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愣怔,我拉着袁园进了电梯,后面闪光灯咔咔的响,唯一庆幸的是我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他们唬的没跟上来。
希望晚点曝出来的照片和视频里,我能有那么一点彪悍美和泼妇美。
摘了眼镜的袁园神色更显疲惫,我问她:“事情处理好了?”
她点点头,“葬礼在后天,具体的是她家那边在处理。”
我想起刚才某个记者的话,“你哥知道了?他还好吧?”
袁园嘲讽的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她和薛绍一起出去死在路上,袁家都快丢死人了,我哥还要为她哭一回才算有情有义么?”
我拍了拍她,“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吧?连说话都有些激动,刚才摔粥也是,如果被他们拍了去,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袁园身体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不然我能怎么办?”
“装傻啊!”看她笑了笑我才问:“你哥哥手术怎么样?”
她脸上难得好看了点,点点头说:“还不错,医生说排异反应很小,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薛绍也已经从l市的医院转了过来,我顺便去看了他。
据说他昨天晚上才醒过来,护士说他现在拒绝见任何人,我想了想说:“要不你进去问问他,就说有一棵芦苇想要见他,她不是人,所以希望他不要拒绝一棵植物。”
我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更别提护士那张表情诡异的脸了,但是好在薛绍点了头。
我预料到了他情况不好,但没想到他情况这么不好。
对艺人来说,最严重的伤不是折肋骨、破脾脏,而是毁脸蛋。在脸蛋面前,其他伤都不能称得上伤。
薛绍很不幸的伤到了“要害”。
他有一半的脸都缠了纱布,有各色的药水渗透出来,像是打翻的调色盘,脖子上戴着矫形器,僵硬直板。我进去时,他正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听见我的动静,他喉咙里溢出似是苦笑的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其实即使没有毁容,单单就曝出的他和蒋婉清的车祸,薛绍也已经毁了辛苦赚来的声名,社会的舆论和粉丝们的鄙夷会让他很难再站到和之前同样的高度,但至少他还有资本再努力一次,毕竟扎实的演技给他赢得了一定的基础。
可是除了丑角,相貌几乎是一个人能否出现在荧幕上的最重要的条件。
薛绍的粉丝不少已经对他表示了失望,如今再没了长相,可能一开始会带着怜悯,但好看的男人一箩筐,他很快就会被遗忘。
其中的严重性,圈子里的人都清楚而恐惧。
我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安慰他:“韩国的技术一向先进,你要对科技发展有信心。”
他仍是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医生说,是不可恢复性创伤。”
我也望着天花板说:“那就没办法改变了,这就是命了。”
薛绍的眼睛终于转了过来,盯着我说:“连你也词穷了?我以为好歹你能再说的什么,早知道你也这么认为,我就不让你进来了。”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能说这么长的话了,那我认为其实你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了。再说这就是命啊!你不是早就想转行当导演吗?以前脸蛋在,舍不得离开荧屏,这回脸蛋没了,就是上天在告诉你,让你安安心心待在幕后,拍自己的电影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薛绍愣了半天,亮了亮眼睛,半晌才说:“以后我缺钱了,还要你伸出援手。”
我来来回回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把那句“我要是包养小白脸,纪铭臣会杀了我的”给咽了回去,‘小白脸’三个字,现在应该很刺激他。
*
纪铭臣当天晚上过来的,黑着脸进门的时候我正辅导袁腾腾写作业,纳闷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一声都哼的不理我,只顾着脱外套。
我伸手接过来问:“你今天晚上还走吗?”
他一挑眉,我解释说:“你要是走呢,我就给你扔沙发上,你要是不走呢,我就给你挂衣帽间里,走吗?”
纪铭臣哼了一声,“我饿了。”
我趁他反应不过来,飞快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狗狗乖,一会儿给你饭吃。”说完转身往衣帽间去给他放衣服。
没想到纪铭臣也跟了进来,我挂完衣服转身,直接被他抵在了鞋柜上,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低头咬了过来……我吃痛的哼了一声,伸手去推他又被他捉住,只能干瞪眼:“你真的是狗啊!怎么老咬我?”
纪铭臣又咬了我一口,才恶狠狠的说话:“咬死你算了!你没事老跟着袁家瞎搀和什么?”
我想起上午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看电视的报道,只好扯了扯他袖子,期待的问:“我还算上镜吧?漂不漂亮……那群记者不会故意拍我的鼻孔黑我吧?!”
纪铭臣冷嘲的冲我笑:“你有上镜的时候吗,悍妇?”
我摊摊手:“可是你不就是喜欢悍妇吗?”
纪铭臣伸手捏住我下巴慢悠悠的打量,眸子里满满都是柔和的亮光,嘴里却仍是不屑的说:“是省的你出去祸害别人!”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我想起一句话来。”
他挑眉,我诚恳又认真的说:“子不嫌母丑……啊!我的下巴……唔……”
我话没完下巴就是一痛,纪铭臣黑着脸再次扑了过来,他趁我出声,舌尖挑着我唇瓣就探了过来,缠绕起来丝毫都不客气,急促而霸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