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雄心下一宽,说道:“三嫂,你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发白,是不是因为刚才有点激动,这 碗汤你先喝了吧。” 柳香香挣扎着爬起来,张靖雄上前扶起她。柳香香端着汤碗喝了两口汤。
一个身穿不合身的男装,头发披散,样貌皎美,面容有些憔悴的姑娘出现在张家门口。 “这里是张海龙老前辈的家吗?”,那姑娘问道。
“是,你是谁?”,门口家丁道。“我是你家三少爷的朋友,叫陈玉娇。你家三少爷在家吗?”
“三少爷他……我进去给你禀报一声。”,家丁说完跑了进去。不多时,张靖雄走了出来,见到陈玉娇,抱拳道:“姑娘就是陈玉娇?我叫张靖雄,是张靖英的弟弟。”
“张三公子呢?”,陈玉娇问道。
张靖雄低下头,缓缓地说道:“三哥他……死了”
“啊”,陈玉娇一声惊叫,目光僵直,呆立当地,口中喃喃自语:“他说找到任大哥就回来,可是等了三天也没回来,竟然……” 半晌,陈玉娇缓过神来,问道:“已经安葬了吗?”
张靖雄点点头,“六日前已经安葬。三哥说陈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到了我家我们应以礼相待,姑娘请到里面洗漱更衣,如果姑娘想去看看三哥的墓穴,稍后我领你去。”
陈玉娇眼睛有些失神,看着张靖雄问道:“你三哥说起我吗?他都说我些什么?”
张靖雄想了一下,说道:“三哥说陈姑娘武功高强,性情直爽,他非常钦佩”。
其实张靖英对张靖雄是这样说的:“陈玉娇这个姑娘武功很高,性情古怪,如果遇到她千万不要答应与她比武切磋,否则当心你的小命。”,张靖雄当然不能原话照搬。
陈玉娇听罢又呆立半晌。“是圣武明王吧?”,陈玉娇的语气带着仇恨。
张靖雄点点头。“任大哥呢?”“是任大哥把三哥的尸身送回来的,出殡之后任大哥就走了。”
一条长长的河流蜿蜒穿过平原和山川,时而汹涌澎湃,时而静静地流淌。长河润泽了两岸广袤的土地,滋生了千里无限的生机。就在这条长河边,青山绿水之中,一个小伙子收了网,手里拎了一桶鱼。一个姑娘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小伙子叫着:“水生哥”,很快就跑到了小伙子身边。这姑娘生的好美,水汪汪清澈的眼睛闪动着喜悦,洁白的脸蛋微微发红,红红的嘴唇里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是那么迷人,没有任何的修饰。一根长长的辫子拢起满头的乌丝, 简朴宽松的衣服掩不住成熟的躯体,浑身处处透出一种天然之美。只有这样秀美的山水才能养育出这样一个水灵秀丽的女人。“阿秀”,水生笑得有点傻。“你今天打了不少鱼呀”,阿秀面带着羞色,擦了擦水生脸上的汗。 “今天做条鱼给你吃,明天到城里卖钱后给你买件新衣裳。”,水生嘿嘿地笑。阿秀笑着瞪他一眼。
两个人并肩走着,忽然对面跑来几个人上前不由分说推开了水生,拉着阿秀就走,水生扑了上去,被几个人一顿拳脚打翻在地。阿秀惊叫着挣扎,又踢又咬,一个大汉抓住她的衣领, 被她一口咬在手上,那大汉痛叫一声松开手。“把她捆起来!” 阿秀的双手被扭到背后,一个人拿着绳子开始捆绑。阿秀不断地扭动挣扎,两三个大汉使劲地按着。阿秀挣扎得坐了下去,两个大汉就势把阿秀按在地上,绳索从肩头到手臂最后缠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打结后穿过后颈的绳子向上提起,阿秀不由得一抬头, “啊”得叫了一声, 双手被提上去,牢牢地捆住,再也动弹不得。两个大汉把阿秀拉起来,用绳子在阿秀的胸前缠绕了两圈,系在身后,阿秀丰满的胸部被绳子勒得凸了出来。阿秀仍然在扭动挣扎着,但已是徒劳。水生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踢开身边的两个大汉,上前几把推开阿秀身边的人,拉着阿秀就跑,一个嘴上长着两撇胡子的瘦小的中年人喊道: “快给我抓住”。几个大汉追了上去, 水生回身一边抵挡着一边叫喊:“阿秀快跑”。阿秀背负着双手,身体扭动着向前跑,但是这样无法跑快,很快后面的人就要追上,阿秀情急之下跳到河边的一个竹排上,一个大汉随即跳了上去,结果立足不稳,翻身掉下竹排。大汉刚刚爬起来,被水生从后面一下扑倒在水里,水生在水里拿着绳子抖了两下,套在岸边木桩上的绳套脱落,水生使劲地把竹排推向水中,刚要游向竹排跳上去,被一个大汉从身后拉住,又一个大汉扑到水生面前,几个人扭打起来。竹排缓缓地漂向河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阿秀蹲在竹排上,双手背在后面,紧张地看着岸边水里和几个大汉扭打的水生。不久,水生被打倒,趴在水里费力地挣扎。阿秀惊慌地大喊:“水生哥,水生哥”。 几个大汉显然不谙水性,扔下被打得半死的水生跟在岸边,随着河流走着,眼睁睁地看着竹排上的阿秀。 水生挣扎着爬上岸,看着竹排上的阿秀,嘴里不断地呼唤着:“阿秀,阿秀”
阿秀见水生上岸,松了一口气。 竹排慢慢地漂着,阿秀没了主意,这样漂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双手被绑吊在后面,又没有竹竿,无法驾驭竹排,自己的水性又不是很好,双手被绑在后面无法游泳,岸边的大汉虎视眈眈,已有两个大汉已经向下游跑去。阿秀很着急,这样下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抓住。 漂了很久,漂到一处小的急流,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