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泉此时道:“怕。只是,我的公主殿下,克尔泉假作是仇人,容长安背后的主子却未必便是友人。更有甚者,连枕边人都说不定哪一日起来,就变成了仇人。殿下觉得,这般可怕不可怕?”
阴阳怪气,我眯着眼看她:“你敢明目张胆得回来,是有了什么教本宫甘心替你遮掩的把柄不成?”
吃吃放开我的手,侧身看了克尔泉一眼。克尔泉见状笑笑,独自持灯往前走:“我哪里敢自恃把柄,不过与殿下一般心意,以为慈朱与伏厥现下不能乱罢了。”
她走远了,我心有余气地踢了块石子:“慈朱蛮子。”
吃吃又拉住了我的手。我心下一抖,自知失言,忐忑不安地看过去,也不知她会否以为我是个坏姑娘。吃吃却未看我,而是望向克尔泉的背影,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路相对无言地牵着到了屋门口,我还有些恋恋不舍摸着吃吃的小手,可眼下时候不早,明日还要及早赶路,我只好忍痛与之分别。
吃吃走了几步又回头:“我想与你要句话。”
我走过去问她:“什么话?父皇说过,除了他的那个位子,我要什么都答应。你尽管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