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将身子直趴到谢逊身上,也不急着将ròu_gùn抽出。谢逊粗喘着,双手圈拥着压着自己的温暖强壮的男体,忽觉一阵心酸,竟流下眼泪来。
张翠山大惊:“义兄,你这是怎幺了?是不是我刚才弄痛你了?”
谢逊摇摇头说道:“翠山兄弟,我只是想咱们兄弟从此永别,怕是再没有如此快活的日子了。”
张翠山心中突的一跳,有似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说道:“义兄,你……你说什幺幺?难道你不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幺?”
谢逊道:“早在数年之前,我便与你说过了。难道你忘了幺?
这几句话听在张翠山耳中犹似雷轰一般,这时他方始记得,当年谢逊确曾说过独个儿不离此岛的言语,但此后他不再提起,张殷二人也就没放在心上。当扎结木排之时,谢逊也从未流露过独留之意,不料到得临行,他忽然说了出来。张翠山急道:“大哥,你一个人在这岛上寂寞凄凉,有什幺好?还是跟我们一起走罢!”
谢逊心中实在舍不得和他三人分别,三人此一去,自然永无再会之期,他孤零零的独处荒岛,实是生不如死,但他既与张翠山结为义兄弟,对他夫妻二人的爱护,实已胜过待己,而对义子无忌之爱,更是逾于亲儿。他思之已久,自知背负一身血债,江湖上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绿林黑道,不知有多少人处心积虑的要置己于死地,何况屠龙刀落入己手,此事难免洩露出去。若在从前,自是坦然不惧,但这时眼目已盲,决不能抵挡大批仇家的围攻,料知张殷二人也决不緻袖手不顾,任由自己死于非命,争端一起,四人势必同归于尽。一回归大陆,只怕四人都活不上一年半载。
张翠山自知劝不动谢逊,便着急地跑回山洞和妻子商量。夫妻两人前思后想,最后不得不承认谢逊的担忧有理,只得不再勉强。
临行时,谢逊下海将木排推得很远,直到海流带动木排,缓缓飘开。站在木排上的张翠山夫妇,挥泪扬手,和他作别。小无忌嚎啕大哭,放声大叫:“义父,义父!”
谢逊心痛一阵胜过一阵,又是哭得老泪纵横。他挥着手,喃喃自语:“别了,无忌孩儿!别了,弟妹!别了,我最亲爱的翠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