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兴奋难耐,总盼着再次出现刚才的感觉,便无法放松了。那感觉更是越想越不出来了。但他由于有了信心,和从前的做法也就不大相同。从前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腰酸腿痛了,算了吧,不练了,睡觉去,或者打打游戏奖励自己。现在不了,虽然坐久了以后,肌肉骨骼也一样难受,可他只是下床来走一走,活动活动,然后又再次坐回刚才的盘腿姿势。
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刚才的感受依然没有回来,他有些累,但信心还在,依然继续。终于在上上下下折腾了两三个钟头后,人渐渐累得有些困了,渐渐没有享受的感受了,倒越来越像是在受罪了,他暗道:“再坐最后一次好了,这次不行,我就睡个觉吧,起来后再继续。”
由于折腾得太累,也由于那希望的感觉老是不出现,他此时心中的盼望渐已消失,纯粹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一个“我确实在努力”的交待,才想再试最后一次的。因此他反而没心思去关注那身体的感觉了,依然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
因为累的原故,才坐得几分钟,一种半睡未睡,欲睡没睡的困意总是缠绕在鼻尖,好像有一只小小的瞌睡虫,老在鼻孔内外进进出出。像是睡着了吧,可还在数呼吸,像是没睡着吧,那意识又模模糊糊,逻辑不大清楚。
他没想到,他这状态比起先前,更是修行所需要的“勿忘勿助”。数分钟之后,他坐在床上的身子随着睡意微微摇晃的刹那,刚才的巨浪已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升起,而且更加猛烈,瞬间冲过后背前胸,还不间断地反复循环起来。
他依然似睡非睡地摇晃着,只是隐约中觉得有点热,似乎感到上半身在前俯后仰地来回摆动。但这种摆动又挺舒服的,身体间像有人在用温暖的水给自己洗澡一般,洗过自己的头,洗过脸,又顺着向下洗过所有的内脏器官。那洗的过程极快,一遍一遍地,总是反复。
不知洗了多久,那温暖的水突然不只是前胸后背地流动,而是突然向两腿冲过去,那本来盘着的双腿,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推动,立刻向前弹出。
哎,这动作太大,他立刻从无比享受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刚才的感受已然退去,只觉浑身上下全是汗水,却又感到无比的清爽。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自己开心得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那个状态,就是让自己在练功的时候,要处于一个虽然是清醒,但意识又别那么用劲的状态,哎,想起来了,上次和安冬看资料的时候,有一句勿忘勿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他此时终于第一次体会那种特殊的状态,心中兴奋之极,一时怪叫起来,满屋子乱跑。又想给厄里斯打个电话,想和她分享这种喜悦,但拿起电话,又觉得还是暂时保密吧,以后给她个大惊喜啥的。
他此时不仅睡意全无,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非常舒服,甚至每一个毛孔都非常地轻松自在,忍不住又奖励自己玩一次游戏吧。
他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女人高兴起来,奖励自己逛街购物一般,总得找个与所做之事不相干的活,旁证一下所做之事的成就。那些马戏团的哥们儿深明其中奥义,所以每次老虎穿过火圈,总得送一块肉给他吃。
尤只虎玩了一会儿虚拟城市,便退出了游戏。他忽然找不到这游戏当初的乐趣了,只是觉得那游戏太假,没有自己的梦真实,在游戏中也找不到自己所希望的自我形象了……毕竟,刚才周天连转的感觉,让他过于兴奋激动,这愉悦尚留在心中,让其他的快乐一下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坐在电脑面前回想刚才的状态,又得出一个结论来:“刚才气冲双腿的时候,由于太过突然,我的腿就控制不住地弹了出去,如果我躺着呢?如果我躺着的话,整个身体会放松得更好……。”
但转念一想,这事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种资料中虽然也有睡功一说,可是以他的意志,肯定是只有睡而没有功的,这躺着练的想法,对他而言,摆明了是自欺欺人,还是算了吧。
他有继续练功的愿望,可此刻他的精力极好,总是忍不住地想找点啥事做。想去找厄里斯……一想到厄里斯的美艳,他心中又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转眼又想到像厄里斯那样美丽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对她动心,然后又联想到拉斯普廷那个超级大淫棍,当年在俄罗斯迷倒了无数的女子,从皇后到贵族妻妾,无一被他泡了个遍……他心中有些艳羡这个人,可又怕这样的人把厄里斯也催眠了……不过还好,这坏蛋被人阉割了,那潜在的假想敌又少了一个。隐隐有个期望:“要是那个谁,顺手把康斯坦丁也阉了,那该多好……。”但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过于混蛋了,小康毕竟救过自己嘛。
他此时的念头之多,似乎比平时还要散乱,竟是控制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地闪现,似乎精力太好,总想消耗一下。
但不管他的思绪延伸多远,不管他的念头之间到底有多少关联,那个中心主题却总是围绕着厄里斯。他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前生,回忆着他和厄里斯相处的时光。有时候觉得她辜负了自己,心中切恨得很;有时候又觉得今生的自己努力不够,辜负了她的期望,心中又急躁得很。
咦,他想起和厄里斯有关的一切,倒是非常专注,全身心地投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