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起来,却在刚要看见周公他老人家的时候被一阵铃声吵醒。
我没睁眼也能感觉到纪铭臣动作迅速的接了电话,他声音压的很低:“我记得会议在两点,我会尽快过去。”
他轻手轻脚的放了电话,回身才发现我已经醒了。
“你不是说已经忙完了吗?”我鄙视的瞪他,“骗子,居然偷偷从公司里溜出来。”
纪铭臣却百年难遇的温声笑起来,他动作温柔的用被子把我包好,一手捧住我脸,低头凑过来在我唇上贴了贴,我正要嫌痒的避开,他却离开我寸许,哑声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么……睡吧,我回公司。”
然后他两天不见人影,等我再接到他电话时,背景里全是广播和人声的混乱嘈杂,纪铭臣在那头像模像样说自己要出差,过几天才会回来,絮絮叨叨的让我多在家里待着,拍戏什么的不重要,少往外跑,少出幺蛾子。
临了还说:“等着我给你打电话。”
他几天面都不露,人都要上飞机了才想起来打个电话,我说:“你有本事就只在回来下飞机的时候再给我打。”
纪铭臣在那头似乎低笑了一声:“好,看看先撑不住的是谁。”
虽然媒体曝光了我和纪铭臣的关系,但因为我还没红起来,媒体们一致认为是我抱纪铭臣的大腿。我给gary打电话,他也全都是敷衍我说自己忙、说叶宁宁忙,我现在风评不好,没有制片人愿意找我,同时言语间还暗示既然我背靠大树,就让大树给我联系出镜机会好了。
好在之前签的剧组慧眼识珠,他们坚持认为我最近出镜率比较高,即使都是负面的,也一定会有那种对我恨到深处化为真爱的观众肯看我的片子,所以我干脆待在别墅里等着剧组开拍。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想着纪铭臣这次出差时间还不算长,于是闭着眼捞过电话奇怪的问他:“你已经下飞机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芦苇你又做什么春梦呢?老娘前天就回来了!”
安安的声音中气十足,我揉了揉眼才醒过神来,没好气的回她:“你回来就回来,至于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吗?!”
安安在那头捏了怪调说:“哟,我看是春梦吧?你再这么睡下去,真的就只能在梦里□了!”
我哼了一声不理她,她又扬声叫我:“说你呢你还睡!你这是因为纪铭臣要订婚了,所以为情所困,打算一觉睡死过去吗?”
“纪铭臣订婚关我什么……”我顿时睁了眼,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才找回声音:“安安你又耍我!”
安安显然听出我声音清醒了,她也不大嗓门了,只是很惆怅的说:“芦苇,你什么时候才能培养起看新闻的习惯?有些事情,自己发现总是比从别人嘴里听来要感觉好很多,你现在这种毫无准备、措手不及的声调,我听着都替你难过,你去看看新闻……”
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翻身下床,开了电视机。
本市新闻并没有多少说明,主持人播报速度很快,只说纪家和宋家早有婚约,如今男成才,女有貌,马上就要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主持人最后感叹了一句真是强强联合啊!然后很快的投入到下一个新闻的播报中。
但是新闻里配了图片,宋以凝是谁我不清楚,但纪铭臣这张脸,我熟悉的很。
电话没断,安安还在那头说话:“老娘看见报纸的时候就傻眼了,我看纪铭臣衣冠楚楚的,没想到根本是个qín_shòu的料,自己玩儿嗨了就甩人,他qín_shòu还不如……芦苇?”
她说了半天见我没应声,试探的叫我,我回过神来说:“我要出去买报纸,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吧!”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
“等等!”安安急急叫住我,“你……你还是别出门了,我一会儿给你送过,你在家等着我。”
我觉得,即使我没有好的名声、优秀的作品,我也已经是一个满城皆知的响当当的人物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已经在各大媒体报刊面前亮相数次,几乎频繁到所有媒体见了我就两眼放光,所有观众看见我的照片、消息甚至是名字,就能想到潜规则,想到卖身上位,想到□脏乱。
我敢说,三线小明星里,我是头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
然而这一回,新的消息激起了民众新一轮的讨论和怒骂,我又给一个词代了言。
小三。
报纸上有大篇幅的报道在说纪氏和宋氏的联姻,并有知情人提到,纪铭臣和宋以凝从小就订了婚约,以前没提是觉得两个人还小,现在正是考虑婚姻的时候,两人不日就将举行订婚典礼。
再看娱乐版面:小明星高调做小三,大尺度挑战道德底线!
受报社抬爱,整个版面全是我的相关报道。照片倒也贴了一箩筐,只是除了我和纪铭臣热吻那几张稍显精美外,剩下的全都是我不甚上相的各种抢拍照。
记者们还特意找了那个经常冲我显摆她上位的姜瑜,报道里,姜瑜自称我的小姐妹,惋惜的话语里带了黑我到底的意思:“芦苇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但遗憾的是她没有靠自己的演技来赢得导演的青睐,而是选择了其他方式来出人头地,尤其这还是以破坏别人婚姻为前提的。我之前都很震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我想身为艺人,即使处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要保持自身的洁净,不然,娱乐圈的水不是更浑更深了?”
她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