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大放肆言,黄蓉随手施尽两三下棒法,即把对方轻易从床上打下来。
「你这家伙是谁,竟敢暗算你老子?」
那男子迅速站起来,可是还没能跨出一步,又被黄蓉一棒绊到在地。
「这家伙武功平平,只是莽汉一名」黄蓉心想。
男子还道是自己大意,于是再度站起,依稀看见前方的一个人影,想也不想
便是一记重拳。
黄蓉听风辨影,轻轻的闪开对方的攻击,更顺势进了三记重棒,心想适才你
如斯辱我,总要教你吃些苦头。
男子「啊」的一声往后便到回床上,他终于知道是遇上高手,只是没想到对
头一路跟纵至此,让他不得安睡。心知自己绝非其敌,当即跪下来求饶道:「大
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只是小人已把银两都尽数归还,现下的银两都是我
自己的,大爷你可千万要相信,要不你可去城东找她确定一下,小人可万万不敢
不遵从你独臂大老爷的吩咐。」
黄蓉一路听来,大致明白他误会了自己是别的对头,这对头跟他有些钱财的
纠纷。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独臂大老爷」却使她震了一下:「他口中的「独臂
大老爷」莫非便是杨过?江湖上独臂的侠客不多,更没听说这一带有什幺知名的,
想来或许有机会从他口套到一些线索。」
于是黄蓉把嗓子压低,问他道:「我不是你的对头,你说的独臂大老爷是谁?」
怎知道那男子虽然武功平平,心思倒机敏得很,甫听到黄蓉开口,加上传来
鼻中的浓烈的女儿香和些许的淫味,便猜到对方多半是遭自己打断自慰之乐的女
子。可惜女子来是来了,香也香得很,却不是过来跟自己亲热,自己倒给他打得
心口红肿一片,于是又求饶道:「没想到原来是隔壁的女侠大人过来啦,小人适
才口没遮拦,信口胡吹一翻,请女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见怪,小人不知天高
地厚,还望女侠海涵。」
黄蓉呆了一呆,心想这家伙倒有两分聪明,于是不再压低嗓子,问道:「你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便饶恕你适才的无礼,你的对头是谁?他的相貌如何?」
「女侠有求,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实,只是小人真的不知那家伙的名
字,亦不知他的相貌如何。」
「哼,你是肚子饿,想多吃我几棒不成?」
「女侠饶命!非是小人有所隐瞒,只是小人实不知他的名字,他相貌原是奇
丑无比,只是小人猜想,他多半戴了面具,故小人实不知他相貌如何。」
至此,黄蓉已猜到这位独臂大老爷便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杨过,心下兴奋莫名,
只是咀上仍是冷冷的道:「你怎知他戴了面具,而非天生丑陋?多半是你信口雌
璜。」
「女侠明鉴,小人在道上行骗为生,虽不精于易容,对江湖上的各种骗术倒
也略知一二,那独臂小子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故戴上精巧的面具,这点小人是十
分肯定的。」
「好,那你因何跟他下梁子?」
「这事说出来倒不大光采,小人盘川将尽,于是在两天前在城东拿去一名女
子十两,那独臂小子今天中午不知从那里走出来,多半是那女子告的状。他把我
揍了一顿后便要我把钱尽数归还,他娘的,我钱没赚到,却赚到一顿,脸都肿成
一大片了。」
他边说边想道:「然后晚上又给你这臭婊子揍了第二顿,今天真是霉到姥姥
家!」
黄蓉心想,原来杨过这小子路见不平,教训这家伙来着。他说是「拿」,想
来不是骗便是抢了,还不知那女子有没有受辱。想起适才被他调戏,本想再送他
两棒,只是还没查知杨过的行纵,于是忍住问道:「那独臂侠现下在那?那女子
又是住在城东那家?」
孰料那男子灵光一闪,当下明白眼前女子问题中的破绽,于是本来跪在床上
的他,随即坐回床边,冷冷的道:「我为什幺要告诉你?我告诉了你又有什幺好
处?」
黄蓉也不禁佩服这男子的机智,他说自己行骗为生,想来不假,于是说道:
「我也不勉强于你,只是夜栏人静,大夫都睡觉去了,倘若待会我下手太重,你
唯有自求多福了。」
男子心下惊慌,咀上却不输人道:「女侠既已教训小人一次,再来一次也没
什幺大不了,只是这位独臂侠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是女侠把小人打死了,要再找
他便难如登天了。」
他怎料到这幺随便一句托大之词,居然能打动黄蓉。这数天来,黄蓉苦寻杨
过不获,倘若放过眼前的线索,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他,于是说道:「好,
我也不为难于你,我们且来个交易,我给你十两,你告知我一切。」
「嘿嘿,这提议原是不错,只是小人此刻倒不想要金钱了。」
「那你要什幺?」
「只要女侠听从小人的命令,好好服侍小人一晚,小人定当有求必应。」
原来这男子历练江湖,又极好女色,在跟黄蓉谈话中,早已被她的的体香吸
引,加上知道黄蓉空虚寂寞,形势上自己又掌握主动,于是色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