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佣人叫来。”欧禹宸压住心底的怒意,神情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
青焰立刻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负责安心日常生活起居的林妈被叫了进来。
看到欧禹宸神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头,林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神色躲闪地低着头。
“让你看着安心,现在她人呢?”欧禹宸的声音很冷,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让人有种乌云压顶,山雨欲来的凶险之兆。
林妈被吓得身子一哆嗦,害怕的声音颤抖地答道:“安小姐……安小姐被夫人关进后面小楼的地下室已经三天三夜了,而且,到现在一直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怕是……怕是。”话还没说完,眼前只见一道人影经过,待她抬起头来时,方才还坐在沙发上的欧禹宸已经迈着修长的脚步,快速地冲出了房间。
欧禹宸一路冲到主宅后面的小楼,那间上次关过安心的地下室,门口有两名保镖守在门外,见他过来,立即神色正经起来。
“把门打开。”欧禹宸冷冷地向两人命令。
“主人,夫人吩咐了,没有她的命令,不准放安小姐出来。”保镖面有难色,这个家里因为欧禹宸这个做主人的长年在外,所以一向是由何燕芝做主,他们这些人的去留也是由何燕芝说了算的,如今主人说要开门,可是老夫人又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一时间非常为难。
可是,他们并没有领教过欧禹宸的狠绝,话刚说完,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二人的额上均被一管黑漆漆的枪顶住。
青焰神色阴冷地看着这两个不识相的保镖,手指勾在扳机之上,只等欧禹宸一声令下,就会立即结束二人的性命。
这二人吓了一跳,身子已经开始隐隐地在发抖,背上更是冷汗岑岑。
“把这两个人丢进海里喂鲨鱼。”欧禹宸的声音无情得就像地狱地索魂死者,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一丝温度,轻易地决定了这两人的死法。
两名保镖吓得立即跪到地上求饶,青焰将手机手进腰间,嘴角勾起一丝狠戾的笑意,不再理会这二人,跟着欧禹宸来到门口,一脚便将铁门踹开。
安心冷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环抱着双臂,缩在墙角,夜里冷意更甚,每一秒都是那么地难熬,她的大脑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冰窑,刺骨钻心的冰冷,她本来好饿好渴,可是现在已经饿过头了,不知道了饿的滋味,嘴里好干,她能感到自己的唇已经开裂,实在渴的时候,只要动一动唇,或者用牙齿咬一下裂开的地方,就会流出鲜血,她就会拼命地去吸吮着自己的血来解渴,嘴里全是腥咸的味道,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若是再继续这样吸食自己的鲜血,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欧禹宸将安心从那间黑漆漆的地下室抱出来的时候,安心的身子浑身冰冷得令人害怕,脸色被冻得青紫青紫的,唇上裂开了好几个口子,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被咬烂,不停地流着鲜红的血,然后,这些血却一滴都没有流下来,因为他震惊地看到,安心正在不停地吸吮着那些鲜血。
青焰见此情景,也是大为震惊,他没想到不过是去了巴西三天而已,安心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安心遭受的折磨,他的心,隐隐地在抽痛,手中的拳头蓦地捏紧,额上青筋突起,泄漏了他此时的愤怒。
欧禹宸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恨不得杀人,可是那个下令将安心关进地下室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这时,欧母应该是得到了林妈的通知,本来已经睡下了,这个时候却穿着睡袍急急地赶到了房间,然后,她来并不是为了看望安心,反倒是要向自己的儿子控诉安心的罪行。
当她走进房间,就看到儿子欧禹宸正抱着安心,眉头紧锁,神色阴鸷,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冷意,连她看了,都心生退意,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将安心抱进房间,欧禹宸倒了杯水要喂给安心喝下去,可是安心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仍然不停地吸着嘴唇伤口上流出的鲜血。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而不停地吸食着自己的鲜血只不过是她最本能的一种求生意志。
欧禹宸见此情景,只能狠狠地捏住安心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巴,将水往安心的口里倒去。
可是水倒进去之后,和着安心口中的血水,全都流了出来。
青焰立即又去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欧禹宸接过水,自己喝了口,然后对着安心的嘴吻了上去,将自己口中的水用力地推向安心的口中,然后再紧紧地封住安心的唇,不让水滴出来。
虽然已经没了意识,但是被憋了太久,安心终于动了动喉咙,想要呼吸,却被一口水呛住,将口中的水悉数吞了下去。
见安心终于把水喝下去,欧禹宸面上一喜,又继续用刚才的方式喂水。
待安心终于解渴,不再吸食自己唇上的鲜血,欧禹宸终于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似的松了口气。
他小心温柔地将安心放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青焰从浴室里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欧禹宸看了眼,起身便拧开毛巾欲为安心擦脸,却被母亲何燕芝的厉声指责打断。
“你这像什么样子?堂堂的当家人,竟然给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擦脸,要是传出去了,不是让外人笑话咱们欧家吗?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迷昏头了?竟然做出这么不合身份的事情。”
欧禹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