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旁,站着一个惊讶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兽皮衣,正愣愣看着尤只虎。但见尤只虎发问,这人转身就跑。
尤只虎五指叉开,身外狂风大起,竟将那人裹住,硬生生地拖了回来。惊叫声处,尤只虎才注意到,这人是个女子。
他是受过文明教育的,觉得对一个比自己弱势的女子动粗,于情于理,都不大对劲,赶紧收手。这一收手,那女子更是发足狂奔,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尤只虎站在原地怏怏道:“这下可好,她一回去,肯定要给族人说,遇见怪物了,他们族人早晚会编造出一大堆上古传说来的,其中有一个怪物会用风的力量……更有甚者,会说那怪物专门劫掠女人……。”
安冬笑弯了腰,道:“说不定还真会这样呢,哈哈哈哈。”
尤只虎很想去那些人交流一下,可又总觉得大家会把他当怪物,一时不知该咋办,正想着,忽见那小寨热闹起来,不少人手中拿着家伙,在内中跑来跑去,尤只虎专注地看着这一切,隐隐听得其中言语,奇道:“这些人说的话,好像是我们中国话啊……这……。”
安冬立时警惕起来,道:“一定是有地球人比你早到这里,而且一定也是用中文的……。”
不一会儿,一群人抬着两架简陋的竹轿,向小寨而来,尤只虎在树后一看,又惊又喜,叫道:“冰蓝飞珠姐妹!她们也在这里!”那一前一后的轿上坐着的人,正是冰蓝飞珠姐妹。
他乡遇故人,谁都会兴奋,更何况这他乡远在宇宙的另一端。
他正想跑过去套个近乎,忽觉身后有股大力隐隐在升起,这大力来得极缓,却是厚重深沉。他刚刚感应到的时候,身后和左右的空间已被封闭,惊惧之下,立刻向前跑出数步,然后再转身过来。
正见刚才所在处,有一堆稀疏的红色光粒子在空中跳跃,也就在一眨眼的空夫,那稀疏的粒子已经变得浓稠,转眼又变成千万条各种色彩的光线。这些光线相互交错,就在尤只虎目瞪口呆的刹那,所有光线已经聚合,分化出具体的物质结构,最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由虚转实,一张床出现了。
尤只虎呆望半晌,觉得眼熟,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奇道:“咦,这是我在精神病的床啊,安冬你看,这床头有我的名字和编号呢……。”
安冬也极为不解,道:“这床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要动用以态场把这个床搬过来,不管是深博国际还是那个暗中操纵以态场的人,这样做都是不划算的,费那么大的精力,只为了搬一张床过来?”
尤只虎摇头道:“这事不对劲,凡是在逻辑上说不通的事,要么是事情本身有问题,要么是我们的逻辑前提就错了……这个床不该是人为搬过来的,因为这不仅没意义,而且所消耗的能量巨大,谁会干这种无聊的傻瓜事?”
安冬沉思着,她代表着尤只虎的潜意识,也就代表尤只虎深层的潜能,在各种能力上,都比尤只虎的意识能力要强大得多。此时她却没法通过“能知”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也就是说,这事是她也不能理解的,超出了她“能知”的范围了。
尤只虎走到那张床的旁边,体会着当年在精神院时的状态,然后对着床道:“老兄,还记得我吗?”
那床没有任何信息流出来,他觉着奇怪,又换一个方法试,让自己去体验床的振动频率,而体验这张床的经验,这法子他曾在旷智树家里面用过,当时他是转换成沙发的角度。
要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其自身的振动频率,当你找到它的频率,和它同步时,就能知道它的振动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样的信息,包括人。
尤只虎的意识转换过去,与床的振动频率同步,得到的信息却是,这床本该就属于这里。
他本以为有某种力量,使精神病院那张床也送了过来,可结果却不是这样。这张床作为整个宇宙系统的一个事物,本来就该属于这里。
尤只虎与安冬面面相觑,诧道:“这倒是奇了,这张床怎么会本来就属于这个空矿的地方?谁造的它?一个事物怎么可能出现了却没有历史?”
忽然想起冰蓝飞珠也在这里,说不定她们知道一些消息,转身便向寨子跑过去。
那寨子距他不过一百多米,以他此时的能力,就算是连跑带跳地兜进寨子,也只需要喘口气的时间。谁知道跑了几步,却不小心踩在一个椭圆的石头上,居然摔了一个大跟斗。
他嘿嘿自嘲道:“好久都没有摔过跤了,居然……嘿嘿……。”
站起身来,又继续向前,没想到才跑两步,又踩到一个椭圆的石头上,依然毫不含糊地摔了个跟斗。
他苦笑道:“是不是我学会高级的遁法了,反而忘了该咋走路了?”
再次站起身来,忽听安冬叫道:“不对!这石头和刚才让你摔跤的,是同一个石头!”
尤只虎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果然是同一个石头,他奇道:“就算刚才我摔了一跤,后来再怎么样也向前跑了两步,这石头难道跟着我向前跑的?”
安冬连连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没有向前跑出一步!不信你再向前跑一次!”
尤只虎心中一凛,试着向前再跑,这次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