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迟疑,到底不敢推脱,走在我后半步的地方,和客栈老板并行,伸手一请。
容长安请得这条路有些意思,曲廊回折,柳暗花明后头,是一方水塘,里头开着几朵睡莲,残叶浮沉,黄紫交映。
这本没意思,有意思的是我院子里也有几株,是幼时克尔泉的大哥从南边带回来的,好看得紧,平日被我当作宝贝疙瘩捂着,谁都不给看。
“这睡莲挺好看。”我走近了,仔仔细细瞅:“教本宫想起宫里的日子了。”
“这延药睡莲据说是南边才有的珍稀物,容郎君前些日子特意从南边托人千辛万苦找来的。”
前些日子,容长安前些日子就晓得大煦的公主要来平洲了。我回头看着这油嘴滑舌的老板,听容长安道了句:“不敢。”
父皇曾说,读书人脑子虽然够用,但大多都是老实人。
老实人。我笑着朝缀在后头的念念示意,自顾自往前走。
等念念隔开老板后,我和容长安之间便沉默下来。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瞧着那方水塘,想着我的吃吃。也不晓得她现下如何了,在哪里,做些什么,可还安好。
“下官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