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也是同一个原因。”米罗说。
“是的,”安德说,“送你走已经很接近杀死你了。”
“但我能过上新的、更好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能四处走走,比树强。”
米罗笑了,“看来我至少有一点比‘人类’强,能活动。说话时也不用别人拿棍子敲我。”米罗又露出自嘲的表情,“当然,他可以生出一千多个孩子,这点我可赶不她。”
“话先别说死,谁说你一辈子只能打光棍?”安德说,“说不定你会大吃一惊的。”
“但愿如此。”米罗说。两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代言人?”
“叫我安德吧。”
“安德,这么说,皮波和利波死得毫无价值?”安德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我忍受的痛苦也一样吗?
“他们因为不能杀害他人而死,”安德说,“死因比这更糟糕的多的是。”
“有的人既不能杀人,也不能死,也不能活。你以为这种人算什么?”
“别欺骗自己了。”安德说,“总有一天,这三样事你都会做的。”
米罗第二天走了,告别场面泪雨横飞。
娜温妮阿几周后都不能回自己的家,因为米罗不在的痛苦太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