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深吸一口气,使出宝源秘笈移筋煅骨篇中的缩骨功,‘嗖’的一声,从金、红两柄飞锤交错的间隙闪身金位、火位两个白衣书生眼前一花,做梦也没想李玄能抓住自己身形交错的一瞬间,从飞锤不足尺许的间隙穿过去。二人吃惊之余,手中招式略略迟滞。也就在这时,李玄突然斜身晃动,抄向并肩作战木位、土位的后路。他这一动作出人意表。木位、土位正与其他几星的白衣书生围攻马夫山大叔与蒙面女子,岂能想到他会杀个回马枪!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后背剧痛,被李玄刺中。
秦似我见李玄突破金、火位两柄飞锤,虽然吃惊,但并不惊慌。就在他要展动手中飞锤与水位一起,再合金、火两柄飞锤之力,重新围剿李玄时,却见他突然斜插向木、土位的后路。
他暗叫不妙,还未来得及发声警示,木、土的二个白衣书生已经被李玄点刺倒地。
李玄一击得手,没有停顿,更不让秦似我再轻易组织起绞杀之势,仰天长啸一声,拼尽所有功力,拔地跃起四五丈,凌空中,全力将鬼泣剑射向玄位的白衣书生。
玄位的白衣书生正拼力与马夫山大叔、蒙面女子恶斗,没料到会有兵刃飞向自己,且是居高临下之势,百忙中根本来不及闪避,只得回扯飞锤,以锤迎击鬼泣剑。
不得不回扯的飞锤,立时打乱了雾、云之位的飞锤攻势。阵势乱起,马夫山大叔与蒙面女子压力消减,直如卸去肩头的千斤重担,长啸几声,展开手中兵刃反攻过去。
九星连环飞锤阵本是奇环相扣的阵型,纵使一环断掉,也很难将其打乱。可此次李玄出人意表,先卸掉护佑奇位第一门户水位的左膀右臂,又凌空进击,迫使奇位第二门户的玄位不得不自救。这番声东击西,巧妙得当,已彻底将其阵型搅乱。
李玄飒来忽去,除了熟知阵型,将其弱强变化点看的真切外,更重要的是他此时已有极为深厚的内息作为支撑。倘若之前他没有将寒热毒息转化成温热的内息,仅凭以前内力,亦是无法做到。这便是若要成事,必须积聚天时地利人和之缘故。
滚流沸腾,浊浪滔天,前进必有一丝希望,但若后退,则舟毁人亡。尽管他对自己浑厚却有些捉摸不定的内力爆发出的巨大能量略感讶异,可身在阵中,如逆水行舟,不容思虑过多。李玄见马夫山大叔与蒙面女子束缚去了大半,秦似我短时内无法起组织有效的进攻,因而跃落时,连连挥动,‘嚓嚓’声中,已有两柄飞锤的锁链被削铁如泥的神舞兵刃斩断。雾位、水位两名白衣书生见手中的飞锤锁链被李玄削断,低喝一声,运掌猱身上前,试图封住李玄的进路。李玄见二人挡在身前,反手荡开秦似我击来的飞锤,提气运掌,‘呼呼’劈出。雾位、水位二人自觉内力不弱,举掌迎上。‘砰砰’两声响过,二人虽然勉强支撑着,只后退三四步便稳住身形,但微一运气,突觉脑昏眼花,忍不住惊叫道:“这小子掌上有毒。”
金位白衣书生本打算上前协防,听见他们惊惧呼喝,不由停步跃到二人身侧看了看,喝道:“好卑鄙,果然有毒。”李玄闻言,提起左掌看了看了,见双掌掌心两个铜钱大小的圆印,不知何时已满布手掌。他低头一闻,淡淡香甜的味道混着刺鼻的气息直冲向鼻端,心下不由暗道:“这阴阳铁头蜈蚣残留的毒息好不厉害幸好我已将大部分的毒息化成了温热内息,否则否则这后果可真不敢想象。”
秦似我见李玄虽未完全大破九星连环飞锤阵,但此时阵型出现的颓势已很难挽回。他仰天长啸数声,指挥着四名白衣书生拖着木、土、雾、水位四人,交错掩护,退到了自己的身侧。他看了看李玄三人,一张惨白的脸更加惨白,沉吟片时,才抱了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是大罗金刚下凡么?嘿嘿能在瞬间将九星连环飞锤阵分解的七零八落,倒真让我开眼了。”马夫山大叔也没想到,从开始便将自己与蒙面女子压迫的毫无喘息机会的阵型,竟会被早先还病怏怏,甚至奄奄一息的李玄破掉。他见秦似我言语虽含佩服,却仍流露出不甘之神色。他微微一笑,背负双手上前道:“这李小哥哪里是将你的阵型拆得七零八落,简直是撕的粉碎。”秦似我闻言阴沉着脸,恨恨道:“他撕碎了么?哼,老子在,敢妄称撕得粉碎?”
马夫山大叔听他不再以读书人自居,却自称老子,哈哈大笑道:“读书人不可粗鲁。既然你不承认败了,看来还有些能力,来来,正巧咱赶马人心下也有些憋屈,可否单独请教?”李玄与蒙面女子听了,知道马夫山大叔从开始被对方压着打,心有憋屈。秦似我听马夫山大叔叫战,深吸一口气道:“正如我愿。看我能不能不将你拍成肉饼。”说着,将折扇插在后衣领,足下发力,如鬼如魅似地扑了上去。
李玄见秦似我攻势凌厉,大赞道:“好轻功,好犀利!”
马夫山大叔见秦似我说动手便动手,大喝道:“且慢!”秦似我闻言,收住招式道:“怎的!难道你怕了么?”马夫山大叔哈哈大笑,道:“不怕不怕。打斗前若不立下规矩,胡乱纠缠,岂不如莽夫互殴!”秦似我点点头道:“好。既要立规矩,那咱就按最直接的规矩来。”马夫山大叔问道:“最直接的规矩?”秦似我点点头道:“败者死,胜者活,如何?”马夫山大叔得意笑道:“就是要你这句话嘿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