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自己距离韦氏三兄弟众人只约莫十几丈,无论向左向右,总难免在铜管火弹的射程之内。他见韦二与包树手中的铜管指着自己,心知如要飞身将两支铜管夺下,解除威胁,除了冒着被射中的危险,已然无可选择,倘若自己被对方伤着了,知目三僧及藏剑山庄诸人必死无疑。可如今情势,已到了不得不冒险试试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以浑厚的内力强自压制住胸口的剧痛,心知此时自己不管是退缩,还是强突,或许死伤难免。既然左右上下、前进后退都无回旋的余地,还不如舍命一搏来得痛快。韦二见李玄眼中精光大盛,不知为何突然心下一紧,后退了一步,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女声道:“看来这子想要发力了......赶快火,轰他个透明窟窿。包徒儿,你看准他的胸口打,为师护着你。”包树了头,洋洋得意地看着李玄,大笑道:“子,你猖猖狂够了吧!如今情势,看你能插翅飞出去,还是遁地消失掉呢!”他身后一名大汉上前将手中火把在他手持铜管的端口一晃,铜管立时发出瘆人的‘嗤嗤’声。便在此时,李玄也已暗下决心,正拟飞身扑向韦二和包树,却见密林中突然飞出一根极细的琴丝。这根琴丝飞出密林,不但如银蛇吐信般快捷无比,而且轻柔的好似静夜洒照的月光,无声无息。这根琴丝飞出密林,轻轻绕过后排的几名大汉,突然加速,直奔向手持铜管的包树。
铜管火弹威力无穷,只一瞬间便可轰出惊人的威力。但就在那名大汉燃铜管端口的刹那,那根琴丝已从包树肩头穿过,恰好缠住了铜管的前端。诸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火光浓烟pēn_shè之时,铁丸疾飞出去,却非射向李玄,而是射向天空。
韦氏三兄弟与王城、周飞诸人见状,不由一愣,而手持铜管的包树更是惊的合不拢嘴。他看着兀自冒着黑烟并且向天的铜管,突然醒悟过来,喝道:“谁他娘的在捣鬼?还不滚出来!”他话音未落,那根琴丝忽然兜头一转,缠住了他肥胖的脖子。
包树大吃一惊,左手铜管乱挥,右手急忙去扯绕在颈项间的琴丝,但他的手还未触碰到琴丝,已觉脖颈一凉,那感觉像被镰刀收割的庄稼,嗤啦一声,脑袋身体齐齐分开后,硕大脑袋带着满满疑惑,被激烈pēn_shè的血浆冲起三尺多高,跌落在地上。
这变当真是快如闪电。从铁丸射出再到包树脑袋落地,所需时间,甚至比铜管火弹射时还要短。韦氏兄弟见包树断开的颈项pēn_shè出了鲜红的血浆,猛然醒悟过来,齐齐喝道:“有人埋伏在背后,大伙心!”便在此时,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怒喝道:“死人妖,还敢叫嚣,快将命纳来!”而李玄自见到琴丝出现后,悬空紧张的心已稳稳落下,就在铜管火弹轰然响起的一瞬间,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安然地站在原地,似乎胸有成竹,知道激射出的铁丸必会飞向黄昏暗淡的天空。
韦氏三兄弟及王城、周飞诸人听到背后有个女子清脆的怒喝,不禁悚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衣衫、面罩寒霜、美艳至极的女子飞身跃出密林,直扑向手持铜管的韦二。韦二是久居江湖之人,遇惊不乱,他见美艳女子才出密林便飞身扑向自己,冷笑一声,以嘶哑男声道:“竟然敢偷袭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人。”铜管一挥,化作剑式,使出神风剑’的阴损招式,直取女子胸部。
李玄见美艳女子现身,正是失去消息多时的凌珑姑娘,不禁大喜,心道:“先前她抢着去外围察看是何人发出了呼吸声,一直未归,我还以为是走迷了路,或是遇到了险状,没想到她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出现!我若此时还不动手,却要等到何时呢!”
他见韦二仓促应战,出招凌厉,凌珑与之相抗,虽暂时立于不败之地,但若时间久了,恐怕难是其对手。而就眼前情势,若等韦大和韦三诸人完全回过神来后,仅凭自己和凌珑二人之力,想彻底击垮对方,即使勉强胜了,恐怕也需耗费许多时间。
李玄体内含有鸡冠巨蟒之精血,不畏天下剧毒,但三僧和树婶诸人不同,身中毒雾,虽运功相抗,可究竟能支撑多久,他心里没底。所以必须抓住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以闪电手法击败韦大诸人。李玄以脚尖勾起一支长矛,长啸一声后飞身出击。这次出击,他已有必胜把握,展开身形,无论飞速或招式精准,尽是无与伦比。
韦大和韦三听到李玄激越高亢的啸声,心头一震,回过神来,顾不得韦二这侧情势如何,双爪双掌齐齐应战。不过,李玄这次改变了战略,不让擅长近身格斗的二人靠近,展开两丈长矛,以三十六技击武功胜战大式中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中的、挫、摆、砸、挑、刺等手法,混以从军行书法笔意中的撇、捺、横、勾、提、拐等六种手法,直把韦大和韦得手忙脚乱。斗到分际,韦大肋部被李玄一记拐字诀击中,忍不住‘嗷嗷’直叫。
王城见韦大、韦二情势危急,想跃上前去,却被李玄甩手一矛砸了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韦大、韦三见了,心下明白,若非李玄手下留情,王城早就没了性命。这二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