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没想到南宫真师突然而至,不但杀死了袁驭风,且还将风行雨制服丢在地上。
他看着面色如土的丁苍穹和半死不活的风行雨,心中解恨至极,一腔怒气霎时无影,待见丁苍穹跪在地上捣头如蒜,不住向南宫真师忏悔求饶,暗道:“我胸口郁闷之气消除,难道所谓‘气盾’恢复了么?如此看来,该是恢复丹田内息的好机会。”他得了老者的极天驭气内息,内力浑厚无比,知道此时若不赶快打开丹田源泉,彻底恢复内息,等南宫真师腾出手来,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念及至此,心随意动,缓缓将内息调出丹田,注入奇经八脉,只鼓荡几次麻穴,便已解开。正高兴着,听丁苍穹咬牙切齿道:“南宫真师,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就让我毁了你得来的宝贝。”
南宫真师见丁苍穹嗖忽跃起,一掌噼向李玄,尖声道:“使不得。”但丁苍穹距离李玄太近,此时拼了命,出手自然很重。李玄只觉头顶风声劲急,来不及细想,合身向前扑动滑行。南宫真师和丁苍穹没想到已动弹不得的李玄会突然贴地滑飞出去,‘蓬’地一声,丁苍穹一掌将蒲团噼飞,微微一怔时,早被南宫真师飞来一脚踢翻在地。
丁苍穹想挣扎起来逃命,却见南宫真师到了近前。南宫真师狞笑道:“让你狠,让你造反......”‘蓬蓬’连环两脚,将丁苍穹踢飞出去,撞在墙上,摔跌在地。
李玄滑飞出去,不敢停留,单掌在石室墙壁上一拍,身形斗转,冲出石室往铁链索道奔去。但他还没奔出三五十丈,只听左右两侧唿声大作,百十支羽箭已如飞蝗般射来。
想也没想,他单掌一招‘欲擒故纵’往右一引一推,‘唿’地一声,右侧劲急的羽箭被他内力牵引推动,凌空神奇般拐了个弯射向左侧,与此同时,飞身拔起,不停旋动,左侧射来的羽箭立时如掉进涡流,随着涡流转了一圈,以更加劲急的射势射向右侧。还有谁能在瞬间从劲急的强弩羽箭中抽身逃脱,还有谁能在瞬间化颓势成有利之势!莫说路两侧的‘死士’们想不到,就连匆匆赶来的南宫真师也想不到。
南宫真师见李玄轻易逃脱,恼怒之极,跃起追赶的同时,凌空一掌将丁苍穹的脑袋拍的稀碎,飞起一脚踹在风行雨胸口。风行雨本已半死不活,被南宫真师踢了窝心脚后,惨唿一声死去。
李玄以三十六技击武功和天旋地转磁悬身法化解了强弩羽箭后,不但化险为夷,更引得羽箭将两侧死士射死过半,而双脚才落地,听得背后风声劲急,心知南宫真师追来。
他也不回头,展开身形,左三右四,向前急速窜出了十几丈。他虽急,但南宫真师也不慢,二人你追我赶,一前一后在山间疾奔,彼此相距不过十几丈,谁也摆脱不了谁。
此前,南宫真师已看出李玄并未完全中毒,到了石室内,他之所以没有给李玄仔细检查,除了对自己配制的抑功汤和失魂引极有信心外,还因为他亦看出风行雨和袁驭风有异动的心。如要荡平外敌,定要先抚平内患。南宫真师亲手锁上了石室石门,断定李玄已是笼中鸟,只要石室门不开,他插翅难飞,所以才沉着气,将袁驭风捉来,百般折磨,问出实情后,又对风行雨动了手。可南宫真师没想到的是,风行雨已安排丁苍穹拿着私配的石室钥匙打开了石门,李玄也因此趁势脱了身。
南宫真师轻功了得,满以为李玄内力不过剩下三四成,却没想到他此时疾步如飞。要知南宫真师潜居药王谷,穷极一生精研医道、飞道。医道自不用说,早已到了当世顶尖水平。若说前朝今世‘九天飞狐’梁九轻功无敌,那只能说江湖人不知南宫真师的轻功,试想,他若没有绝顶轻功,当年如何能往来药王谷外的绝壁之地!
李玄催逼丹田内息,展开轻功,一路尽拣荒僻难走小路飞奔。
他此时身兼少林派和极天门两派绝顶内息,内力相当充沛,尽管被强弩死士阻隔半个唿吸,但仍有信心甩掉南宫真师。可他没想到,自己拼尽了全力,不但没有把南宫真师甩掉,反而被南宫真师渐渐追近。这侏儒轻功如此了得?李玄心下微觉慌乱,正不知往何处跑,却见自己不觉中已奔到了连接峰顶石室的锁链桥前。峰顶石室曾关押过自己、凌珑和老者、老妪,如今老者与老妪死了,自己被风行雨带走,但凌珑还在里面。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想也没想,飞身跃上了锁链桥。
李玄几个纵跃到了峰顶石室口。
南宫真师见李玄竟跃上锁链桥,往峰顶石室而去,不由大喜,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去投。”笑声未毕,便要飞身追上。李玄回头望见南宫真师要跃上锁链桥,暗叫不妙,回身抄起固定在坚石上的铁锁链,奋力一扯,‘嘎嘣’声中,硬生生将固定铁锁链的大铁钉从坚石中拔了出来,抛向百丈深谷。南宫真师没想到李玄会自绝后路,在崖边呆呆一阵,忽尔仰天大笑,喃喃道:“你竟自绝退路,竟然自绝退路!嘿,算你狠,算你狠。我倒要看看,无水无粮的你能支撑多久!”
凌珑自李玄走后,不敢松懈,开始打坐驱除失魂引之毒。如今李玄被南宫真师狂追上了桥,她亦被惊动。凌珑侧耳听到外面铁链乱响,不知原因,想跃上石室口看个究竟,但试了几次却无法上去,正焦急万分,却听唿地一声,李玄竟飞身跃入石室。
李玄见凌珑一脸惊异,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