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说:「小文在qiáng_jiān我的时候,我使劲哭,求刁哥让小文放过我,刁
哥说,只要我答应跟着他去南方,他就保证小文以后再不会来折磨我,我就答应
他了。」
「那时候去深圳,刁文广没有跟着吗?刁老三不是专门去的石家庄要接他儿
子吗?」我问。
「小文次qiáng_jiān我,其实并没成功,他好像不大会做这事,弄了好半天也
射不出来,后来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声音把小文吓走了,当时小文非常害怕,就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着也找不到,后来急着走,就没带着他。」
「刁老三那不是还是没守约吗?最后刁文广不还是一直都有欺负你吗?」我
愤愤不平的说。
杨隽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在深圳还好吧,那时候没有小文,我和刁哥虽
然提心吊胆的,不过那二十几天也算是挺开心的。」
我想掀开我的左衣袖给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开心的那二十几天里,我是怎
么过的,不过还是算了。
但我嘴头上却也没客气:「你开心了,你妈开心吗?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
你也不管你妈妈是吗?」
她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是皱着眉,呆呆的看着我,说:「在深圳的那段日子
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妈,但是……」她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着说:
「那时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脑,就是贪恋那种毫无思想,毫无羞耻身体yù_wàng,
我那时候就是知道,我已经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上了,没有可能回头了,我已
经脏了,从身子到大脑,我已经脏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后悔?愧疚?有什么
意义?你李海涛会原谅我吗?我妈和我的那些亲戚们能原谅我吗?有可能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决然。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见我半天没做声,一脸释然的样子仰躺在病床上,轻声道:「伪君子…
…你们都是伪君子……我是个破鞋,你们都是圣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开始洪亮起来:「杨隽!你对你的家、对我造成了多
大的伤害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想我们原谅你,这种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后我们就
要接受的问题吗?你说你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对你做过的事有一万种
理由来安慰自己,却从来不想你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眯着眼睛,抿着嘴巴看着我,愣了一会说:「……对不起海涛,我真的知
道我伤你伤的很深,我真的只是觉得对于你,我真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真的,
海涛,如果你能再给我个机会在留在你身边,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真的,就算
你整天打我骂我我都能挺着。」
她说着,突然掀开被子,把病号服的衣襟向上翻起,露出满身羞耻的纹身,
大声说:「我可以做你的母狗,你要是不喜欢这些,我去做手术把这些都弄掉,
然后再把你的名字纹到我的全身,你原谅我好不好?海涛,求求你!」
我愤怒了,猛地站起身,浑身直哆嗦,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他妈别不要脸!
你想我原谅你,就好好做人!你现在真的变的像一只贱狗!我真不懂,你为什么
会在这一年时间里变得这么恶心,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羞耻心?我真后悔答
应帮你了。」
她浑身颤抖起来,表情变得恐慌和不安,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
急忙磕磕巴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海涛……你别生气,我,我是,我犯糊
涂了,我以后不会了,海涛,你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住又猛烈的挤压,杨隽,一年之前,她还是一个绝
对不会在我面前认错的女人,现在,居然会对我连说这么多句对不起,她的意志
看来早就被刁老三那畜生给击垮、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