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中指,却发现手臂根本动不了,毫无知觉,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嗯,由于你受伤太重,怕你疼不肯接受治疗,就用了些方子麻痹你的手上,脸上,腿上的神经,好好休养把,伤好了才可以报仇啊。”老爷爷依旧慢悠悠地说道。
☆、e
“这伤…”我顿了顿,缓缓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就…可以好吗?”
“这伤…”仙风道骨的老爷爷听了后,微微一笑,摸着胡须,也学着我的口气,顿了顿,道:“你现在就可以动一动…”
“真的吗!可是我的手…”我有些激动。
“哈哈,来…”老爷爷大笑,扶着我的右手,托着我的背,慢慢地让我坐起。虽然有些费力,气有些不顺,但还好,左手和左腿还能动。
“呼…”我松了口气,看着缠着绷带的右手和右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瘫痪,我没有残疾,啊哈哈…咳咳咳…呕,呕…”由于太过兴奋,胃里一阵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干呕了几声。
“嗯,来,把这个喝下。”老爷爷见我副样子,并未皱眉,反而轻松了起来,又端来一碗灰色的中药。
“唔…”我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用左手接过仰头一下子喝完。
依旧没有味道。
“哎…”老爷爷看我这副没有任何感觉的摸样微微一叹,接过一点水都没剩的空碗摇了摇头,说:“孩子啊,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你一个小姑娘,这下手有点重啊。”
“那些人并不知道我是女生,我一个14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苦大仇深的冤家…”我神情黯然。
“嗯,这几天我也去镇里走了走,也并未发现什么寻人启事,哎,你父母呢?”老爷爷神色有些凝重。
“我的父亲在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的母亲在寺院里当义工,其他的亲人都在新疆。”麻木地道出自己的父母亲戚。
“哎,苦命啊苦命啊,你休息着吧,再过个几天应该就可以好了。”老爷爷又扶着我躺下,安慰道。
“点睛山,还属于沾海市吗?”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老爷爷听了之后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几秒,缓缓道:“沾海市,嗯,属于,只不过是比较偏远的郊区,开车过来要四个小时,孩子别怕。”
“嗯,谢谢…”还好,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安心地闭上眼睛休息。
那天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大叔说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也就是说他们是受人指使。可是,到底是谁呢?我从小到出入最多的不是寺院就是家里,不正当的场所从来没去过,并且从不与人吵架,打架,人缘不会差到哪里去。到底是谁呢?
“哎…”微微叹了口气,侧头看向窗外。染上黄晕的白云斜躺在空中,暗黄色的天空看不见太阳,几丝灰色的炊烟若隐若现,依稀还能听见农家起锅烧饭的声音。
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倒也安逸。我死了,我的父母也不会管我,若是在这里隐迹一生,也是一件乐事。
可是,我当日承受的似千刀万剐之苦谁来慰我,我这满身的伤痕又有谁来补偿。我死里逃生,要是苟延残喘,岂不是愧对上天赐予我的怜悯?我何苦是做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这飞来横祸又凭什么找上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让我,放我自己愚蠢到底…
☆、
就这样,往后的两个月中,我一直躺在床上。能做的动作也只是微微地起身,并不能离开床榻一步,而每天也是喝着老爷爷熬的灰色的中药和作为一日三餐的一碗白菜粥。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在我的睁眼闭眼中溜走,我的伤却不见好转,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刚开始,老爷爷说,再过个几天就好了,我满怀信心,我很快就可以报复仇人了。
可是,时间实在是流逝地太快。我甚至都不敢睁眼,闭眼,生怕一睁一闭,过去的就是几年。只知道,我刚来的时候穿的是短袖,而现在穿的则是棉衣。
而我的复仇也遥遥无期。
也不知道是第几个月了。
天还未亮,房屋里的光线模糊。
“孩子,喝药啦。”我还在睡梦之中,老爷爷便端着药推门进来,叫醒我。
“啊?”我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微睁了睁眼,看了一眼老爷爷便又合上眼。
“哎,醒醒,不喝药,伤怎么能好呢。”老爷爷见我一副还想睡的样子,有些焦急,拍了拍我的脸,道:“再不喝,药就凉了。”
“唔…哦”我微微睁开左眼,看了看老爷爷,用左手撑起身体,接过药。却发现,这药的颜色是深红色的。
我有些疑惑,问:“这药的颜色怎么变了?”
“哦…呵呵…”老爷爷听了之后,摸了摸胡须,语句有些模糊:“这…嗯…你的这个伤啊,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好转,就换了个方子试试。”
“哦,辛苦了。”我听了之后笑了笑,摇了摇头,连老爷爷也不确信我能好起来了吗。我无奈,盯着深红色的药看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一饮而尽,依旧没有味道。
“嗯…歇息吧。”老爷爷看道我喝了药,有些放松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背,端起空碗便走了。
“滋…”老爷爷轻轻地关上门,而我则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孩子,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门外,老爷爷摸着胡须,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