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英呆立,张月依和柳香香也被吓傻了。
张月依缓过神来,上前试了试张靖鸿的气息,站起身看着张靖英,“靖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月依的语气带着哭腔。张靖英没有说话,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用试鼻息就知道张靖鸿不行了。
柳香香跑到张靖英面前,眼中充满了惊慌,急切地问张靖英,“靖英,这是怎么了?”
张月依目光落在张靖英呆呆的脸上,惨然说道:“靖英,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要弄成这样。”。
不久,张海龙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张靖鸿的惨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说道:“这是怎么回。 事”。
“爹,我不小心出手杀死了大哥”,张靖英目光呆滞,缓缓地说。
“你?你……为什么?你的本事真大,竟然杀到自家人头上了。”,张海龙哆嗦着。
张月依在一边流着眼泪说道:“爹,我都看到了,这事不能怪靖英,是大哥不知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靖英仓促间出手,我想他原本并不想伤害大哥。”。
这时崔夫人赶过来,见到这副惨状,差点晕了过去,随后扑在张靖鸿身上,大哭起来。 张靖英呆呆地看着,脸上神情僵硬。
晚上,柳香香不断地安慰着张靖英,她见张靖英神情恍惚,定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心中不忍,于是千方百计地安慰他。“靖英,这不能怪你,你是为了我才伤了大哥的性命,要怪就怪我,我半点武功也不会,害的你总是为我谨小慎微。”
张靖英一下子扑到柳香香的怀中,痛哭出来,泪水打湿了柳香香胸前的衣衫。柳香香抱着他的头,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脸颊。她和张靖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没有见他这样。即使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张靖英仍能从容自若,而现在他就像趴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孩子一样。柳香香甚是心痛,眼中噙满了泪水,张靖英的痛苦就像痛在她心里一样。柳香香能感受张靖英的痛苦,张靖英说过,很小的时候,比他大十几岁的大哥常常抱着他玩,长大以后兄弟两个也很亲密,今天他却亲手杀死了大哥。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哥为 什么会忽然发疯,张靖英没告诉她。张靖英也不准备说出,他不想在大哥死后还去毁大哥的名声。柳香香从没把此事与那天晚上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她品性单纯善良,尽管她觉得那天晚上张靖英有些异样,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加上张靖英并没有否认,更无法引起她的疑虑。
因为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不好听,所以张靖鸿的后事草草料理,除了张靖鸿屋中摆设了小灵堂,张家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变化。
第三天,张靖英稍稍平复下来,他走在院子中,心中百感交集。小时候,他和大哥在这个院子里留下多少欢声笑语,很多事情仍历历在目,如今大哥人已经 不在,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张靖英感到一阵阵悲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张靖鸿的屋子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服的裴惠云走出来,两人相对望了一眼,裴惠云低下头。
张靖英看着裴惠云,叹了口气,“大嫂,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地对他?”
裴惠云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许久,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靖鸿两次相救于我,可以 说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决心终身跟随于他,实际上我也这样做了。但是,感情是很难说清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靖鸿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死了我也很难受,有他在,至少我能感到一点温暖和安全。而这两天,我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
张靖英听了她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能怪她吗?她并没有来勾引自己,没有流露出半点暧昧之意,可能只是在她心里对自己有些好感,却不敢表露出来,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那到底怪谁呢 张靖英躬身一揖,说道:“是我害了大嫂,日后大嫂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和香香都会尽力相助”
裴惠云惨然一笑,“我失去了夫君,你能赔我一个夫君吗?”
张靖雄朝行夜宿,约摸很快便可到达目的地。眼看就要完成使命,张靖雄心里兴奋,于是加紧脚步赶路。这天一阵奔行,来到一条河边,河不宽,但也十几丈的样子,不能一飞而过。张靖雄拿下包袱放在一边,到河边捧起水喝了两口,起身张望着河面,河面两头一眼望去空无一舟。? 张靖雄忖道:“怎么过河呢,游过去不是要把衣服都弄湿了,唉,正好没有人,先洗个澡再说。”张靖雄四周看了看,脱下衣服,跳进河中。张靖雄从小就在湖里游泳,水性很好,在水中翻 转游动,好不畅快。 张靖雄正游得高兴,听到岸上有响动,抬眼望去,一个女子由远而近,走到河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张靖雄见她看着自己,叫道:“嗨,谁家的姑娘,看男人洗澡,羞也不羞。” 那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红衣,面如桃花,双目含水,朱唇粉腮,一头秀发披在背后,几支小辫垂向肩头,修长的身躯,纤纤的玉手,娉婷的影子倒立在水中。红衣姑娘眼睛一白:“谁稀罕看你洗澡,我刚才见你轻功不错,想与你比试一下。”
“好啊,我这就上去”,张靖雄说着游向岸边,就要站起身来,那姑娘“哎呀”一声转过头去。张靖雄暗暗发笑,其实他只是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