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非远的话,孙桃绯固然觉得裴欣有此可恨,这女人就是明显的怀里抱着一个,手里还要拉一个。是的,程非远固然让人有些同情,可是这一切谁又说不是他的咎由自取,他们不就是典型的一个怨打一个怨挨,怪得了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程非远双眼紧紧地盯着孙桃绯,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孙桃绯轻笑了一声,以前有人说有的人醉酒后和清醒时完完全全是两个样子,以前她还不信,今天她算是彻底信了。如果程非远是清醒的,他是决对不会在她面前这样孩子气的。
“你笑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程非远忽然蹭到孙桃绯面前,灼灼的眼眸里仍带着孩子气般的执着。
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孙桃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哪知程非远像是和她杠上了,伸手狠狠地一把将她拽坐在床上,耍赖似的对她嘟喃道,“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无奈地看了一眼明显不知东南西北的某人,孙桃绯不得不好言劝慰道,“你没有很失败,你只是遇见了错的人,再说谁的人生不会出现一丝意外,关键是你懂不懂得适可而止,如果不懂得,那就只能是失败了。再说,除了感情,其他方面你还是不错的。”
“真的?“程非远露出孩子般地爽朗干净笑容,亮晶晶灿烂烂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望着明显需要得到她肯定的程非远,孙桃绯狠狠地点点头,“真的!”
孙桃绯的话一完,程非远就像挺尸一样直直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得有滋有味。
孙桃绯站在床边啼笑皆非地俯视着睡得香甜的某人,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一下楼梯,婆婆就急吼吼地迎了上来,”怎么样?“
孙桃绯的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已经睡了。”
王瑾言意味深长地瞥了自家媳妇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看来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妈。”小家伙发现妈妈从回家到现在都不理她,他决定自己动手,找妈妈要抱抱。
孙桃绯接过小家伙,笑眯眯地捏捏小家伙的脸蛋,“胖丁,今天有没有听话?”
“啊,啊!”小家伙兴奋的挥舞着小拳头,表示他有很听话很听话。
“妈,爷爷去哪里了?”平时两位老人在家时总是吵吵闹闹的,现在一下子没了声音,孙桃绯一时直真还有些不习惯。
“你大堂嫂,前两天查出怀孕了,他们二老去你大伯家了。”
望着自家婆婆盯着自己肚子那灼热的眼神,孙桃绯只能佯装不知的呵呵笑了两声。
王瑾言瞅了眼装傻充愣的儿媳妇,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家儿子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埋怨,这么好的媳妇他怎么就看来上呢。
清晨,在一片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中,程非远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撕裂般的疼痛从脑袋中传来,他忍不住地伸手使劲揉搓,早知道这么难受,他昨天就不该受那些家伙的怂恿喝那么多酒。
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程非远瞥过眼,就瞧见端了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来,脑海中继继续续地浮现出昨晚的零落画面,程非远一时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孙桃绯,索将手搭在眼睛上,装作没看见某人。
孙桃绯好笑地看了一眼明显欲盖弥彰的程非远,“既然醒了,就把这个喝了。”
程非远磨蹭了好一会,才缓缓坐起身,掩饰地咳了两声,接过孙桃绯手中的杯子,嗡声嗡气地问道,“这是什么?”
“蜂蜜水,喝了能让你好受点。”孙桃绯好脾气地解释道。
程非远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几口就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
抓抓头发,程非远语气微有些紧张地问道,“昨天,我没说什么吧!”
低下头,孙桃绯唇角微勾,这人算不算是做贼心虚,抬起头,孙桃绯面色一片平静,若无其事地答道,“没有!”
望着眉头立即舒展开来的程非远,孙桃绯扯扯嘴角,眼前这位其实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挺单纯的。
“起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饭呢。”对着仍赖在床上出神的某人,孙桃绯不得不尽职尽责的提醒。
听了孙桃绯的话,程非远不善地盯了孙桃绯一眼,一言不发地爬起床。
因为爷爷不在,整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很安静。
“非远,跟我到书房来。”刚丢下碗筷,公公就对着神仍有些萎靡的程非远叫道。
半个小时后,程非远就沉着一张脸直接奔出了门外。
接收到婆婆递过来的眼色,孙桃绯只得抱着胖丁硬着头皮跟在程非远身后。
程非远步伐迈得很大,孙桃绯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他。
“喂,你停下来,我走不动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把长凳,孙桃绯抱着胖丁一屁股坐了下来,赶忙对着仍在继续奔走的程非远叫道。
瞅了眼仍背对着她的程非远,孙桃绯翻了个大白眼,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抽什么风,到头来受苦的不这是她。
“你说,我想靠自己有错吗?”程非远忽然转过头,满面愤怒地沉声问道。
孙桃绯下意识地摇摇头,好像貌似确实没有错。
“那他为什么还要我回a市!”程非远的声音愈发愤怒,盯着孙桃绯的视线也愈发凶狠。
孙桃绯瞬间明白过来,敢情是公公让程非远回a市,而他不愿意,父子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