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说… 什幺企图…… 我有什幺企图……」
「你还装傻,刚才我身负重伤,你为什幺不说「牺牲元丹也要一试」?」
「你为什幺一听我说要你当盟主,就一口答应?」
「你把我扔在这个荒山野岭自生自灭,也不把我带回去,就是怕大家会因为看到我,而支持 承平 抢走你的盟主大位对吧?」
「你潜伏在我身边几十年,假意讨好我、结交会馆的所有人,等的就是这一刻,你好狠毒啊…… 看我对你推心置腹、把我当傻瓜一样,要不是今天我试出了你……」
「你说我有企图……」重伤虚弱的 华生 突然不顾一切地大笑:
「哈哈哈哈…咳咳…… 我潜伏在你身边几十年,我的图谋,你怎幺样也想不到…… 我千辛万苦的隐藏,不能只帮你,还要帮你最看重的整个同盟会馆,就是怕被你看穿我其实…… 唉……我知道你把正道同盟看得很重,不然我为什幺不把元丹给你?
结果你说我刻意讨好众人,我……咳咳……我图的是什幺…… 我的想要你跟本不知道……对你好、又不敢太好、怕你起疑…… 我其实…… 我…… 唉…… 哼哼,你看,我的企图隐藏得多成功…… 呵呵,你跟本就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华光 原本以为师弟对自己的质疑会出口反驳;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承认,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最一开始只是想要确认自己心中的疑惑,听到 华生 竟然同意接任盟主后,疑心更盛、又疑又惊、又惧又怒,这才出手重创了他;本来他心里还动了念头想要把 华生 的元丹还他,但听见他亲口坦承了阴谋,才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你瞒得我好苦啊……」眼见自己的师弟伤势如此之重,华光的愤怒之心消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埋怨。
「瞒得我好苦啊……」华生 突然大叫,师兄的这一句话彷佛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机括,他像失心疯一样地惨笑、狂叫:
「瞒得我好苦啊!三十多年啊…… 好苦啊……」
华光 倒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华生在重伤之下不但不护住自己心脉,反而心神大乱、放浪行骸,真气逆窜之下,在这幺胡言乱语地狂叫了几句后,竟然就气绝了。
华生气绝倒地几秒后,突然又睁开眼来,华光 知道他这是回光反照,并不感到意外,走上前去听听看他有什幺遗言,怎幺说也是师兄弟一场、自己原意也只是想揭破他的阴谋、并没有要让他走上绝路。
华生 直视着自己的师兄,目光突然从严厉转变为温和:「我只有一句话劝你 – 别去伤害元劲……」 说完他就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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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威 清醒过来之时,他身上的伤已然痊愈了,而他也马上就知道为什幺 –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真气的流动,应该是原本被封住的穴道,让人解开了其中的几个。 他试着运功,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将内力从四肢十指透出去;显然是当初封住他功力的人刻意解开他体内的部份经脉穴位,却仍然禁制着不让他发劲。
因为 廷威 虽然被人残虐腹肌,但那只能算是外伤,一但真气运行,自我修复的机制即便在昏睡时也会随着吐纳自行启动。 在得到 清闲散人 的指点后,经过了这幺多的磨难机遇和多次闭关苦练,廷威 内力修为已远胜于同辈;再加上他本来就勤于锻练ròu_tǐ、尤其是八块腹肌,肌肉血管等机能健全通畅,仅一晚不到的时间就差不多完成了疗伤。
少年定睛一看,在身边发现的第一张脸,却不是他的挚友 益凯;而是 益纬大哥。他在仔细一看,连益凯、一诚也在,他们四人身处于一个看起来像大圆坑的地方,坑壁看似是黄铜所铸;真要说的话,倒有点像和尚的钵 – 就是白蛇传演到最后,主角要被法海收进钵里时,导演会特写那个金钵内部;这时 廷威 往四周看起来,大概就像那样。
廷威 倒没有像电影里的妖怪那样,急着要跃出「钵」口去;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可以轻易离去,那益纬大哥他们大概也不会待到现在吧。他与其它三人交换了目光,同时细细观察这个环境;黄澄澄的坑壁上刻满了像甲骨文般的文字,这让他想到 益凯 懂得三洞神符,或许他能认出这是什幺。
另外,周围的空气十分的燥热,甚至可以说是灼热,像是有人在这个大坑底下升火烧柴一样;热腾腾的空气让视野里的一切看起来都跟着微微晃荡。
但是要真的有人升火,依照黄铜的导热速度,应该早就烫得站不住脚了;然而这坑壁却没有异常,只是空气弥漫着一股火气 – 而且,廷威 这时察觉出来了,这是一股浓厚而诡异的火气;但,虽然诡异,却又让他不由得觉得有种亲切熟悉的感觉。
「应该是 清闲散人 提过的……」益纬 看到 廷威困惑的表情,主动说出自己的猜测;经他这幺一说,廷威 点了点头,的确,这股火气和 清闲散人 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有七八成相似。
「没错,我也从你们的身上感觉得出来,你门就是我师父最后的四名弟子对吧」这时后现身坑上的,就是摔角场上的那名蒙面人:「我清出于蓝,老鬼则是技不如人、归天了,现在「一奇」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