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瞪着儿子说:“你是不是人来风?叫你少说几句,你在老师面前,多嘴什么?”
小妮在豪华的会客区里坐下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严小松收好字画,马上去给老师泡茶。严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装模作样地说:“小松在学校里怎么样啊?他妈一直让我跟老师打个招呼,叫老师好好管管他,别让他在学校里出什么事。我想搞特殊不太好,就没跟你打电话说,啊。唉,这孩子,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娇生惯养,弄得我们很头疼。老师来家访,总没有什么好事。他以前在初中里,后来上了职中,老师每次来家访,总是犯了什么错误,来给家长告状的。”
“吕老师,喝口茶。”严小松特别兴奋,也有。话就特别多,也很殷勤,还不忘在老师面前炫耀别人送给我爸的特级毛峰,说是要三万元一斤。吕老师,你品尝品尝看,口味怎么样?”
“你看看,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理。”严总宠爱地看着儿子说,“在老师面前说这些,就不怕老师笑话?”
小妮笑mī_mī地看着严小松,以亲切的口吻说:“小松在学校里,表现很不错。真地,严总,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不要用老目光看他。”
严小松恭恭敬敬站在沙发背后,听老师这样说他,脸上立刻放起亮光。连严总也很意外地说:“是吗?不是他犯了什么错误,你才来家访的?”
“是的,严总。”小妮不失时机地斟酌着字句说,“我今晚来,可以说是公私兼顾,有多层意思。严总,一呢?我和星星受到你地关心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抽空来拜谢你,我们心里都感到很过意不去。本来星星要一起来的,可他在下面的公司里忙,我就一个人来了。也没有好东西送你,这字画只是表一下我们地心意而已,拿不出手,不好意思。”
严总脸色平静地听着,眼睛却一直试图要捕捉她的目光。小妮的目光闪烁着,跳跃着,逃避着,不让他咬住,嘴里却还是抓紧时间说:“这二嘛,我也为学校办班地事而来。严总,这办班的主意,就是我想出来的。我认为,办这种班……”
“什么?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严总意外地盯着她说,“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你打个电话给我说一下,我早就批了。”
小妮心里一沉,这是什么话啊?这工作上地事,怎么还要看人的?唉,他真想说几句不满的话,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就委婉地说:“严总,办这样的班,真的很有意义。它既可以为我们公司的职工家属解决一个后顾之忧,是做了一件实事,好事,又可以扩大学校地生源渠道,资金收入和办校规模。”
“哦。”严总故作不明白地说:“那茅校长怎么让你来说啊?这应该是他的事呀。”
小妮显得有些迫切地说:“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出面?也许他以为,我与你有什么特殊地关系,其实是没有的,对吧?严总。他招我淡过一次话,让我以后为学校多做点事,说学校还没有一个副校长。”
严总笑了:“他想让你当副校长?嘿嘿。这个老茅,真是自作主张。你去了还不满半年啊,不能那么快地。再说,你上去了,徐林祥怎么处理?他是我妻子的一个什么亲戚,一直往我家里跑,想当这个副校长,我都没有同意。”
“是吗?”小妮心里格登一跳,他也想当副校长?还一直往他家里跑?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哦,怪不得他对我那么凶地。
可他不能在他亲戚面前说他的坏话,就只好叉开话题说:“第三就是为严小松而来。严总,我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小伙子。真的,严总,我知道他是你儿子后,就特别关心他,找他谈过几次话。,真奇怪,他还很听我的话。多次诚恳地表示,从现在起,要好好学习,积极进取,争取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严总听了,非常高兴地说:“哦,这一点倒是真的。他来进修前和进修后,好象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也看得出,他对你很敬佩,这说明你这个老师做得好,啊?”
严小松得到老师的表扬,更加欣喜不已。坐在一旁,脸胀得红红的,脚动个不止。严总却依然一直要盯小妮的眼睛。小妮想见好就收,该说的话都已说到,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
可她刚要站起来,严总就对儿子说:“你到自己房里去看书,我跟吕老师再说几句话。”
小妮心头一跳,正想叫住严小松,严小松却已经跳起来走了。她又不好马上站起来走,就只得紧张地坐在那里,不敢抬起头来。
严总见儿子走进自己房间里去了,就压低声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妮畏惧地往严小松房间里看了一眼,装糊涂说:“你说什么?”目光缩在眼睛里,不敢伸出来。
严总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别给我装糊涂,你想当这个副校长,不是不可以考虑,但你什么时候给我兑现承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小妮哭丧着脸说:“严总,这样真的不好。”
严总有些发急地说:“我都快害想思病了,你知道吗?我哪一天不在想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你,为了不打搅你生孩子,我苦苦憋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能这样再煎熬我了。再煎熬我,我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