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摇了摇头道:“差遣晚辈倒不敢。只是若有需她相助之处,在下或许能厚颜央求。”
柔姑娘头道:“这些都是后话,来日方长见人心我问你,你是否心下奇怪,为何到了山庄之后,我虽给你设置了障碍,却不伤害你,而且还助你修习武功?”
李玄闻言头,心道:“我没问她,她倒是反过来问我。不管怎样,总算到了正题。既然如此,我且听听她如何。”柔姑娘神色不动,缓缓道:“这就是我先前提到的宿命。”着,伸手往右侧墙上轻轻一抹。墙上立时洞开了一道门。门的背后,虽有些幽暗,但却星光隐然。李玄暗暗稀奇,待随柔姑娘进了这道门后,更是惊异不已。因为这道门后不但是一个穹石室,而且穹之上,竟还挂着大大无数个夜明珠。这些纷繁的夜明珠尽管只有拇指般大,但被轻纱布袋吊悬在空中,如繁星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当真让人为其蔚为壮观之景象惊叹不已。
柔姑娘没理会李玄惊叹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其中几个空着的轻纱布袋,缓缓道:“你可知这些布袋为什么空了?”李玄奇道:“为何?”柔姑娘淡淡道:“因为他们已从天上滑落凡间,成了俗世中人。”李玄不解,问道:“滑落凡间?这又是什么意思,还请您详解?”柔姑娘道:“按照星宿命相之。凡是大有作为之人必然头星辰,就如我们常帝王为天之骄子,将相为天地神物一样。而这几颗被我摘下来的夜明珠是我几年来呕心沥血,反复推演之后,才确定已到了俗世间的星辰。”
李玄听她的神乎其神,问道:“他们到了尘世间?在哪里您难道与他们相识?”
柔姑娘道:“不全认识。但我认识其中一人。”着,静静地看着李玄,良久才道:“你便是其中一颗。”李玄闻言,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道:“难道我听错了么?您您我是头星辰在世间之人?”柔姑娘郑重头道:“其实几个月前我就预知你会来此。但那时我观测天象,发现总有阴云密布在你头星辰四周。而那些阴云很强大,常常凭借自身缠、绕、围、堵、封、合的各种优势,纠缠不放。直到一个月前,阴云慢慢消失,星辰才光芒重现。七天前,也就是你到达那侧山岭道观时,我发现星辰离我越来越近。若非如此,我怎会不早不晚,恰在你被韩子山大哥的霹雳天下吼击倒在地时,出现在你面前。嗯,你莫要怀疑,甚至还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你可知自古便有星宿命相、奇门八卦之法。这法门包罗万象,甚是繁复,若不懂得上古算术,不懂得观识天地星月之玄奥,极难驾驭的。”
李玄听得直头,心知星宿命相奇门八卦之所以能流传千年不衰,正是因其玄奥神秘。
柔姑娘道:“你可知春秋时期的鬼谷子、墨子,后期蜀国的丞相诸葛孔明先生,以及前朝的沙半眼、鬼王欧阳震南等等,他们可都是通晓此等法门的绝高手我尽管是近几年才窥得玄奥门径,但以推演星宿之功力而言,并不逊于他们。所以经我推演计算,你头之星辰闪烁出的熠熠光芒,稍显微弱,甚至还有些暗淡。这是我没有杀你,甚至邀请你到了山庄,并且还暗中助你修习武功的理由之一。”
李玄听柔姑娘提到自己熟悉的沙半眼老先生,不由信服大半。因为这个曾在前朝做过天机官,掌管一切与朝廷有关祭天、占卜等大事的沙半眼,不但有通天晓地的非凡本领,还擅长摆布破解历代玄奥迷阵。只是后来因朝政变故,权力更迭,这才辞官归隐,隐姓埋名做了个大隐隐于市的隐者。而李玄的父亲与沙半眼交集甚深,幼时更是常随父亲去沙半眼居住的‘野鹤斋’玩耍,所以对他的本领十分熟稔。
他听柔姑娘了半天,却是不杀自己的理由之一,心下好奇,不禁问道:“这才是理由之一?难道还有其他理由么?”
柔姑娘淡淡道:“当然有。”手掌一翻,竟拿出适才李玄未曾取走,放在楠竹桌子上的那面铜牌,缓缓道:“你看看这面铜牌有何异处?”李玄道:“我早已看过几百遍了。这枚铜牌不过是枚铜牌而已,除了正面那幅孤幽高绝的月夜山色图外,再看也不再有什么奇特之处”
李玄一语未毕,醒悟过来,惊叫道:“这幅月夜山色图画不正是山庄的图景么?”
柔姑娘头道:“算你聪明。不错,铜牌上刻画的这幅山色正是我们山庄的夜景图。你难道不奇怪,为何沈无惧送你的铜牌会与这里有关?”她见李玄一脸愕然,微微笑道:“因为沈无惧不但曾来过这里,而且还郑重请求我帮他保管一些事物。”
李玄闻言,不假思索道:“他把天神帮囤积的财宝托付给了您?”柔姑娘微微笑道:“正是如此。而且这铜牌内还藏有当年他与我的秘密约定。”着便将铜牌合在双手间,未见如何发力,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待双手张开,铜牌已一分为二。
柔姑娘从分成两片的铜牌内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展开递给李玄,语声凝重道:“黄金叶子四千八百一十四两,白银叶子三万五千九百六十三两,夜明珠七百三十二颗,深海珊瑚,七尺高三株,五尺高三十六株,淡水白珍珠一百六十六颗,黑珍珠九颗”李玄听柔姑娘侃侃而谈,在与纸片上的数目逐一核对后,发现竟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