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姊姊若有所思,头道:“您李公子是百年一现的白虹武星,那必然不会错。但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帮他去除附着的无形尘垢?难道白虹武星未来会帮助我们?”
柔姑娘神色凝重,缓缓道:“我有帮他的三个理由。其一,沈无惧托付在我们山庄的财富或会因李公子的缘故而失去,至于为何会因他而失去,我虽估算不出,但目下已显现端倪。”着,玉手一翻,白皙修长的手掌上已多了一枚黄澄澄的铜牌。
众女子见精巧的铜牌正面雕琢着一幅夜月山色图。
图画背景是一处宽阔的沟谷,沟谷对面有一缓缓山坡,坡上散落着七八幢结构简单的房屋。其中最高的房屋旁边,高大的枫树向着天空,落叶飞舞下,一个女子神情忧郁地向着天空,而天空上,一轮满月高悬,似在俯视大地,又似怀抱大地山川。
梅姊姊惊呼道:“这不是我们山庄的外形图么?这图画中人岂不是柔姑娘您吗?”
柔姑娘头,叹道:“或许是吧。这块铜牌是从李公子怀中跌落,被苏飞烟捡到了。当年我是心念有差,答应了沈无惧的请求。唉把这些财富放在山庄,便如放置了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但江湖有言,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些。所以我现在帮他,将来他亦会帮助我们。”梅姊姊道:“您的眼光真是长远,虑事周详。第二个理由呢?”柔姑娘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乱世,李公子既然是白虹武星,就必会有改变天下格局的异能。我们现下帮了他,就算对山庄和我们没有丝毫利益可言,或许会对明日天下太平,有许多益处呢!”
竹姊姊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道:“最后的理由定是因李公子生来俊雅,气度非凡吧?”
柔姑娘与众女子闻言,忍俊不止。
梅姊姊伸出指头戳了一下竹姊姊,笑着骂道:“看来,竹丫头的花痴病确实不轻啊!”竹姊姊瞪着一双妙目看着众人,跺了跺脚道:“难道不是么?”话时拉着柔姑娘的衣袖,撒娇问道:“如果不是这个理由,那又是什么呢?您快快告诉我们呀!”
柔姑娘止住笑,叹道:“我要帮他的最后理由,是他不但曾修习了负心人的武功,而且一身武功还与大庄主有关联。”言毕,看也没看梅姊姊与众女子一副吃惊的样子,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还没将你们带到山庄前,大庄主便已离开了山庄唉,大庄主离开虽是为了我,却又害得我如此忧郁。唉此事不提也罢。”
梅姊姊见柔姑娘眸中隐现泪光,忙对众女子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莫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此时有风吹来,将柔姑娘如雪白发及轻薄衣衫吹得翩翩飞扬。竹姊姊靠在柔姑娘身旁,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道:“您多年来容颜不老,却为何半日间黑发全白了呢?”
梅姊姊见竹姊姊虽刻意避开了负心人的话题,此时却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不禁责怪道:“竹丫头,你好不晓事。”柔姑娘闻言,对梅姊姊摆摆手,对竹姊姊淡淡笑道:“世上哪有人可以容颜不老!我已老了,这些年只不过凭着一口气才维持过来。如今李公子出现了,有意无意间,还带来了我生命中不能忘记的两个人的消息。我心事释然,黑发化成白发,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口中着,人已飘飘远去。众女子听她淡淡地声音传来:“明日午时,吉日良辰,十年天仙花树花开,二十几年尘缘终会有果,丫头们莫忘了我相授之法,为他驱毒,以增加白虹武星之光。”
时间如水,默然流逝。
李玄被困在铜墙铁壁屋内,上不着天下不见地,触手四处,尽是冰冷坚硬的铁板。即使他有过崖洞寂寞之苦,即使他死过一次,但仍有些焦躁不已,心下暗道:“既已被困,绝不能慌张。我若慌张非但于事无补,或还会中了敌人攻心为上之诡计。”
他盘膝盏茶时分,自感先前慌张的心情平息些许。这才深纳一口气,将丹田中所有温热内息慢慢积聚右掌,凝神之时,感觉掌心如帆鼓荡,炙热之感越来越盛,待掌心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欲喷薄时,才大喝一声,如雷炸响,猛然向铜墙铁壁上拍去。
但听‘彭’的巨响一声,铜墙铁壁屋子剧烈的震动起来。他催发的浑厚掌力与坚硬无双的铁壁大力碰撞,产生的气体波浪及轰然回响混合在一起,瞬间将他反推出去。
李玄身不由己,收不住身形,还没反应过来,后脊已撞在对面的铁壁上。如此碰撞产生的力道,无疑是他催发掌力的双倍。饶他内力浑厚,又有自然而生的神功护体罩保护,也有些禁受不住,半天竟没有爬起来。这是他自君王山崖洞脱困以来,第二次身陷绝地。但这次却与君王山崖洞遭遇不同。那时在崖洞中,他尽管无法脱身,却可以见到阳光,看到风云变幻的山峰景致,亦可炙烤鸡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