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张靖雄,“当然可以,你快给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张靖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解绑绳。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女人问道。
“我叫张四,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和姐姐出来玩,后来走散了,我一个人走来走去就走到这里”,张靖雄扯了个谎。张靖雄突然想,这个女人太可恶,这么就给她松绑,便宜了她,说不定一松绑她自己就跑了。于是故意笨手笨脚解了半天,“哎呀,天黑看不清了,这绳子怎么缠了这么多”,张靖雄显得很不耐烦,手一使劲,把她的双手提了上去。
“啊,你……”,女人痛的叫了一声,张靖雄急忙松了手。“你这公子哥就是笨”,女人埋怨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远处几点亮光晃动,好像人提着灯笼走来。那女人很害怕,“小兄弟,我们快走吧,如果有人追来你帮我引开他们”
“好吧,他们是什么人”,张靖雄问道。
“是坏人”,女人背着双手,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张靖雄悠闲地跟在后面。张靖雄觉得她绕来绕去,走了很多弯路,显然是寻人少的地方走。那女人很熟悉地形,走起路来几乎没有迟疑。就这样走啊走啊,走进了山中,黑夜中女人双手背在后面走起山路来很吃力,上一个坡时,张靖雄见她很费力,便从后面托着她的屁股推了一把。这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张靖雄手上感觉柔软滑腻的,心中荡了一下。女人回头瞪着张靖雄,叱道:“你干什么?”
张靖雄见她的样子,心里生气,便说:“干什么?帮你呗”。
女人向山下看一眼,急忙回身继续爬,爬的很吃力,但脚步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她不时地看看后面,因为她看到山下有灯火晃动,总怀疑是有人要追上来。就这样在山中走着,女人跌了不少跤,遇到陡峭的山坡崖壁,张靖雄就到前面扯住她的臂膀拉她。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张靖雄不耐烦地说:“你家怎么这么远啊,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女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翻……过这个……这个山头就到……了”
女人终于走累了,靠在一棵树下,张口喘着气。张靖雄没有做声,也在一边坐下。那女人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自言自语道:“现在应该没事了,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说完仰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味着惊险的经历。又过了很长时间,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张靖雄叫了一声,女人仍没有回应。张靖雄站起走到她身边,只见她双手背在后面,靠着树,眼睛闭着,气息均匀,原来是睡着了。跑了好几个时辰,她实在是太累了。张靖雄睡不着,他抬头望着星空,心里惦记大姐,越来越烦闷。
女人这一睡就是半个时辰,醒来后看张靖雄抬头望着天空,问道:“小兄弟,你在这山里不害? 怕吗,是不是想家了。”
“我在想我姐姐。有你在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张靖雄回答道。
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现在这个样子能保护你吗?”
“只要有人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张靖雄说道。
女人四处看看,靠着树挣扎着站了起来,跑到一块石头旁边,背靠着石头,身体扭动,想磨断绳索,磨了半天,女人眉头紧皱,脸上痛苦的表情,好像在忍着疼痛。女人停下来,口中喘着气,抬头看着天空。“现在是什么时侯了呢”,女人喃喃自语。
张靖雄看着弯弯的月亮说,“寅时大概过去一段时间了”。
“啊!我睡了好久吧,我们快走,天亮有人进山就不好了”,女人显得很着急,背负着双手继续跑。张靖雄不急不忙地跟在后面。
又走了半个时辰,天慢慢亮了,远远地望见一座大门,几个人影在那里晃动。女人露出欣喜 的表情,叫了一声:“到了”。
张靖雄见状,便说:“天亮了,我试试给你解开绳子”
女人瞪他一眼,“不用了,这个时候来做好人”
张靖雄觉得这女人喜怒无常,心中又生起气来:“不用就算,凶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那扇大门附近,几个身穿灰衣,头扎红巾的人赶了过来,“慧娘,是你,你还没有死”,两个灰衣人急忙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这个小子是谁?”,一个灰衣人问道。
“哦,这个小兄弟帮过我”,女人回答。
张靖雄跟着女人和一个灰衣人走了进去,张靖雄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虽然他练习家传内功可以忍受,但毕竟正值身体发育时期,加上跑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他喊道,“我想吃点东西”
女人好象没心情搭理他,头也没回便说:“等一会儿再说”。
张靖雄越来越气,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前面几个人走了过来,灰衣人上前一揖:“大头领,慧娘回来了”
女人上前一报拳叫了声:“大哥”
“慧娘,你回来了”,一个身高体壮,面色红黑,面带黑须的人说道。旁边一个脸上精瘦,形容猥琐的人,冷冷地看着女人,“丰慧娘,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其他兄弟呢”。
女人答道,“其他几个兄弟不是被当场砍死,就是在抓住后第二天杀了”。
“那你为什么能活着回来?”
女人看着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惊慌,“这……我昏迷了一段时间,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条船上,那船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