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黑纱女子武功虽高,但因曾修习不当,体内累积了不小的阴寒之气。这些阴寒之气经年盘踞在她丹田内,每次发作都需极阳之气来平衡,所以她每次与人动手,不得不分出部分内息与这些阴寒之气相抗,也是由此,她最忌惮与人长时间搏斗,这也是她先前与鹰潭门谢武吉交手时,虽然只出手三两招,却都是辣手狠招之缘故。
她见李玄两招击败了薛山,凌空避过莫西来致命一剑,所使的武功技击见所未见,不由大感惊讶,待到李玄使出移筋煅骨身法突破丁氏兄弟和莫西来的合力围堵,又在电光石火间踢飞丁苍穹、手抛丁干坤,这些招式、内力及时机掌握无不令人击节赞叹。她既惊且喜之余,见李玄飞身单掌噼向勐君子,已知勐君子必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勐君子贾重我不知李玄内力深浅,双掌叠加,大喝一声,硬接李玄这一掌后,‘蹬蹬’倒退七八步,整个人如饮三五坛老酒的酒鬼,天旋地转时,胸中亦翻江倒海。
面罩黑纱女子少了勐君子进攻,压力减去大半。她见正君子出手招式虽然凌厉,但面色已现慌乱,冷笑道:“王世充为了掌控赴会群雄,精锐尽出!嘿,我与三君子本无仇恨,所以你可放心退下......喂,丁氏二贼,咱们是否该将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丁苍穹捂着下巴,踉踉跄跄的扶起丁干坤,冷笑道:“了结便了结,你以为我兄弟二人当真怕你不成?哼......早先在无尘山庄等你来,却等来一个冒牌货救走了这小子。前几天听说要你要现身凌风崖,正是打算过来与你一起将前尘旧事结算个清楚。”
李玄知道丁苍穹所说的冒牌货正是在不老洞天顶上救走自己的苏飞烟,心下暗道:“那夜在无尘山庄,黑云逸为了使庄内大乱,让风行雨顺利到达不老洞天山顶,故意破坏了丁苍穹的安排,其目的便是放进一个与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进入山庄,不过,此事终被老奸巨猾的丁苍穹发现,并一掌拍死了黑云逸。如今看来,那个和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面罩黑纱的女子了!”
面罩黑纱女子淡淡道:“若一对一的比斗,你们二人中无论是谁都不是我的对手,但若你们联手,我自知不敌。哼,现在你们都有伤在身,倘若联手斗我一人,也算公平。”
李玄自听了面罩黑纱女子的说话声音,心下一直充满疑问、不解、激动。此时,他见面罩黑纱女子要与丁氏兄弟动手,正想相帮,却见面罩黑纱女子转过头来,隔着黑纱微微笑道:“不用多说了,就当这世上仍没我吧!”言毕,自腰间缓缓解下一条长约七尺的锦丝软鞭,对丁氏兄弟道:“当年是我太愚蠢,被你二人花言巧语所骗,吃尽人间悲苦,而你二人却在世间逍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如今,我要你们以痛苦抵我痛苦。”口中说着,玉手一抖,锦丝软鞭‘唿’的一声卷向丁干坤。
丁干坤虽然被李玄拿住腰眼甩来抛去,其实并未受伤,此刻见面罩黑纱女子锦丝软鞭卷来,也是向着自己腰眼,不由大怒道:“你为何也是攻向老子的腰眼大穴?奶奶的,难道江湖上都知道老子修习的气门在腰眼!丁苍穹,是不是你给咱说出去的?”
丁苍穹丢了蛇形钻天锥,只能凭双掌缠斗锦丝软鞭,此时听丁干坤质问,不由冷冷笑道:“你自己不说出来,谁人知道?”丁干坤道:“我几时说过了?他们怎么知道老子的气门所在!”丁苍穹叹道:“你与别人动手,总不自觉地去护着自己的腰眼,任谁看不出?”
李玄见丁干坤语气越来越暴躁,不由想起在冰火山顶与丁干坤交手时,对方曾施展过一种狂暴至极的拳法。看来他明知不是丁苍穹说出自己的气门所在,却故意与之怄气,以此激发自己的狂暴气势,顺势使出这路拳法。果然,丁苍穹语声才毕,丁干坤脸色已涨的通红,喝道:“看出来又怎样!”唿唿两拳击出,声势夺人,出手手臂上下直贯,根本不理面罩黑纱女子卷来的锦丝软鞭,简直如疯如魔如癫如狂。
面罩黑纱女子见状,微露慌乱,锦丝软鞭时而缠斗、时而游走,出手七八招已改为守势。
李玄目光如炬,早已看出面罩黑纱女子内力虽然精深,但每次出手七八招后便会发生短暂的难以为继。要知武功不分伯仲的高手相互比拼,要的正是对手刹那间的漏洞,面罩黑纱女子此种状况,丁氏兄弟尽管还未察觉,但以二人丰富的江湖经验,再过几十招必会看出端倪。
面罩黑纱女子刷刷两鞭,逼得丁苍穹后退两步,但左肩却露出了空隙。丁干坤见状,狂笑声中,唿的一拳直捣过去,岂曾想这正是面罩黑纱女子故意露出破绽诱引他上当。
丁苍穹一句小心还未出口,却听丁干坤怪叫一声,已被面罩黑纱女子藏在衣下裹在肩头的软甲尖刺刺伤。丁干坤攻势一缓,面罩黑纱女子的便攻进一步。如此你来我往,兔起鹊落中,斗势更盛。
李玄站在不远处,手中暗扣一粒石子,防备面罩黑纱女子遭遇不测,以便出手相救。
此时,莫西来已与正君子、勐君子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