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派人来家里闹?他家怎么不先把吞的嫁妆吐出来再说?!”
原来他们家还真到家里来闹了,但看顾长青信中得意解气的意思,似乎沈家也没讨到什么好去。
安晴十分内疚,又觉得心中温暖,到底是给自家添麻烦了,但是得亲人回护的感觉,当真感觉不错。
但沈庭那样好面子的人,向来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怎会派人来闹?
兴许是婆婆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此下策,可惜碰了一鼻子灰。
安晴想象当时情景,觉得解气非常,不觉偷笑出声。
后面几封,似乎顾长青意气稍平,开始如常讲述自己身边发生何事。
到了最后也是最厚的一封,顾长青似乎突然对媒婆这个职业有了兴趣,交代完送她的东西如何之后便以长篇大论来论证魏郢这人如何靠谱。
“魏郢初来时嘴上还爱讨些便宜,近几年愈发稳重,洁身自好,不沾恶习。你嫂子也说,除了你大哥我之外,就数他最让人放心。”
“他一直没意中人,为兄问他,他便说要留着对恩人以身相许,虽然是玩笑话,但你不妨考虑看看。”
“放心,他若敢对你不好,我八百里加急赶回来替你拿马鞭抽他!”
安晴苦笑不已,弃妇这身份还真是种罪过,身边人总觉得若不是拼了命地把单身的适龄男人往她怀里塞,便是对她不住一般。也不问她愿不愿意,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说得好似已经看到她重新穿上那身凤冠霞帔,身边站着他们属意的男子。
顾夫人兴冲冲地跑进安晴闺房,手里也拿着封信,安晴一见头便疼得厉害。
果不其然,顾夫人开始不住口地说起魏郢的好来:“这孩子谈吐不错,他以后便打算在落霞安家了呢。”
“他今年二十有八,与你年纪也般配。”
顾夫人两眼放光:“你哥有意让你和魏公子处处看。”
安晴撑着头虚弱地:“我知道,哥也跟我说了。”
“你的意思呢?”
“娘,我才见他一次……”
“那就多处处,日后常请他过来坐坐,培养培养感情。”
“人家说不定已经有心上人。”
“阳儿……”顾夫人疑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想着沈庭那个混蛋?
闻弦音知雅意,何况她母女二人一向贴心,安晴忙否认:“不是。我只是不想那么快而已。”
“都快一年半了……”顾夫人喃喃,听语气也并不十分热烈了。
安晴怕扫了她的兴致,又惹得她胡思乱想,忙劝道:“总要认真看看才好,这般急吼吼的,倒要让人觉得我多恨嫁似的,没的丢了面子。”
顾夫人想想,长叹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兴许你的姻缘在别处呢?”
安晴释然点头:“就是。”
“可也不能往外推人家,人家要有这个意思,你得慎重考虑。”
安晴很是头疼:“好。”
好像她仍是闺中待嫁,万千儿郎为她折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