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感叹，爱情的盲目，足够让一个聪明的人变得愚蠢。
“总裁……”站在一旁，钟瑞轻唤了他一声，提醒他回神。
“嗯？怎么了？还有事？”从失神中回神过来，他转头看向面前的首席秘书。
“没事，已经开完会了，您要是觉得太累的话，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你这几天似乎也没怎么休息好。”
“我知道了，你帮我定张下午回北京的机票，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从座椅上站起身，楚斯寒扫了眼桌子上已经收拾好的文件，绅士的拿了起来，转身走出办公室。
身后，钟瑞愣愣然的眨了眨眼，再看看空了的办公桌，忙追了上去：“总裁，我来吧！”
“行了，踩着这么高的高跟鞋，别摔着了。”倨傲的身影在前头走着，楚斯寒淡漠的回了一句，直接抹杀钟瑞上前把文件抢过来的念头。
愣在原地，钟瑞一脸错愕的看着那站在电梯门口的身影，突然觉得总裁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似乎……比以往温柔了一点？
温柔？这个词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么多年，她也就看到他对苏恩萱施展过段时间的温柔，打从他看出苏恩萱的变化以后，那样的温柔又再度缩回到了他冷漠的外表之下，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对于苏恩萱，他多少是有些厌倦了吧？毕竟这么多年的美梦和幻想被现实戳破，多少还是会觉得失望，只可惜，很多事情都不可能重头再来，即便后悔也于事无补。
硬着头皮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以为自己能忘记这事，却没想到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再忙的工作再大的压力，都没办法让他把一些事从大脑里抽离。
老妈打了电话过来让他抽个空回北京吃饭，电话里不经意的提到慕亦尘请假回去的事儿，他这才知道，她最近状况不好。
只是，时至今日，他即便担心，也与他无关。
不忙的时候，他总会控制不住乱想，最近忙着工作，试图撇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却没想到越忙越折腾，想忘记的怎么都忘不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总会问自己，如果他当初没有放手，他们俩还会不会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如果他早点明白，初恋和他那虚幻的过去记忆已经今非昔比，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番境地？
很多事情没有如果，他只是明白得太晚，可却在没有了那样的机会。
司机开了车过来，停在酒店门口，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钟瑞眼尖的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一道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旁的楚斯寒，“总裁，那不是苏小姐吗？”
听到“苏小姐”三个字，楚斯寒一楞，猛地抬头朝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他以为她说的是苏念卿，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苏恩萱。
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不禁觉得有些讽刺，再仔细看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禁缓缓定住。
只见那辆豪华的房车旁，带着墨镜的苏恩萱正一脸微笑的挽着一个中年男人准备上车，临上车前，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暧昧的凑到苏恩萱耳边说了一些话，逗得苏恩萱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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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章：分手，到此为止
看着前方奢华的房车缓缓驶离，副驾驶座上，钟瑞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看到某种愤怒，可惜她还是失望了，那张经久不变的俊脸依旧平静而淡漠，甚至凉薄得让人有些畏惧。
“总裁……”犹豫着，她最终还是开了口，安静的等着他的指示。
“跟上去。”别开头看向窗外，楚斯寒淡淡的开口，暗沉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不生气这并不在钟瑞的预料之中，意外的冷静，更让她嗅出了某种不安的气息。
转过头，她吩咐了司机一声，系好安全带后没再说话，楚斯寒和苏恩萱两个人，她从不认为他们会走到最后，分开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窗外的景物从视线里快速掠过，遮天蔽日的水泥森林直耸云霄，他不禁想起那些年自己独身一人飞到国外和苏恩萱度过的短暂的日子，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虽然聚少离多，可每一次见面，他总是满怀期待。
然而，苏恩萱回国以后，他渐渐发现，很多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多了，以至于彼此的缺点渐渐暴露在对方眼里，曾经的红玫瑰，成了墙上的一滩蚊子血，再难成心头的一滴朱砂。
这些年，不管是做什么，他都恨不得从苏念卿的魔障中抽身，而她也如他所愿飘然转身，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嫣然，他才隐隐觉察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五年的时间里，有些东西渐渐养成了习惯，习惯到他已经感觉不到差异，甚至可有可无，一如周遭的空气，平常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真正失去的时候才发觉它的重要性。
他一直不喜欢苏念卿那骄傲的性子，总觉得她的骄傲压制着他所有的自尊，然，当他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边，一如既往的骄傲，一如既往的任性固执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苏念卿，多一分不是少一分也不全，只是他太过骄傲了，没有这样的能力去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