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转向师生那边。被飞头蛮吓出了饭堂,所有人一窝蜂涌向旅馆大门,争先恐后。但有人发现门上了锁,无论怎么开都转不动把手。
“老师!我来!”一个浑身是肌肉的男生赶紧跑出来,虽然是一脸的恐惧,但却还是相当有威慑力。他是学校田径部的部长·二宫和介。“..好吧,二宫君你要当心啊。”泽城老师觉得还是先稳定情绪比较好,而二宫的力量将会是一剂强心针。
“是。”二宫狠狠咽口口水,脱下衣服露出精赤的肌肉,用衣服包住手臂,大喝一声,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朝门径直的撞过去!所有人都充满希冀的看着二宫撞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正在二宫的手臂马上要和门产生剧烈碰撞的时候,门突然毫无征兆完全打开,无数的云朵和超强的冷空气告诉所有人,旅馆离开了地面,已经腾空而起了!
“啊啊啊啊!”二宫嚎叫着刹车,看着自己那将近八十公斤的身躯朝门口滑行,即将撞出大门落入无尽的天空,拼尽浑身拉翔的力气控制重心。此时二宫多希望地面是水泥铺的或者就这么摔一跤,至少可以保证安全。可惜,地面是虽然年久但依旧光滑的木板,而由于长期的训练,二宫的重心也控制得相当的好。
所以说,有时候,习惯也是会害死人的..
二宫径直滑出门框,瞬间消失在门外茫茫的黑夜之中。只有渐渐远去的惨叫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所有师生面目苍白,良久,他们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哭泣声、惊呼声、嚎啕大哭声,络绎不绝。一些女生早已泣不成声,更甚者仰天长啸、大声尖叫,整个旅馆充斥着绝望的呼号。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世界名画《呐喊》,当时有人就提出质疑。呐喊的,究竟是桥上的男子,还是男子以外的世界呢?现在的情况和那幅充满诡异浓厚色彩的名画一样,惨叫的是人,还是这家旅馆呢?
“嘭!嘭!”突然,通往旅馆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连串的闷响,却见二宫毫发无伤的从二楼滚下来,摔在一楼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现场陷入诡异的宁静,但是所有人都很激动,至少,二宫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荒唐而丧命,终于平安归来了。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是晕过去了啊。
“二宫君?二宫君?你还好吗?”泽城老师壮着胆子上前,轻轻的呼唤,最终跪在地上,轻轻地摸了摸二宫的身体。是热的,感谢天照大神,二宫君还活着!泽城老师放下心来:“二宫君?”轻轻一推..
“嗷!”二宫被一把推开,露出他带有八块腹肌的腹部,一个只有一半的人头突然嚎叫着腾飞而起,速度极快的一口咬住泽城老师的脖子。“啊啊啊啊!”泽城老师顿时面上血色全无,一边惨叫一边奋力想挣脱这可怕的噬咬,在不停的反抗。可是这半颗人头却无动于衷,两行血液,从中空的牙齿中,传递到人头内。
泽城老师的惨叫渐渐消失,反抗也渐渐变成了抽搐,最后竟然丧失力气,跌倒在地。这时有心者才发现,无论二宫还是泽城老师,他们的皮肤都已经惨白。真的被吸血了!真的..吸血啊!
半颗头颅再一次飘飞而起,甩去唇角的血液,唯一一只眼睛中射出可怕的光芒:“看样子你们老师也不是啊..你们想走啊?问过我了吗?等我找出安(倍后人,你们自然会被放走的,祈祷自己不是安(倍后人吧!”
从侧面观看这颗头颅,可以完整的看到内部的大脑、小脑、脑干和部分脊髓,关键是完全没有掉出来的趋势。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不知是谁一声怪叫,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终于加入这场可怕的找人游戏——生死之战!
但在餐厅,剩下的半颗人头就这么停在桌子上。她不是懒得动,她是不敢动!
祈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飞头蛮那半颗头上,那种让人感觉刺骨的目光,仿佛冻结了飞头蛮一样,飞头蛮不敢动,这样的姿势已经保持了将近半个小时了,飞头蛮快撑不住了,她好想飞一飞啊!
“那个..”祈终于开口。
“嗯?有事吗?”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却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轻视模样,果然,飞头蛮病得不轻。
“我能说个请求吗?”祈还是面无表情。
“哼~你现在可算是人质身份,还敢提要求?不过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是不会同意啦。”飞头蛮的态度似乎改不过来了。
“我..”祈缓缓抬眼,突然气势一收,垮下脸来,媚笑着装可怜道:“我好饿啊,请给我碗炸酱面,我要饿死了!”
“我..哈哈哈!!”飞头蛮还以为祈要说什么呢,却没想到是这么令人喷饭的东西!顿时止不住哈哈大笑:“真..真拿你没办法呢。忘记了你们都还没吃饭。所以我应该是在你们饭后来吗?开玩笑!我就喜欢强人所难啊。不过也只此一次哟!我帮你做吧。”飞头蛮说罢,那具躯体自己去厨房开始捣鼓了。
“你?做给我吃?”祈担心自己会不会吃到黑暗料理。但又想了想座敷童的饭菜,他又有些犹豫了。他一直在怀疑。一个嗜杀的妖鬼,会做饭?不应该只会杀人来着吗?
“事..事先声明!可不止专门为你做的啊!到时候那个姓铃屋的小丫头,也是要吃的!”飞头蛮突然诡异的解释,说了一大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呃..”祈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