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马夫山大叔扭转颓势,又转头看了看蒙面女子那边的情势,极为肯定的道:“蒙面恩人,他们之所以变幻莫测,皆因踏着前三左四,退一斜五的繁复步伐。您若是愿意,可使手中利剑封住他们步伐变换的节点好,恩人这一招使对了。”
他虽然心下仍然隐隐担忧自己掌心的毒息,但见场上危急,还是忍不住发声指点二人。
蒙面女子万没想到这个破不了阴阳颠倒八卦阵的年轻人,竟然识得如此千变万化的奇阵。她闻听李玄指点,也不犹豫,斜斜一招‘旱龙汲水’刺向身侧挥动飞锤的一个白衣书生。这一招正好赶在对方飞锤力道将尽,同行伙伴还未完全发力的节点。
诸人听得‘嗤’的一声,白衣书生袍袖被长剑削去大半。蒙面女子见状不禁大喜,适才被对手逼迫压抑的委屈登时爆发出来。她见困住自己的另两个白衣书生要来施救,想也没想,长剑一挥,寒光闪动中逼得那二人后退半步,同时左手猛然挥出,一招‘九龙飞舞’,暗藏在衣袖中的布带向最初展动铁锤的年轻白衣书生卷去。
布带如流云,裹着绵柔的劲气画出百个圆圈,‘噗噗’几声,将绷直的飞锤锁链缠住。
蒙面女子轻喝一声,舒臂一抖一送,疾驰的飞锤突然变了方向,急速倒飞着砸了回去。
年轻白衣书生功力本就与蒙面女子相差甚远,先前之所以能占尽上风,皆因同行伙伴配合缜密。如今,两个伙伴已被蒙面女子逼退,而他便成了突前的危险棋子。他见飞锤倒砸回来,夹带的风声甚是劲急,岂敢硬接!深吸一口气,发力一抖锁链,‘咯嘣’一声,布带与锁链分来,他也踉跄一下,狼狈不堪的移开三尺有余。不过这番移动,他与同行伙伴先前组成的三星小飞锤阵已被蒙面女子彻底破解了。
秦似我神色凝重的扫视了一下场上形势,见三星小飞锤阵被破解掉。虽然八名白衣书生弟子尚没受伤,但整个局势已露出不利自己的端倪,心知自己若是再不出手变阵,只要对方彻底撕开辛辛苦苦织就的飞锤铁网,那一败涂地的局面将极难挽回。
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混小子不但精神气质令人吃惊,而且还有如此见识,真是可恨至极。
秦似我忍不住长啸一声,猛然展开折扇扑向李玄。
李玄听秦似我啸声有异,已明白飞锤阵网要变阵。他暗自吐纳几下,发现除了双掌掌心仍然赤红青灰外,竟然无事,不禁信心陡增,噌噌两声,将神舞与鬼泣双剑握在手中,大声喝道:“以众欺寡,好不要脸。”呼喝声中,见秦似我向自己扑来,也展开招式与之斗将起来。秦似我此时恨极了李玄,出手间自然全力而为,展开手中折扇,使出点、刺、打、挑、削、挡六字心法,一面在李玄双剑中翻飞穿插,一面仰天长啸,呼喝变阵。八名白衣书生闻听秦似我的啸声,脸色陡然变得狞狰起来,不但飞锤招式大变,而且每次出手都随着啸声变化而变化,攻防进退间,飞锤声势不但增强四五倍,且步伐快到了极点,如走马换灯般,让人目不暇接。
不消片时,天罗地网的九星连环飞锤阵势复又成型。李玄与马夫山大叔及蒙面女子被秦似我九人一阵猛攻,连连后退,虽然勉强守住至多两丈的范围,但彼此很明白,若被这突然疯了似的九人将飞锤网织的再紧些,猛冲猛打之下,胜败极难预料。
十一人窜高伏低,斗得正紧。秦似我突然喝道:“九星光霞,万芒飞花,归者废残,拒者绞杀。”话音刚落,九星连环绞杀式已然展开。秦似我气定神闲的站在右侧第一位置,啸声长短不一,不断催动阵型交错,滚动变换,九柄飞锤翻飞往来,分别以冲、砸、拦、锁、勾、旋为辅,以绞式为进攻中心,再次将圈子压缩尺许。
蒙面女子适才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气,此时又被秦似我组织指挥的九星连环飞锤阵压住,不由恼火起来,喝道:“杀了你这伪学究。”可她刚要扑去,却被李玄一把拽住,向后回退三步。她恼怒中头也不回喝道:“混小子,你要做甚?”李玄毒息初愈,内息顺畅,虽然兴奋,但头脑极为清醒,看得真切。他知道秦似我是阵型的指挥枢纽,如此重要的位置,岂能任人攻之!若蒙面女子不顾一切强行冲上,左右两侧护佑的飞锤势必会前来救援,到那时,阵中凌厉的绞式必会将其绞成肉酱。
看来要破掉此阵,必须在一招之间废掉驻守水、玄两个位置的白衣书生,因为这两个位置不但是此阵第二、三枢纽,而且还是护佑‘奇’字方位的前后两扇大门。但水、玄这两个位置分居东、西侧方,不但彼此遥相呼应,而且相距至少有五六丈远,若要同时将其破解,没有雷电神速的轻功,精准的打击手法,恐怕难以做到。
李玄暗道:“若有冰儿的雷霆暴雨鱼骨针那就好了鱼骨针不但射程极远,而且极具杀伤力那样的话,我可用左手的鱼骨针破掉玄位的飞锤,同时以胜战技击大式中的声东击西招式,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