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外,一时间又惊又喜,又悲又愤,惊喜的是潜意识居然如此帮忙,不仅完成了环境转换,还把自己送到了赵晓橦身边。悲愤的是,他面对赵晓橦,依然没办法克服和美女交流的心理障碍。
他念头集中于此,一时间竟忘了宁剑冰刚才对他也挺有吸引力的,更是忘了宁剑冰已经在第一时间跑掉了,这女子一身邪术,还满脑子的灭世思想,这一出去不知要惹多大的事出来,他完全想不到这些了。
见身旁有一个身穿侍者服饰的女子走过,正想问道:“这是哪里?”安冬急道:“别瞎问,你一问,别人立刻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说不定有保安来请你出去呢,到时候又惹麻烦。”
他赶紧闭嘴,立刻振动巽性,通过身边的空气,将感知迅速延展开去。从他身边的空气开始,顷刻次第延伸,将他所在建筑的一切,包括建筑之外的信息,尽量汇总过来,并形成画面,展示在眼前。
尤只虎马上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城市叫金山城,也是一个极大极繁华的城市,这个酒店是城市中著名的七星级华美酒店。从外面杂乱的信息中,可以看到一些广告,知道了赵晓橦和一些明星将在这个城市举办集会,抗议西大陆梵王教的极端暴力行为,同时为临海的死难者家属募捐。
尤只虎对安冬道:“临海人口近两亿,如此大的灾难,不用说,整个东大陆已经对西大陆的宣战了。我估计东大陆现在除了其他的战略战术正在执行以外,大量的军事打击一定覆盖了整个临海了,毕竟那里有护盾,就说明梵王教的人还在里面。”
安冬道:“但东大陆有可能以为梵王教占据临海就是为了把临海当作一个进攻基地,东大陆的进攻焦点之一定是在临海,肯定想不到梵王教只是把临海事件作为吸引他们眼珠的一个手段而已。”
尤只虎顿足道:“可惜刚才我见到赵晓橦就傻眼了,结果让宁剑冰给跑了!以她的本事,只要短时间内我找不到她,她完全可以冲开那些被封的穴位,那时候谁知她要做什么事!我依然想不通他们梵王教为什么要这么做,修行人中很少有人愿意犯如此大的杀业,因为这不符合修行自利利他、济世度生的基本原则啊,不管宁剑冰他们是什么理由,我都接受不了!”
忽听身后赵晓橦的声音在道:“猫哥,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尤只虎本来正在大发感概,一副要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慈悲情怀,但一听赵晓橦的声音,立刻将这情怀抛到九宵云外,点头如舂米般,跟着进屋去了。
赵晓橦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套装,看来是为了集会时为死难者默哀而准备的服饰。
见尤只虎坐定,赵晓橦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头不语,长发斜落在肩,似有所思。
尤只虎被她这看似楚楚可怜、动人撩心的情态给引动,立时道:“赵小姐,你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是吧?有什么话只管说,如果我帮得上忙……。”
赵晓橦忽然抬起头,悠悠说道:“猫哥,临海死难者中,有好多人是我的朋友,也有我的亲属,我是因为当时在外地演出,才幸免于难,你说,我能开心得起来吗?现在两个大陆正式宣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说,这些事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那言下之意是在说,现在正是国难当头,我赵晓橦也失去了亲人,正在悲痛中,你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泡妞,而且还悄悄潜入姑娘家的卧室欲行不轨,你觉得如此幼稚和无情的人,会招人喜欢么?
尤只虎虽然没听出这层意思来,但也察觉到赵晓橦的情绪极度不好,更察觉到那话语间对自己隐含的不满,只不过对方极有修养,努力地不让这种情绪表达得太露骨,希望点到即止,也希望尤只虎能知趣。
尤只虎一愣,总道是这女子过于优秀,自己太过普通,难以相配,他急着找话题摆脱眼前的困境,立时道:“其实我这次来,不是坏心思啦……其实我是……。”念头急转,终于找到一个话题,道:“我是听说你们在这里集会抗议,同时又为临海死难者的家属募捐,我也想为那些死难者家属做点事,所以想加入你们,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只好来找你罗。”
这话一出口,连安冬都赞道:“这理由不错!”
赵晓橦一听,双眼立刻明亮起来,惊喜道:“猫哥也支持我们么?那太好了!”
她一喜一愁,那表情自然而细微的变化,让尤只虎看得心醉神迷,更是挺起胸膛道:“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赵小姐你吩咐吧,你说我该做啥,我就做啥好了。”
赵晓橦见他言语诚恳,完全没有一丝伪善,立时大喜,抿嘴笑道:“猫哥说笑了,猫哥是做大事的人,见识自然与我们不同,我们应该听你的安排才是。”
那赵晓橦是一个极善解人意的女子,只需一个眼神或一两句话便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态,相当善于周旋人际关系。既然尤只虎愿意配合她的事,她开心之下也就自然而然地引导着尤只虎的情绪,让尤只虎面对美女的尴尬,竟然瞬间消失殆尽,一时间口惹悬河,唾沫横飞。
尤只虎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开心过,和一个绝世美女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