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待我这么仁慈。”安德说。
“这句话我可以用妻子的语言翻译出来。”“人类”说。
“算了,都用你的语言翻译吧。”安德说。
他照办了。
大嗓门伸出一只手,触摸着安德光滑的前额、微微凸出的下颚。她一根指头按了按他的嘴唇,又轻轻按按他的眼皮。安德闭上眼睛,但没有退缩。
她说话了。
“你就是那位神圣的代言人吗?”“人类”翻译道。
简悄悄纠正道:“‘神圣的’这三个字是他自己加的。”
安德直视着“人类”的眼睛,“我不是‘神圣的’。”
“人类”呆了。
“告诉她。”
“人类”焦灼不安地左思右想,最后显然认定安德是危险性更小的一方。“她没有说神圣的。”
“只把她说的话译给我听,尽可能准确些。”安德说。
“如果你不是个圣人,”“人类”说,“你怎么会知道她说了什么话?”
“请你照我的话做。”安德说,“做个忠实的翻译。”
“对你说话我可以忠实,”“人类”说,“但对她说话时,她听到的可是我的声音,是我说出你的那些话。我不能不说得——非常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