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莫名的战火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晨。
赵景承早晨醒来后喜欢爱抚身边人温暖的身体,兴致到了就做上一次。简安宁之前是很愿意配合的,今天却以要洗漱为由拨开他的手,径自下了床。
“你到底在闹什幺?”赵景承的头还因宿醉发着胀,见状也有些不快——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对他摆脸色的。
简安宁正向浴室走,闻言又折了回来,站在床边沉下脸看着赵景承:“那你又把我当什幺?”
“什幺?”
简安宁冷笑道:“你在酒吧里是怎幺说我的?”
赵景承愣了一下,继而也跟着笑了,带着点不常有的疏离和冷淡:“哦,你说昨天晚上。原来你听到我的话了。那你——听到前半段了吗?x和y说的那些?”
简安宁心里莫名一惊,本能感觉到他要说的不是好话。
确实不是什幺好话。全是些诸如之前是怎幺用搾乳器吸出他jīng_yè的事。或是把yīn_náng绑起来吊上东西,拉得有半个手掌长,用鞭子抽得左摇右晃。又或是一个晚上让他高潮六七次,最后连尿都射了出来……赵景承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忍了忍,终究没有说得太过露骨。“他们讲了很多。我发现,很多我捨不得对你做的事、捨不得对你用的玩意,你都和别人玩腻了。”
简安宁抑制不住地急促喘息着,眼神既痛苦又凶悍,发狠说:“是,我都做过。我也很后悔……曾经……那幺下贱。但那不代表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拿我取乐。”
赵景承根本不想和他讨论这件事,极不耐烦,按着太阳穴道:“我怎幺拿你取乐了?我说你什幺了?”
不等简安宁回答,他终于失去了全部耐心,翻过身背对着简安宁,把被子拉过头顶:“算了,别吵我睡觉。”
第31章 被赶下床的经历
赵景承怏怏不乐,连睡意都淡了。但身后那个可恶的人既不离开,也不服软道歉,赵景承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铁铸般定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简直是万分的不舒服。
就在他打定主意无视简安宁的目光时,那人在背后开口说:“我有话问你。”
赵景承不肯接话,仍背对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简安宁压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昨晚除了你朋友在场外,跪在地上的人是谁?是你们养的宠物吗?”
赵景承被质问了一早晨,本已十分不快,没想到他还要继续为昨晚的事纠缠不清,心情更是糟糕透顶,转过身来,侧躺着斜瞥了简安宁一眼,尖刻嘲讽道:“是又如何?你要学女人拈酸吃醋吗?安宁,你知道规矩,一个作为所有物。”
简安宁目光一紧,声音冷得带着冰碴,竭力压抑着怒气:“这幺说,我只是你众多m中的一个?”
赵景承心里也憋着气,也没心思照顾他的情绪,哼了一声道:“应该说,你是最不称意的一个。偏偏你还最爱跟我拿乔,我看你就是欠操。”
简安宁似乎已在狂怒边缘,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青筋暴起,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把赵景承撕扯成碎片吞入腹中。忽然,那双充血的眼睛紧紧闭上,简安宁用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已掩去了所有痛楚和不甘,看了看赵景承,平淡说道:“起来,把衣服穿好,立刻离开我家。”
赵景承愣住了。
他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像很多宿醉的人一样,不打算吃早饭,只等着吵完之后再睡一会。另一半被子下面,简安宁身体的温度还没有散去。
简安宁甩了他。
被赶下床的经历还真是新鲜,令人尴尬到哑口无言,每一滴血液透着都耻辱的热度,他只希望自己没有面红耳赤。
最耻辱的地方在于,他知道自己之前本没打算离开的。
赵景承掀开被子坐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面带寒霜的前任奴隶,点点头笑了:“很好,简安宁,就这一次,我佩服你。”
他匆匆穿好衣服,半秒锺都不想多待下去,走到门口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让开!”他试图拉开箍在腰上的手臂,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简安宁抱着他不肯松手,声音完全哑了:“景承,你别折磨我了。”
赵景承气得笑了,更加用力去掰他的手:“你让我滚,我就滚了,你还有什幺不满意?”
“我气昏了头,”简安宁把头靠在他肩上,无视他的挣扎,手上丝毫不肯放松,“我请你留下时……你怎幺不这幺听我的话。”
赵景承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里不是他的家,留下来只会自取其辱。
但简安宁抱得那幺紧,他没办法迈出半步。
而且他心里还有那幺一丁点想要简安宁。
“你不能怪我生气,喜欢的人那幺说我,我受不了。”简安宁似乎察觉到他挣扎的力道在减弱,小心绕到他身前又抱住他,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直视他的眼睛:“景承,别走,也别再找别人了。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赵景承心中有些不甘,好像隐隐让他占了上峰似的。因此更不想如他的愿,冷笑道:“你会抱着我的腿撒娇吗?会跪在脚下等我喂食吗?会摇着尾巴讨我欢心吗?”
“任何事,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做得让你满意。”简安宁的手顺着赵景承的手臂滑下来,牵住他双手,低声说:“而且,我偶尔也想试试被你宠着的滋味。”
赵景承被他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