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几乎是立即的,直觉告诉她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心脏几欲裂胸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迷蒙的月色下,辨别每团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循声往窗口望去,然后——被冰封的感觉由腿跟漫上全身。那个朦胧的身影伴着轻柔的脚踩木板的声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没事了,德芬。没事了,别怕。”
是康奈德!——还是另一场僵梦?
(4)
“我没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床前的慈父。他从容的坐在床边,像她绝不会反对般。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到床垫的轻斜,心脏怦怦乱跳,肺部喷出阵阵恐怖气息。
“德芬。”
他微笑着,温情默默地把她额前的头发拔到耳后。她惊讶的发现,那手的融暖触碰没激起新的恐慌,反带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