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趁机写就了这些纸页......
李玄看完手中的纸页,觉得心中混乱非常,摇头叹息一声,心道:“看来在缉盗天下衙门任职之人,除了修习武功、缉盗天下,还喜欢随手记下自己所历之事,龙红叶如此,这个梁九也是如此。估计是因身在公衙需要书写缉盗文件,养成习惯了吧!”
他苦笑几声,心下道:“既然阿莹少时曾被我救过,而带她到家中的人正是王师傅,那么......唉......若王师傅是梁九,那么他在天神帮中是不是唤作灵道子呢?看来这要问一下阿莹姑娘了......可若王师傅是灵道子,又如何证明石室中这人既是王师傅,也是灵道子呢......这算是个谜团么?唉......我想不明白,我何必去想......既然想也无用,我又何须费尽脑筋,再去想!我想这些做什么!”
李玄胡乱安慰自己,其实心中便是拒绝认同梁九在纸页中所言。自己真是独孤鸿的遗子吗?他思来想去,又想不出任何驳斥的理由。这番思想抉择斗争,真是痛苦至极。
他自记事起,便感觉母亲对自己时而喜爱时而厌之。但天下父母对待儿女都是一般心思,纵使严厉苛刻,斥责打骂,不也是对儿女的关爱吗?父母的爱总无处不在,无时无刻,总会在不经意流淌而出,若细细琢磨,怕是穷其一生也琢磨不完。
这一切,岂是他人只言片语所能否定的!尽管李玄心中不时地为梁九遗留的纸页感到不安,但他还是坚信,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娇弱慈祥,最心无城府的一个女人。
李玄心下茫然,其心却慢慢平和下来,暗道:“我父母既已去世,梁九也成了一堆白骨,世上知晓此事之人,还会有谁?若真相之下,我真是独孤鸿的遗子又该如何呢?唉......生我之人,养我之人,皆是我亲人,而我的亲人却已经没有了!”
他念及至此,颓然坐倒在地,心绪转而悲伤起来,脑际耳畔全是往年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光阴。那些快乐,那些笑声......若不是自己任性胡为,闹着要学武功,与一些江湖中人往来,气得父母忧心忡忡,就此多灾多病,又怎会早早离开人世!
李玄如此自怨自责的想着,突觉胸口一痛,犹被千斤铁锤击打,脑际中一阵眩晕,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醒来,直觉眼前模糊一片,抬手一抹,原来是自己昏晕过去,难以自制,在梦中长流的热泪。他本坚韧倔强任性冲动,甚至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怎么变得脆弱起来!他勉强支起身子,席地而坐,心知自己是急怒攻心,这才口喷鲜血。心中压抑的思绪释放出了许多,又怔怔一会儿,不自觉间,眼前闪过那日大风后遇到的事情。李玄喃喃道:“我不是一向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想要大有作为么?怎么刚刚半只脚踏入江湖,遭逢艰难,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哈哈......我如此摆脱不开,当真枉为七尺的大好男儿。”他乱糟糟的想着,便张开嗓子,大声胡乱唱道:“我本太原李狂人啊,生来无惧与天斗,与地斗呐......哪怕是落在这山崖,叫天天不灵,唤地地不应,咱也不怕......您若欢喜咱,就叫我一声啊......好男儿,大英雄!”
这是他在长安城内听过的曲调,如今自己胡乱改了调儿,随机填了应心绪的词儿。还好,如此嘶吼一番,心情变得痛快起来。他一边高声唱着,一边大步来到崖壁裂隙,只觉眼前白光灿烂,早非昨夜明月高悬幽静恬淡的光景。他暗暗吃惊:“原来又过去一日了......”白日心境总与午夜心绪不同。他向山崖间凝神望去,见白云如丝如絮,流转飞扬,万里白光,穿云而过,松香瀑声,齐齐腾响在天地崖间,心下一动,暗道:“如此大好美景,我怎能蜗居辜负下去!现今我已知脱困崖壁穴洞的路径,要离去,自是轻松。但凭我本事,若再入江湖,还是会给诸如假胖龟包林、林东图、袁四姑娘、诸葛东方之辈欺负。嗯,依照梁九所书及鬼手欧阳先生所言,需将《万世野闻》与《宝源秘笈》一起参详修习,否则便有引火上身之不测灾祸。如今《宝源秘笈》《万世野闻》俱在我手,岂不正是修习良机!”
这一刻,他心神完全宁定下来,自怀中取出二本册卷摊放在膝上,仔仔细细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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