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那人看着李玄,转头对左侧那人道:“既已被他识破玄机,咱们就把这劳什子面具摘了吧!哼,想我们兄弟三人虽然武功未入化境,但也不想凭此面具打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左侧那人点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咱们也没凭此将唿吸隐藏,最终斩杀了这小子。”说着已将面具摘下,反手抛在树花丛中。
李玄见二人摘了面具后果然与白须老者极为神似,只不过左侧老者一脸红色的胡须,而右侧那人却是一脸黄色胡须。原来可以从红、黄、白三色胡须中分辨出天门山三兄弟谁是谁。
红须老者晃了晃手中长剑,道:“摘了面具,咱么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小子听好了,我们可是哼哈联手惯了,所以待会取了你的性命,莫怪我们年长欺负年幼,前辈联手欺负晚辈。”
黄须老者看着李玄受伤的肩头有血水滴落在地上,眼睛不由放着幽光,咧嘴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嗦起来了!”红须老者闻言,正色道:“我看这小子一身正气,不像是个为祸江湖的样子,咱们若不交代清楚,他到了阎王老子殿上告咱们一状,可怎么好!”
他口中说着,念道:“好吧,好吧!既然要他死,我就不该婆婆妈妈。天上地下,仙鹤神龟,往来去走,与我为伴,念我道心,唿风唤雨,急急如令,听我调遣。”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此时已近月末,天上根本不该有圆月。李玄抬头发现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不同寻常的圆月。圆月本已明亮至极,但当红须老者念念语毕,这轮圆月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圆月悬在红须老者和黄须老者头顶,变得大如车盘。
李玄看得惊异,心道:“难道对方是要施展神法异术?”正想着,红须老者长剑一振,人已飞跃起来。
红须老者一剑刺出后,匹练似地银光如流星划过夜空,炫目的光芒刺的李玄几乎睁不开眼。他急忙将乌神宝剑横在眸前,可对方耀目的剑气无孔不入,即使他遮住了双眸,又怎能遮住身体其他部位!李玄情知其间凶险,挥动左掌,使出三十六技击武功中的‘欲擒故纵’招式,将浑身上下牢牢护住。同时,乌神宝剑展开招式,上下翻飞,织成了一片剑网封住如银的剑光。只是这样一来,他喘息未定,又不得不被动防守。
月光如银,剑光如银,大地似被映成了银色。
红须老者出手之瞬间,黄须老者也飞身跃起。他手中所持的是一柄金黄色的长剑,此剑打造时融入了些许黄金,看上去不但华贵无比,且炫舞起来,如金色的狂风,更如滚滚涌动的黄河,翻卷金浪,令人惊心动魄,惑人眼眸。李玄情知厉害,抱定了固守之姿态,不妄走半步,不投机半招,但让他奇怪的是,黄须老者这连环套着连环的黄色滚动的剑团并没有直攻自己,而是绕着他快速的眼花缭乱的旋转不停。
眼瞅着黄团越转越快,到最后,双方几乎看不清人形,炫舞的金色狂风已形成了一条绕转不停的金龙。
圆月高悬,剑光如金,大地在金银双色中不停地转换。没有人能够想象,天下地上会有如此绚丽光影。
红须老者银色剑气越来越盛,但一直被李玄乌神剑招剑势牢牢压制,竟攻不进其坚固的守势堡垒,不禁焦躁。他抬头看了看头顶月光,只见一片片游云从西天缓缓而来,或许不用片时月色将被遮挡!没了月色,没了如银的月色,此战难有十足把握。
黄须老者见李玄如浪里礁石,巍然不动,高喝道:“大哥,你还不快使出双龙在天招式!”
红须老者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二弟可与我配合好了。”言毕,忽尔仰头望着高悬圆月,口中念念有词。他语声未毕,月色突又明亮许多,大半个天空如被清水洗过似地,明亮透明。红须老者见了,面现喜色,不住喝道:“银龙在天,无往不胜。”长剑一展,招式蓦地大变,竟由先前刺、削招式变成了挥、斩之法。
剑法之道,千变万化,其间毫厘之差,往往天上地下。剑法中刺与削,是以巧劲驱动手腕,属于轻灵犀利的进攻,但挥与斩却需腰力与臂力合二为一,是大开大阖,剧烈进攻之法。红须老者招式一变,剑上银光也随之大变,若说先前剑光只是耀眼夺目,那此时剑光却已纵连成银龙光带。红须老者变招,黄须老者滚滚而动的金龙也立时大变。刹那间,李玄见红须老者如一条银龙飞扑过来,与绕围自己的黄须老者形成的金龙遥相唿应,一阴一阳,一高一低,一攻一缠,毫无破绽。
神法之道,玄之又玄,其法门虽不如传说中的仙人法术神奇,但也一直被道家、佛家赋予了极高的荣誉。早先在泰山梅洞山坳,李玄不但见过辛氏兄弟施展神法围攻陆然,甚至自己也因辛氏兄弟施展神法才能一剑钉死陆然。后来凌珑恶斗药王谷神使傅离荒以及自己在药王谷被困石室时,所使用石婉柔传授的移影越位之法亦与神法异术有关。此时,红须和黄须老者突然有如神助,以他聪明,自然看得出先前红须老者念念不绝,正是为了召唤来如银月光,辅助施展银龙在天招式。
李玄看得真切,但被围在当中,纵然空相洗髓功浑厚无匹,磁悬浮身法神奇无比,移影越位妙不可言,却因之前被黄须老者紧紧绕缠,被红须老者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