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剑冰沉思不语,他赶紧又道:“说起要放开这个怎么在用的观念设定呢,就是放下松开的意思,简称放松,放下观念,松开设定,嘿嘿,一旦放开这个怎么在用的设定,就能体验到到底在用什么的根本啦,就是这个意思啦。”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的理论好像没那么伟大,没那么惊世骇世,没那么振聋发聩,对于自己刚才想炫的心情而言,极不给力。一时有些沮丧起来。
他这段话对普通人而言,确实等于没说,大多人听了只是糊涂,和没听一个样。
但宁剑冰却不同,她当初长得丑,不是靠长相混饭吃的人,早把自己的脑子锻炼得极为聪明。她不仅在参宿神上学了许多东西,又在自己身上得以印证,还跟着孤丘这样的修行老鬼混了不少日子,所学相当之多,领悟也并不差。
此时听尤只虎一说,心中微微一震,道:“那我们到底在用什么?”
尤只虎挠挠头,道:“这个嘛,那个东西,简称能。你别问这个能是什么,或者什么状态,你一问,这个能已经在起作用了,属于怎么在用的范畴了,我一答,也是一样的效果。”
安冬道:“现在整理了那些资料,我发现,你这套理论并不是你自己独创的呢,这是典型的佛门能所观嘛。一切的根本就是能,也叫能变。那所变出来的东西,包括一切有情无情,都是所,也叫所变。而且你后面这句解释,完全是禅宗对道、对佛性的解释嘛,一言一思都已经起作用了,所以才要离言绝思。还有,什么放开观念设定,不就是楞严经上面说的‘知见无见,斯即涅槃’么?你小子抄袭了人家佛门中诸多概念,居然以为是自己发明创造的,这脸皮倒是越修越厚了呢。”
尤只虎脸上一红,喃喃道:“这个嘛……嗯那,一个人学得太多,形成一些观念,有时候忘了这些观念所来处,就以为是自己独创的嘛,这有啥了不起的?”
却听宁剑冰道:“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去放松……然后走出去?”
尤只虎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知道宁剑冰何以有疑惑,立刻道:“这个意思很简单,你我都是修行人,要放松是件很容易的事,放松再放松,让咱们被困在这里面的观念不起作用,就相当于事实上没有什么东西困住你,你自然就在外面了……这你还不明白么?哎,就是说你先得假装这神鼎不存在,而后坚持它真得不存在,最后确认它果然不存在……你明白么?”
见宁剑冰眉头微皱,他又道:“换一个环境这法子未必可行,因为别的环境你可能根本没办法放松,比如四周都是火啊,都是一大堆要杀你的人啊,刀光剑影啊……在那些环境下,人容易紧张,哪能说放松就放松?这环境安静得很,又没其他人其他事干扰你,放松多容易啊。”
宁剑冰暗道:“他说的话中,有些内容听起来很是高深奥妙,似乎大有道理,可有些内容又过于儿戏,那放松就是个舒展筋骨、缓解疲劳而已,最多也就是睡着罢了,哪能因为放松而提高修为?我们被困在神鼎之中,哪能假装认为这神鼎不存在它就真不存在了?神鼎是客观存在的,哪能假装没有,就真没有了?这好像神经病的说法……。”
还好宁剑冰不知道尤只虎曾在精神病院住过,否则那无奈和绝望的情绪马上就会将她的信心摧毁。
尤只虎伸过手来,握住宁剑冰的手,这一举动他本无邪念,只是想带着宁剑冰一起放松。谁知这动作对宁剑冰而言太突然了,以为他终于暴露出sè_qíng狂的样子了,忍不住浑身一颤,想把手拉回去,却听见尤只虎道:“我们这样拉着,就算你没办法做到足够的放松,但如果我放松了,我一旦出去,也能带着你出去,所以你只管放松就好。你不必担心我放松后,会放开你的手,把你留下,我的潜意识知道带着你的。”
见宁剑冰尚有疑虑,他笑道:“放心好了,相信我,我对这法子信心,当初我从精神……。”安冬叫道:“闭嘴!快动手吧,再说下去,又要露破绽了!”
由于安冬及时打断,他那句“当初我从精神病出来的时候”,终于没能说出来。
尤只虎这人,若以江湖英雄的角色来看,他没有康斯坦丁的潇洒,没有神会的大气,没有厄里斯的聪明,没有拉斯普廷的狂放,也没有像妙僧和采微那样的庄重,比起众叱咤风云的人物而言,他显得太普通,太不容易被人记住,更不容易被人定义为英雄好汉或是高人。
但他有一个特点,就是他长期生活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中,他享受着自己的心灵世界,乐此不疲地、毫无厌倦地在他喜欢的事情上不停追逐与探索。这也使那些别人眼中的困难,在他这里,往往变成了乐趣,变成了好玩的事,变成享受的事。每有所得,每有所证,他总是欢天喜地,兴高采烈,更加投入,而浑身忘了四周的环境如何,是不是有危险等等。
现在也是如此,一说起放松,正是他的长项,那死皮般的放松,他可是说到做到,那状态立刻就来。
宁剑冰见一说放松,尤只虎立刻就像一个尸体般悬在半空中,真得是浑然不管这个身体是谁的,随他去吧,他爱咋样就咋样吧,就当自己是一张死皮烂肉,由得身心随着愿望自由发挥。
他这是有意识的放松,与睡着区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