,父亲认我,皇上也认,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他依旧是镇远侯府的继承人,唯一的。
独孤烨最烦虚伪的人,满嘴大道理,却饱藏祸心。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事实如此,不是谁承不承认就能抹平的,镇远侯府也真惨,先祖打下来的爵位却要交到一个外人手里,所以娶妻要娶贤。\a;
他始终想不通,陈平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容忍一个私生子,还视若亲子,让他继承家业。
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还如此宽待妻子所出的私生子,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你……”陈涟气的浑身发抖,没见过这么不留情面的人,“家父乐意,你管得着吗?”
独孤烨像看了一个大笑话,“我也乐意说,你管得着吗?”
他看不懂陈平的心思,但皇上的心思却看懂了。
养着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多省事。tqr1
陈涟的身世是致命伤,无法的反驳,他心中恨极了那个罪魁祸首。
都是苏琳琅,要不是她的出现,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镇南侯府世子,父母疼爱,世人羡慕。
哪会像现在不尴不尬的存在着?
苏琳琅,总有一天他要弄死她,让她死的很难看。
他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才将那份恨意压下去。
他不敢再多辩,越说越丢脸。
“世子,希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厚望。“
他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好像是独孤烨的长辈。
就算真是独孤烨的长辈,也不敢这么直说。
独孤烨不禁乐了,“你在教训我?”
陈涟仰起下巴,一脸的严肃,朝东面京城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对皇上的敬意。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忠君爱国,世子,你这样轻慢的态度,是对皇上的轻慢……”
他将皇上这尊大佛抬了出来,不得不说,在以往非常管用。
但是,这一回他注定要失望了。
一道拳风袭来,陈涟躲闪不及,被重重打中面门,疼的他哇哇大叫,“啊。”
谁都没想到独孤烨说打就打,而且打的是奉了皇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