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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一份工作委托,这份工作不能使你大富大贵,不能使你悠闲度日,更不能使你平步青云,它只会让你肩负责任,承受压力,甚至是付出生命,至于回报,则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军人的荣耀,人民的信任以及烈士碑上的名字,你可以考虑一下,考虑清楚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邵侠的父亲看着柳毅说道,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喂喂,你这么说谁还会接受你的委托啊,听起来这份工作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完全是苦差啊。”见邵侠的父亲出来,门外的王叔笑着调侃道,邵侠父亲进去之时,他一直都在外面听着。
“你我不是接受了吗,我们整个异种部队的人,不都是接受了这种委托吗?而且,我可完全没有觉得这是份苦差啊。”邵侠父亲理所当然的说道。
“只有你一个人那么认为吧!”王叔顿时白了邵侠父亲一眼,这都不算苦差,那什么才算苦差,真是选错了诉苦的人。
“放心,他一定会接受的。”邵侠父亲拍了拍王叔的肩膀,一脸肯定道。
“你就那么肯定?我们可都是部队出身,而他,只是一个混混。”对于邵侠父亲的肯定,王叔不置可否。
“我们王队何时在意起了出身了?”邵侠父亲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那倒不是,只是有一句话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将一名混混调教成一名合格的军人,而且还是异种部队的尖兵,我可没有这个把握。”王叔连连摇头。
“那就把他编到我的队伍里来吧,你没把握,我可是自信满满。”邵侠父亲一脸得意,说话之间就开始向前走。
“人家都没答应呢,你就想到编队的事了,真是的,而且,就靠你那拉拢人的话语,脑子坏了才会接受委托吧。”王叔将目光从门缝处移开,这一移开才发现,邵侠父亲早已经不在这了。
“哎,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呢?”王叔说着,转身快步追上了邵侠的父亲。
“是葫芦,你不觉得,一个在街头上混的混混,随身带着价值不菲的古董葫芦,有些不正常吗?”邵侠父亲边走边说道。
“是有些不正常,那又怎么了?”王叔问道。
“亏你还是科班出身,也不知道侦查学都学到哪去了……”两人说话间渐走渐远。
自从邵侠父亲走后,柳毅便盯着桌上的单子发呆,那张单子是邵侠父亲留下的,上面是当地警局对他的描述。
“在街头鬼混,整日游手好闲,靠勒索路人为生,被多次拘留教育后仍不思悔改……”看着这一个个贬义词语,不知为何,柳毅那原本死了的心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完全不在意任何评价的他,居然再次感到了心痛。
“这是我吗?”柳毅轻声说道,像是在质问自己。
柳毅的爷爷是老中医,而且还属于家传的老中医那种,祖祖辈辈都靠着行医为生,但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年代,中医早就没落了,精密的仪器外加手术刀,足够解决各种病患,而且见效迅速。
尽管中医没落,尽管没有患者,柳毅爷爷却仍然执着他的中医之路,不愿意让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奉行的理念,断送在他的手中。
但是,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不会让你去追求什么梦想,只会让你认清楚现实。柳毅父亲从小跟柳毅爷爷学中医,但是很显然,靠着行医根本没法吃饭,所以在柳毅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外出打工了,留他跟爷爷生活在一起。
对于这样的爷爷,柳毅很敬佩,柳毅在作文中,曾经引用了孟子中的一句话来形容爷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柳毅认为,爷爷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处于何种状态,都不改变初衷,坚持固有的信念,有风骨、有信义、有气节,有始终。
与父亲一样,柳毅在小的时候就跟爷爷学习中医,而且柳毅在中医上还特别有天赋,小小年纪,就能准确的找出大部分穴道的位置,知道它们的作用,并且能准确无误将针扎入正确的位置。与其他小朋友的玩具不同,柳毅的玩具,一直都是一个橡胶的人体模型,插满了针的模型。
柳毅的梦想,也同样被现实击碎了。那一天,柳毅和爷爷收到了父母死亡的信息,在归来的途中,父母乘坐的那班车发生了事故。
这一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但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父母出事,柳毅家没有了生活来源。国家虽然有提供救助金,但那微薄的救助金却不足以支撑大城市的消费水平,只是刚能维持温饱,饿不死罢了。
清贫,虽贫穷却清雅,这种精神,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守住的,特别是对于一个世界观还没有完全形成的孩子而言。
别的小朋友都有的东西,柳毅没有,可即便如此,柳毅也不在乎,让柳毅受不了的是,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受不了同龄人那异样的目光。
柳毅做了错事,他动手打了人,打了那个在球场上嘲笑他的队友。柳毅买不起那么昂贵的球鞋,在球队比赛时,只能穿着一双便宜的帆布鞋上场。他的队友指着他的帆布鞋嘲笑他,说如果输了比赛,便全是他的责任,还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说他一脸穷酸样。
柳毅终是怒了,在比赛之前,将出言不逊的队友打翻在地。
因为这起打架事件,柳毅班的球队被取消了比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