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寒似乎谨慎一些,道:“大哥,咱们要到哪里?你也知道,飞驼圣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姓何武功不弱,倘若让他知道咱们不去,岂不是违背了命令?”
单通听了大笑道:“老三,你脑筋不转弯么!咱们不是不去藏剑山庄,而是慢慢走,拖些时间......”话未说完,突见小路上有人像一支打磨光亮的标枪似地,肃手而立。他吃了一惊,喝道:“谁?”李玄冷冷道:“之前见过,今日便不识得了么?”单通见是李玄,大笑道:“混小子,原来是你!嘿嘿......你不去逃命,却到这里来送死啊!”口中说着,拔出腰间的九节钢鞭,长身跃起,猛地向李玄头顶砸去。李玄知其武功不弱,早先也曾见过他将姚子空和阿莹逼得还手无力。
李玄见这一招来得突然,快若雷霆闪电,正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的手段,冷笑一声,左手一挥,掌上风急力厚,顺着单通的九节钢鞭一抹一带,将其招式化解的同时,顺势而下,拇食二指屈弹,正中其手腕。单通没想到李玄不但反应奇快,而且招式精妙,劲力浑厚,只觉手腕一痛,‘啊呀’一声,九节钢鞭早脱手飞出。
田寒见单通动了手,双掌一错,正要上前协攻,又见对方只一招,便将单通手中的钢鞭击飞,不由一愕,呆立在原地。单通捂着手腕,嘶声吼道:“好个小子,武功不赖......不过适才你先是吓了我一跳,胜之不武。”李玄心下记挂阿莹、竹叶子和姚子空被藏在何处,有无危险,因而不耐烦道:“那咱们就再试几招。哼,你们若输了,便要告诉我朋友的藏身之地。”单通闻言大喜道:“这是你说的。”
单通说着,拾起被击落的钢鞭,向田寒使了个眼色。二人相处多年,田寒自然明白是要自己乘势偷袭,点点头,摸出两支钨钢锻造的松针镖,低声道:“大哥,你小心了。”单通得了田寒的暗号,怪叫一声,展开钢鞭,横砸斜敲,冲向李玄。
李玄淡淡一笑,依旧左手单斗。见单通横着砸来一鞭,距离自己腰眼刚好半尺之距,反手虚抓,只听‘嗡’的一声,单通卯足劲力挥出的钢鞭,犹如砸在一根弹簧上,不但被弹了回来,且还砸向自己的脑袋。他惊呼之余,眼睛一闭,心下道:“完了完了,今儿要死在这里了。”田寒见单通手中钢鞭就要砸中李玄腰眼时,右手一抖,嗖嗖两声,钨钢松针镖犹如劲弦射出的利箭飞向李玄膻中、喉间二穴。
二人距离很近,若要躲开,何其难也!
李玄见单通钢鞭反弹,脑浆迸裂瞬间,左手一探,电光石火间已将钢鞭捉在手中。
此时,恰好田寒射来的钨钢松针镖飞到了近前,他抬手一挥,‘铮铮’两声响过,钨钢松针镖被击飞出去。单通出手两次,皆在生死门前走了一遭,甚是沮丧,摇头道:“小子真好功夫,咱不是对手。老三,咱们认输了。”田寒见李玄弹鞭、救人、破镖,不但一气呵成,且行云流水,无懈可击,敬佩之余,听单通如此说,也道:“要杀要剐由他办吧。”说着,便将单通扶住,摆出一副坦然生死的样子。
李玄见二人虽败,却生死不惧,笑道:“要你们的命作甚。我三位朋友到底在哪?”
单通闻言,道:“酒和尚将他们关在碎石屋的地窖中......喂喂,你这是要去么?”见李玄点点头,才道:“小心,那三人可比我们厉害多了。你是不杀我们么?”
李玄点点头道:“我为何要杀你们?”
单通一怔,道:“不杀我们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恩公,今后您若到山东,可找我们......”话未说完,见李玄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他没想到李玄不但救下自己,还毫没理由的放过自己。待见李玄头也不回的往碎石屋奔去,怔怔在原地,良久才对田寒道:“老三走吧,到崖下离离集找到孙老二,即刻回崂山去。”
李玄生性宽仁,不愿节外生枝,放脱单通与田寒二人,口中默念得饶人处且饶人,又因心下牵挂被酒和尚关在碎石屋中的阿莹、竹叶子及姚子空三人,情知若要救出他们,必须制服屋内三个武功高深莫测之人,所以没做丝毫停留,急急返回。
他堪堪到了屋前十几丈处,便听酒和尚恨声道:“何先生,这丫头像头倔毛驴。即使藏剑山庄真的有秘密通道,恐怕咱们也问不出,不如将她杀了,不与她生气。”
何先生摇了摇头道:“杀她作甚!即使她不说,也要让她受点折磨,知道犟嘴的害处。再说了,若能从她口中得知藏剑山庄有什么秘密通道,咱们便省事多了。”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声音怒斥道:“你们枉称江湖好汉,欺负女子,羞也不羞!”
李玄隔了几天,再次听到竹叶子天真无邪的声音,不由心下感慨。他来时已打算好了,先引诱屋内三人出屋,再趁机实施突袭。可怎生想个法子,把屋内竹丫头、阿莹、姚子空三人的危险降到最低呢?他任督二脉初通,不知其威力到底如何,此时面对强敌,所以自信心有些不足,思索道:“诸葛东方武功不弱,但我任督二脉未通前,已略强过他。如今他与酒和尚、何先生一起,三人联手,倒让人头疼......唉,投鼠忌器,展不开手脚,真不如爽爽朗朗放开手脚与他们斗一番。”
他遇强则强的坚韧傲气升腾勃发,心下微动,已有计较,朗声道:“诸葛先生,尊师受了伤,让我捎信给你。他与金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