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护理站,亚问护士。「这不是家属同意书吗,怎麽会交给我呢?」
「你和余瑾认识,就帮忙联络他的家人吧。」
亚摇摇头。「我们只是见过几次,g本不熟。」
「刚刚他不是一直抓著你的手,还亲你的手耶,这样还叫作不熟。」
亚一边猛挥手一边解释。「他失忆了,好像误认我是他的女友。」
「他长得不错,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吧!」
「别消遣我了,快说怎麽联络他的家人。」
护士调出瑾的资料,抄给亚一个电话。「只有一个联络人叫朱学禹,你和他联络吧。」
在走回病房的路上,亚拿出手机拨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亚听到一个中年男子沈稳的声音。「请问是朱学禹先生吗?我是医院的志工,名叫周亚璇。」
「周亚璇?」
「是的,朱先生,我们医院目前有位住院的病患叫作余瑾,他的住院病历有您留下的联络方式。」
「余瑾现在怎麽了?」
「他今天下午醒了,但是他目前的状况好像…失忆了。」
「失忆?」对方发出轻视的笑声。
亚不解为何对方会有这种反应,但她还是继续说明下去。「他醒来後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任何的事。」
「那现在要怎麽处理?」
「医院方面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但需要家属签同意书,朱先生可以联络余瑾的家人吗?」
「余瑾在台湾没有亲人;实际上,我们公司已经解除他的职务,也正准备切割跟他一切的关系。」
亚大为吃惊。「怎麽会这样?」
「说起来有点长,不如我现在到医院跟你详细解释吧!」朱学禹又提出一个要求。「请你不要告诉余瑾我们见面的事。三十分钟後,我们在医院大厅碰面。」
结束通话後,亚走回病房,看到邻床的家属阿桑都围到瑾的身旁,大家聊得似乎很开心。
「亚璇,你回来了。」瑾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阿桑们也让出位子给她。「这些姊姊们刚刚跟我提到,你这两天都形影不离地陪著我。」
亚见阿桑们听到瑾称呼她们为姊姊时,都乐得合不拢嘴。这麽舌灿莲花的人看来不像失去记忆!亚觉得自己像个天秤,一直在相信余瑾是否失忆这件事上左右摇摆。
跟亚讲过好几次话的亲切阿桑又开口。「小姐,你男朋友说他忘了所有的事,却只记得你一个人,是真的吗?」
只记得我?亚马上望向瑾。
瑾笑著解释。「不是真的记得,但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安心和愉快,我想我们一定很相爱,才令我失忆後还能存在这些感觉。」
所有阿桑听到瑾像告白的话,都沈醉不已,只有亚一人如坠五里迷雾,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但事到如今,恐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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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余瑾的看护
对了,她还得跟朱学禹碰面。亚问瑾。「你饿了吧?算起来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
「是吗?可是并没有特别觉得饿。」
那倒是,因为这几天余瑾都有注s营养针跟蛋白质补给,但她必须坚持。「你该进食了,我去帮你买些粥。」
瑾似乎不怎麽愿意的表情,但阿桑说看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叫她自己也该吃一点,这时瑾才同意让亚去买晚餐。
「你买完就要立刻回来哦。」
阿桑们嘲笑他紧黏著女友。亚能理解他倘若真的失忆,此刻当然感到不安,才会向她寻求依靠,但与朱学禹的会面亦是相当重要,她不得不放下瑾。
亚心疼地向他说好。
来到医疗大厅,亚等了五分钟,望见门口停下一辆轿车,一身正式西装的中年人自後座下车,亚心想这人该是朱先生了。
从之前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亚就联想他的长相是正派、严谨的生意人,果然相去不远。朱学禹向大厅扫s一遍後,竟准准地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然後走来,彷佛认得她似的。
「周小姐,你好。」朱学禹彬彬有礼向她点点头。
他们在大厅一处坐下,亚先是问。「你怎麽会认得我呢?」
「前几天我们公司对余瑾私生活作了调查,里面有他追求你的记录,所以我才会认得你。」其实还有其他原因,朱学禹没说。
「那是个误会。」当亚听到这段话,急忙否认追求说,但她没把其中的原因提出来,那未免太尴尬了。「我现在是以志工的身份照顾他,我跟他没有什麽关系。」
「好吧,但我还是向你表达我们公司的立场,余瑾曾经是这家的股东兼总经理,但由於他近来负面新闻有创公司形象,所以被董事会决议开除,连带收回他的住所车子等资产,至於他的股票在他结婚之前是被信托,所以此时的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亚听到这些时,心又痛了起来,她未发一语,只是绞著手指头。
朱学禹的年纪已是经过许多社会历练,亚的反应难逃他的眼睛,他心中一面盘算著一面接著说。
「他知道消息的当天就驾著朋友的车出意外了。我接到通知来帮他办住院手续时,也听医生说他不过轻伤而已,所以你今天说余瑾失去记忆,我个人觉得可信度不高,这有可能是余瑾的技俩。」
照朱学禹这麽说,余瑾自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突如变得一文不值,想必是很激动,以他之前一些任x的行为来看,他装病的可能x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