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专注去看的过程,也就是元婴对应天机剑结构功能化的过程。那具化过程非常之快,特斯拉看不明白,对安冬道:“把度放慢些!”
安冬努力压制整个过程,可那度依然极快,好像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起落,瞬间便有千万个念头已经过去,而亿万个新的念头又在刹那间升起。
特斯拉见元婴在爆炸般的闪耀中不断被具化出剑形,忍不住摇头道:“你们这些修行人,为什么总喜欢设计一些凶器出来?我常听那些修行人说什么苍天有好生之德,那凶器可是杀生的东西啊。”
池本理虽与他相处不久,但已体会到此老凡事认真,也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凶器,是工具。修行过程随时都在和宇宙的奥秘打交道,天威难测,常常都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自然力量,大家提前做一些工具,或者叫法宝,能极大提高应变异常境界的能力。只不过不同的人,喜欢把法宝做成不同的外在形式而已。”
特斯拉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一旁金光闪耀,只见那元婴具化天机剑的过程场景,已被外层的光晕淹没,特斯拉根本看不清内中细节,他不知其意,转头看向池本理,池本理摇头道:“我们无法透过这个光看进去,说明这个过程已经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同时也说明这个法宝的级别很高,如果……。”
特斯拉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他自己笑道:“所谓级别高,一定是能量振动的频率不同,出了你我所在的频率感知范畴,这我明白。”两人既没法继续深入研究此剑内容,只好又到一边继续其他的事。
尤只虎仍专注在其内,不知不觉,整个心灵融进了天机剑,他在潜意识中的那个形象早已不见。安冬要负责整个身体机能的随时应变,不敢随意跟着他进入天机剑。
尤只虎开始进入天机剑,只是想弄明白剑中复杂的数据矩阵结构。但进入不久,立刻现不对劲。那从外面向内看时,剑身中流动运化之物,像是种种能场的光茫,可人一进去后,那一切能场立刻随着人的自身境界直接演变出种种真实的画面和感触。
这种由数据流动而转换成画面的本质,他并不陌生,但他却被一个奇异的感触吸引,那感触就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遗忘了什么似的,虽然遥远,但就在心中,虽然陌生,却刺痛心灵。
那感觉就好像你曾经和某个神奇而美丽的女子有过一个山盟海誓的约会,但你身为江湖侠士,身不由己地亡命天涯,越走越远,竟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这件事。你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一直以来的拼搏就是为了某一个人,你向往的成功就是为了做给她看,报答她对你的垂青与知遇……可你专注于过程而渐渐代替了目的,当你终于走上了事业的巅峰而妻妾成群时,有一天忽然想起来:“咦,我咋总觉得有一件事还没有做呢?”
尤只虎一时沉迷在这难以描述的、无法解释的遗憾中,望着眼前的场景,那是黄昏时的夕阳,落日前的困草,疲惫时的柳絮,走失群的孤鸟……他仿佛失去了什么,但却再也想不起所失去的内容,只记得那失落的感受,无所依的彷徨。
可不管他如何陷入,那元婴却依然近乎疯狂地具化着天机剑。
古墨余等人看着他长时间不动,正在疑惑处,忽见他空着的一只手上,隐约闪过一把剑的光影。正待细看,那剑影猛地大放异彩,众人连声后退,那剑影却是一闪即逝。
尤只虎体内的一切变化,也随着整个振动过程,由掌间传递给了那野猪,立刻把那野猪的情绪也调动起来,忍不住大哭道:“呜呜呜……偶遥远的家乡啊……。”
那众神之车此时已被地心的演变所牵引,不知向下沉了多深,只是每一次震动都比前一次更加巨烈,向下的度更加快了。
古墨余见尤只虎对身外事丝毫不觉,不禁叫道:“各位,如果小猫一直这个样子醒不过来,咱们可就困在这众神之车中了!”
杜远山皱眉道:“要不然想个办法唤醒他……。”那野猪一边哭一边骂道:“给他一个大嘴巴!褪掉他的神光!他自然就醒了。”
厄里斯脱口笑道:“要唤醒他倒是简单……哎哟!不好!”
她话未说完,已然闪向一侧,饶是她的度天下无双,依然没有完全躲过身后那突然暴起的一击。来者无声无息,瞬间出现。厄里斯感知身后有异,立刻闪变,可依然被人刺伤右臂,那殷红的鲜血从上臂间淌了下来。
杜小仙赶忙帮她止血,厄里斯不敢大意,由着杜小仙摆布自己的右臂,凝视着来人,随时准备恃机而动。
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立刻散开,这才注意到那来者身材曼妙,白衣长裙,凝眉皓齿,肌肤胜雪。
古墨余脱口叫道:“宁……宁法师,你啥时来的?”
宁剑冰看了看一旁脸色苍白的厄里斯,面无表情,对众人道:“麻烦你们把尤只虎捆起来,然后跟我走……我不想亲自动手。”
这话听起来挺自大、挺臭屁,可若是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面,这话又显得极为合理了。
众人看着古墨余的表情极带恐惧,已略知宁剑冰的级别,绝对不是这群人联手就能抵抗的,一时人人惶急起来。
那野猪忽听身后有人说要捆尤只虎,立刻叫道:“偶和他不是一伙的,偶是被胁迫的,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