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印着橙黄色小黄人店徽的特质包装袋,顾阑珊接过的时候还是热乎的,甚至稍许有些烫手。
“谢谢。”顾阑珊笑着说。
谢荧将钥匙随手扔进车前的储物柜里,重新启动车子,闻言只匆匆看了她一眼,说,“不必。”,然后便专心看顾着路面的情况了。
顾阑珊将包装袋撕开,刚出炉的烤白薯还冒着热气,清甜的香气便涌入了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味蕾,咬下去,香软甜糯,再喝一口温热的带着酒香的赤豆酒酿,顿时感到十分满足。
等顾阑珊手里的食物消灭了大半,顾家便也近在眼前了。
顾阑珊郑重地表达了一下搭顺风车的谢意之后,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荧望着眼前那抹渐行渐远的倩影,不禁有些恍惚,她们之间,什么时候竟陌生至此,客套至此?
想的有些出神,却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容贴近,谢荧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她不是走了吗?
却又为何笑得如此灿烂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那么有活力,那么毫无忌惮,那么明快嫣然。
“谢荧,”她笑着说:“我喜欢我们刚才的相处,我们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好吗?”
一直不远不近,便能远离危险区域。
直到她欣喜的目光逐渐染上失落,嫣然的笑容维持得几近僵硬,她才听到自己不轻不重地道:“好。”
随即便笑了,她不急,她们有的是时间,将过去的那些不美满变为美满。
她们也许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最后一定会到达终点。
……
顾阑珊回到家,低头编辑了一条短讯,很简单的三个字:分手吧。然后发送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低调地更了……
第19章第十九章
自从沈碧秋夫妇踏上千里寻子之路之后,沈家的三层复式小楼里便空落落的,沈家名下的公司近段时间经济又不景气,沈碧秋早在几个月前便辞退了家中的保姆佣人,以节省开销,于是这几日整个家里便只有顾阑珊一人在。
准确来说,是一人和一只宠物。
阿荧一直养在她这里,谢荧没问,她也一直忘了提,而现在两人的关系,顾阑珊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定义了。
纠结的问题她一贯不愿意多想,趿拉着一对虎头家居鞋,在厨房的角落里抱起还在酣睡的小阿荧,火速赶到隔壁门前。
屈指扣在雕木的门上,迟疑了一会,才敲下去。
待会见到谢荧,该说什么呢?
……
夜晚十点整,在a市最繁华的地带,还是一派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
天桥下的车流从未间断过,道路两旁的店面和小摊贩通过扩音喇叭不厌其烦地循环播放着广告,行人的交谈声脚步声,买主和卖家讨价还价的声音,汇交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屏蔽却又听不真切的噪音。
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桥上是擦肩接踵的人流。
她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掐灭了指间燃了一半的烟,嘴角浮现一抹晦涩难言的笑容,靠着冰冷的防护栏转过身来,
“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她郑重地允诺。
……
顾阑珊等了好一会,不见人来开门,她便又敲了几下,这回手上的力度增大了很多,估摸着她若是在,应该不会听不见了。
小阿荧这几个月在她这里养了不少肉,本就丰润的小身躯现在更是圆滚滚的,活脱脱像一团超大号的雪球,顾阑珊抱了一会都感觉胳膊有些酸,盘算着要不要给小家伙减减肥了。
又等了约莫七八分钟,还是没听到屋内的一点动静,便抱着怀里的一团往回走了。
她也许是有事出去了。顾阑珊暗暗想着,等明天谢荧回来,她再上门好了。
回到卧室,顾阑珊便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塞满了,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定了定神,点开最近的一条信息。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在你家楼下,我们谈谈。
再看一眼时间,九点五十三分,现在的时间是十点过十分,这条短讯是十七分钟前发送到她手机里的,也就是说,十七分钟前,苏皓陵在她家的楼下。
那时候,她正抱着小雪团守在隔壁的门前。
他等了多久?他看到她了吗?他还在吗?
顾阑珊赶到楼下,却只看到一片虚黑。
……
时间一晃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小阿荧最终还在养在顾阑珊这里,从那天起顾阑珊便没再见过谢荧了,但两人还有通讯上的往来,谢荧最近在忙一些事,便把小阿荧全权托付给顾阑珊了。
顾阑珊赶在沈碧秋夫妇回来之前,在学校附近找了房子,过着半工半读的日子,她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着手准备跨考外语专业的研究生,原女主留给了她一笔存款,虽不算数额巨大,但好歹够付她这几年的学费,但多的却是半分都没有了,舅舅和沈碧秋夫妇她可指望不上,如今也便只好靠自己了。
最初的几天,北庭渣十分称得上他在原著中的渣滓形象,无所不用其极地刁难着顾阑珊,之后大约是觉得这么为难她也不见谢荧怎么样,想必她在那位的心里也不是那么特殊,便也没兴趣跟她耗着了,很是消停了一阵,但最近不知他又是哪根筋不对,老是喜欢变着法儿使唤她,你说使唤就使唤吧,她作为一个助理被使唤两下也是应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