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多日来绳子和白绫换着用。张靖雄与柳香香正缠绵间,风把车蓬的帘吹起一点,张靖雄透过缝隙瞥见外面远远地一个很小的人影走来。他亲了一下柳香香说道:“有人,风还不小,我把帘遮严,等那个人过去了我”,说着张靖雄掀开帘钻了出去,把车帘底部坐在屁股下面压住,防止被风吹起来。: 远处的人迎面渐渐走近,张靖雄看清,那人是个老和尚,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慈眉善目,身! 披袈裟,手中拿着佛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眼睛却在盯着张靖雄看,一直到近前还在盯 着,张靖雄心里直发毛。眼看就要相对而过,老和尚却转过身来,跟着马头走,脚下仍然是不紧不慢,但马车却撇不下他。张靖雄见状知道这个老和尚不简单。老和尚还在扭头看着他,张靖雄不禁问道:“老和尚,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画吗?”
“应该不会错”
“什么不会错”,张靖雄正想着车内下身赤裸、袒胸露乳的柳香香,有点不耐烦。
老和尚笑着说:“我和施主今日相见乃是缘分,我想与施主说两句话,不知施主可否让老衲上车。”
“不行”
“老衲不进车蓬”
张靖雄一惊:难道他看到里面了?忙不耐烦地说:“不行不行,你赶紧躲远点。”
老和尚面带微笑,“要不施主就把车停下来吧,老衲没见过你,却知道你可能姓张,或者你的亲属与相熟的人中有张姓之人,不知老衲是否言中。”
“姓张的人可多了,很多人都姓张,相熟的人姓张的就更多了”,张靖雄心中虽有疑惑,但仍然嘴硬。
老和尚笑道:“老衲看出你习练了玄阴内功,这玄阴内功乃是我的一位朋友的独门密法。”
“你那朋友可是一位道人?” 老和尚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他并未出家,乃道家之人,而非属道教”
张靖雄心中已然明白,看这老和尚可能会有一百多岁,爷爷如果活着也是这般岁数,而老和尚的朋友应该便是传给爷爷绝学的人。于是张靖雄把马车拉住停下,问道:“你如何看出我习练玄阴内功”
老和尚停住了脚步,微笑着说道:“老衲与这位朋友经常交往,对他的东西也知道不少,老衲看你的面气便可知道,且老衲看出你素有慧根,悟性很高,将来定有奇缘”。
张靖雄再无怀疑,眼前这个老和尚深不可测,他的朋友是自己的祖师爷,他也算自己的长辈了,于是张靖雄俯身拱手道:“在下张靖雄,拜见老前辈,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
“哦,看来老衲没有看错。老衲觉空”,老和尚单掌施礼道。
“觉空大师,不知大师有何赐教”,张靖雄还礼。
“施主,老衲今日在这里与你相见,便是有缘,想送你一句话”。
“大师请讲”
“死亦生,生死神难断;情非恩,恩情人易还”,老和尚慢慢地说道。
张靖雄听着,若有所思,刚才他与老和尚行礼,身体移向车边,坐下的车帘已经松开,而此时风有些大,车帘被风吹的扬了上去。下身赤裸、袒胸露乳、浑身绳索的柳香香赫然暴露在老和尚眼前,柳香香大惊,差点叫了出来,忙向一旁移了移,侧身躺着躲在老和尚视线可能不及的角落里。而张靖雄浑然不觉,好像着了老和尚的道。
老和尚似乎没看见,继续对张靖雄说着:“人生中的一切如梦幻一般,梦醒后,梦里令人痴迷之事物皆烟消云散……”,老和尚滔滔不绝,一讲就是半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柳香香紧紧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她也不知道老和尚看没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许老和尚老眼昏花,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吧。
“老衲讲的太多了,这便告辞,施主保重”,觉空说完向张靖雄施礼,慢慢走向远方。 张靖雄目送着觉空走远,想了半天,才回到车蓬内。黑暗中,柳香香有些生气:“你还想着我呀,半个时辰前帘子被风吹开了,我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可怎么办呢”
张靖雄听她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连忙道歉,软语温存,好长时间柳香香才消了气。于是张靖雄又来了劲,手脚不老实起来。柳香香气刚消,挣扎着不让,张靖雄哪里肯听,一顿抚摸“奸”了。张靖雄和柳香香一路缠绵到了家,正赶上任大勇和陈玉娇祭念张靖英后来到张家的第二天上但当着柳香香的面仍故作惊讶,说娶嫂子乃有违伦常之事情,不过她会支持他们的。纪夫人见张靖雄铁了心,也就没多说什么。
任大勇和陈玉娇见到柳香香,都唏嘘不已。特别是陈玉娇,她第一次见到张靖英就是在南坡镇地下室内,张靖英和柳香香依偎在一起,那个时候张靖英经常面带微笑,言语间带着幽默和一点顽皮。张靖雄和柳香香来到张靖英的坟前,柳香香抚摸着张靖英的墓碑,默默地呆了很久。张靖雄在一边看着,他知道,柳香香与三哥情深似海,也许她此生永远都会在心底留住对三哥的一片深情。但张靖雄不在意,而且他还要感谢三哥。他相信,柳香香也会对自己情深义重的。
张靖雄和柳香香又要走了,任大勇陈玉娇张月依一直送到城外,马车消失在山坡那边的视野里。
任大勇转身对张月依和陈玉娇说道:“月依,陈姑娘,我要走了,你们多保重”
陈玉娇点头道:“任大哥保重。”
张月依看着任大勇,轻声说:“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