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铁青、手脚颤抖,脚镣铁鍊敲击声锒铛作响,高喊:「卢伟正逃亡在外,无法对质证明我的清白,光凭证人一面之辞,证据并不充分啊!」
这时律师张大哥赶紧起身发言为我辩护:「报告庭上,光凭一个夹链袋不足以证明被告黄凯峰有提供毒品行径,现场可能有多个夹链袋分送给派对参加者,请问证据是否保全完整?」
检察官对于辩护律师突如其来的诘问也愣住了,赶紧翻阅资料确认后说:「经查现场警方并未搜出其他包装的毒品,自然也找不到夹链袋。」
张大哥继续追问:「若卢伟正拿着yáo_tóu_wán夹链袋分送他人享用,他们服用之后将夹链袋丢弃呢?是否卢伟正或其他人的犯罪事实就不存在了?」
检察官怒道:「律师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不能凭空揣测陷人入罪!依照证人证词,黄凯峰与卢伟正为持有贩卖毒品的共同正犯,黄凯峰在现场的毒品夹链袋还留下指纹罪证确凿,恐涉及引诱或欺瞒他人施用毒品罪,请法官从重量刑,并追缉在逃的卢伟正!」
法官沈思半晌,似乎心证已成,随即宣布:「黄凯峰与卢伟正毒品案在2/14上午11点併案宣判,被告黄凯峰还押解除禁见、卢伟正发布通缉,其他被告饬回。」
回到了看守所,他们看我一脸沮丧,柯桑问道:「诉讼进行的不顺利吗?」
我叹了口气说:「检方在yáo_tóu_wán夹链袋上面採集到我的指纹,就咬定是我提供毒品,看来难以脱身了,怎幺办?我好恨,因为我真的没有!」
柯桑听了我的状况也觉得十分棘手,分享他的经验给我听:「毒品丢包的情况在警方查缉时很常见,所以只要你摸过毒品留下指纹,持有毒品的罪名恐怕就跑不掉了,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有无贩卖或提供毒品给他人,若有人指认的话罪刑将非常重!」
他回忆起往事,悠悠的说:「以前因为家庭经济因素帮朋友经手毒品交易,这样转手几次发现利润丰厚,就开始从国外走私海洛英回来,夹带在自己gāng_mén里,直到8年前在机场入境时东窗事发被捕,从此就定居在这里了。」
我有点纳闷的问:「柯桑你又没有杀人,怎幺也会被判死刑?」
柯桑苦笑着说:「你不知道在台湾即使不杀人,还是有很多罪名可以判死刑的吗?贩毒运毒就是其中一项啊!」
听他这幺说,不免让我又紧张起来,语气有点结巴的问:「我被xìng_ài趴参加者指控提供yáo_tóu_wán,是否会构成贩毒罪啊?其实我根本没有碰过毒品啊~」
柯桑沈思着说:「不晓得耶~要看法官怎幺认定,若有涉及金钱与毒品之交易就是贩毒啦,就看你们xìng_ài趴的报名费是否包括毒品呢?毕竟yáo_tóu_wán属于第二级毒品,真要判刑的话也是很重的!」
谢大哥才刚辞世,我出庭又遭到诬陷,但小卢却落跑了,让我的心情蕩到谷底,加上昨晚跟谢大哥激烈交欢体力透支,午餐时简单扒了几口饭菜后,就闷闷不乐的沈沈睡去。
恍惚之中我看到谢大哥在球场打篮球,正想过去跟他报队,突然赖皮狗跟小陈把我抓住,戴上手铐押进囚车,送到法院出庭聆听判决。法官拿起判决书宣读:「……被告黄凯峰在网路发起xìng_ài派对并提供毒品助兴,贩毒罪名成立,依法判处死刑,褫夺公权终身。……」我愤怒的大喊没有贩毒,毒品不是我的,又看到谢大哥对我微笑,赖皮狗他们架着我上囚车,我则极力挣扎,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摇晃,我才猛然惊醒。
柯桑摇着我的身体,笑说:「你做恶梦了?梦到被判死刑喔?」
我有点难为情的说:「你怎幺知道?」
柯桑说:「你说梦话啊!喊的很大声,所以才赶快过来摇醒你。放风时间差不多到了,出去运动一下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换好衣服,看到阿光换裤子时被脚镣铁鍊折腾了半天还穿不上去,我不由得莞尔一笑,回想起当初自己初入黑牢戴着脚镣穿脱裤子的手忙脚乱,当下去指导他戴着脚镣穿脱裤子的诀窍,我心想:「这就是菜鸟啊!但是我不菜了,上面还有更老的老兵,有什幺好得意的?待在监牢里不管老鸟菜鸟都很糟吧!」
当我们走向操场集合时,阿光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纳闷着说:「刚才走路时,我好像听到了喀啦喀啦很奇怪的声音耶!你有听到吗?」
我心虚了,因为那声音正是来自于走路时下体晃蕩,guī_tóu锁与贞操带锁头敲击cb铁管的声响,于是停下脚步敷衍着说:「没有特别声音啊!应该是我们的镣鍊在地上拖行撞击的声音吧?」
「是喔?」阿光半信半疑,但又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只好作罢,旁边的柯桑听了微笑不语,想必是知道源由却不说破。我刻意放慢脚步减缓锁头撞击贞操带的声响,直到众人集合完毕开始跑步后,铁鍊撞地声雄伟如交响乐般响起,遮掩了我屌儿啷噹的声音,我才敢放开步伐运动。
只见阿光虽然脚踝套着护套,但跑步行进间仍不适应镣鍊拘束着双脚,常常一个踉跄就快要跌倒,然后面露痛苦之色,速度落后队伍不少,他看到大伙儿戴着脚镣居然还能打篮球,运球抢球与正常人并无二致,而且有些狱友脚上根本没穿护套,任由镣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