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眼眶染上了一丝红色,看着很是诡异,“世子,你家世虽好,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若是世人知道你的品行,会怎么想?”
这是威胁了,用舆论来压制独孤烨,逼他就范。
在场人都傻眼了,像看白痴般看着陈平。
这是怎么回事?在寺里关了几年,感觉像脱节了,脑子都关坏了。
在场的人谁不家世好?陈平家世也好,祖宗拼杀一辈子换来了镇南侯的爵位。
但是,人分几等,家世也要分几等的。
至于品行,谁会在乎这个?又不是要嫁女儿给他!
不对啊,陈平明知道独孤烨有婚约,皇上已经吩咐礼部筹备婚礼,还这么折腾,就不怕被皇上盯上吗?
陈平的口碑跌到了谷底,哪有资格说别人。
嗯,一定是脑子关坏了,完全跟不上节奏。
独孤烨深深的看了他几眼,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琳琅的影子。
陈平的容颜大改,憔悴又苍白,瘦的脱了相,轮廓大变,再也没有以前的风度翩翩。
这样也好,再也不必留情面。
“我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想。”
倨傲又张扬,这就是晋王世子,声名远播的大将军。
他何时怕过人?直接杀人就好了!
陈平呆住了,他发现独孤烨变了,变的都不认识了。
他比以前更犀利,更凶残,身上多了让人心惊的杀气。
在战场上待过的人,果然不一样。
“你……”
明知独孤烨是什么样的人,还不甘心的想试一试,说不定能成呢?
但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撞的头破血流,让人耻笑。
如烟双手捂着脸,豆大的眼泪从手指缝里溢出来,小声呜咽,“父亲,别为难世子了,是我命苦,不怨世子,不管他怎么待我,我都不怪他,大不了一死。”
她哀怨的话一出,四周的温度冷了下来。
陈平义愤填膺的喝斥,“胡说,做错事情的人是他,又不是你,凭什么是你死?”tqr1
他满面通红,气怒攻心,完全像个爱女情深的好父亲。
如烟哭的很伤心,一声又一声,“父亲,我也不想的,但他又不肯娶我,我的身子被他看了,除了死,还有什么办法?”
她无助而又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像是走投无路了。
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同情,有些男人看着不忍心,忍不住劝道,“晋王世子,人家女孩子也挺可怜的,不如就纳了她吧,随便给一个名份,也不拘是什么,养她一辈子呗,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给个小院子给她住,去不去就随你。”
这些都是自命fēng_liú的家伙,最爱怜香惜玉,家里的妻妾成群,还在外面玩。
陈平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当妾。”
得了,还不领情,这些人表示很无语,他们枉做小人,左右不讨好。
“有个妾当当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到时鸡飞蛋打,没有了退路。”
当晋王世子妃,那是白日做梦,别说晋王爷和皇上不同意,就连他们这些权贵也不答应。
夫人出去应酬,跟这种女人坐在一起,太掉价了。
陈平还要据理力争,“不……”
在他眼里,女儿什么都好,配得上任何人。
如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含泪诉道,“父亲,这位大叔也是一番好意,您别生气,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是妻是妾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世子就好。”
她委屈求全,表现的很温柔体贴,还非常的深情。
陈平的脸色变来变去,挣扎的厉害,似是心疼,又似难过。
最后只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女生外向,如烟,委屈你了,世子,你能娶到如烟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女子,是你的福气。”
他还觉得当晋王世子的侧妃委屈,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独孤烨匪夷所思,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完全变了模样?
“福气?”
陈平理所当然的点头,还不忘提出要求,“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世子能多疼宠她,别让人欺负了她,你改天来下聘吧,聘礼不能太薄,会被人笑话的。”
在场的人嘴直抽,正室才需要下聘,侧室哪有聘礼?还笑话呢!
看来陈家的气数尽了,就算复爵也挽救不了陈家的命运。
“我不怕被人笑话,只要世子真心待我就好。”如烟含情脉脉的看着独孤烨,完全把自己当成他的人。
父女俩一搭一挡,自言自语,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独孤烨揉了揉眉头,跟脑残说话比打仗还要累。
“等一下,你们父女俩这是打定主意要进晋王府的门?”
陈平立马不服气的大叫起来,“什么叫打定主意,明明是你行事孟浪,毁了小女的名节,才不得不委屈下嫁,本来以她的品貌,能嫁进皇室当皇子妃的。”
他把如烟捧的高高的,好像全天下就她最好,是当皇后的料,嫁给别人都委屈了。
独孤烨震惊的瞪大眼晴,“眼瞎了?还是脑残了?我劝你们多吃点猪脑,以形补形。”
“噗哧。”大家都乐了。
如烟羞恼的捂着嫣红的脸,眼晴水汪汪的,很是勾人。
“世子,你看了我的身子不想负责?”
独孤烨眼神一闪,淡淡的道,“你说,我看了你的身子?所以必须负责?”
“是。”如烟咬着嘴唇,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