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着急啊!”
刚说完纪铭臣就张嘴咬了我下巴一口,眼看他吮咬的有些变味,动作越来越不正经,手也滑进我衣服里,我拽了拽他袖子:“要吃饭了呢!”
他手上揉的陡然重了许多,又不依不饶的亲过来,含糊而不耐烦的说:“好不容易没了那个小东西碍事,你少扫兴……”
说到袁腾腾,我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推着一脸不满的纪铭臣问:“你早上不会是在和袁伟良吵架吧?”都多大的人了?
纪铭臣脸不是一般的臭,停了动作眯着眼看我,我充满求知欲的会看他,半晌他败下阵来:“怎么什么你都能听见?”
我忍不住望天:“大概是我运气太差了!”
纪铭臣低头看着我笑了一声,“幸好我运气一向不错。”
“但是我耳朵也不好使,你刚才说什么?”我故作茫然的问他,纪铭臣咬牙切齿的就要扑上来,好在突然响起的铃声救了我。
他把我抵在墙上按住,瞪我一眼抬手接电话,那边声音不大,嗡嗡吱吱的我听半天也没听清楚,但纪铭臣只听了两句就变了脸色,声音沉稳严肃:“压住了,我马上过去。”
我听得舒了口气,幸好刚才没让他做下去,不然半路刹车该多伤身体啊!
他挂了电话摸了摸我脸,“公司里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你……自己吃吧。”
他说着就要走,火急火燎的样子,我想了想拽住他,“粥已经熬好了,我装一点给你?不然就要……”剩下了……
没等我说完,纪铭臣就扣住我后脑勺吻了过来,再抬头时眼里全是暖意,他揉了揉我头发没说话,我终于把剩下的那几个字咽了下去,去厨房给他装粥。
直到快凌晨了他才打过电话来,我及时的接通后他语气很恶劣:“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没人管着你你就玩疯了是不是?”
我扫了旁边的平板电脑一眼,笑的真诚而朴实:“没有,我在背**语录呢!”
“你……”
“你忙完啦?”我赶在他之前发问,那头纪铭臣不满的“嗯”了一声,“还没有,你赶紧睡觉!”
我应了一声,心想我这是接了电话,要是没接你是不是该骂我睡的死了?
“什么事那么急要大半夜处理啊?”
“说了你也不懂。”纪铭臣含糊的搪塞我,顿了顿又说:“明天不要出去了……你最近闲着没事都快玩疯了,明天不许出门,老实在家待着,听见没有?”
我手上划拉着电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应完才回过神:“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因为你惹是生非、不分好歹。”
“我什么时候不分好歹了?!”
“那你承认自己惹是生非了?”纪铭臣的声音略略含了笑意,我刚要抗议他出声打断我:“好了,总之你安分点,我明天晚上就回去,不要出门了。”
他后面几句带了些疲惫,我哼了一声勉强应下来,“你真想让我天天待在家里穿着真丝睡衣喂鹦鹉啊?”
纪铭臣笑着“嗯”了一声。
我质问他:“那鹦鹉呢?真丝睡衣呢?”
“鹦鹉可以买,”他咳了一声,“真丝睡衣就算了,你可以试试情趣睡衣。”
我开心的跟他建议:“好啊!鹦鹉不用买,我前两天发现我们邻居的一位企业家养了一条大狗,反正你也天天不在家,我穿着情趣睡衣到他家去喂狗好了!”
纪铭臣在那边默了半天才磨牙嚯嚯的出声:“你、敢!”
*
既然纪铭臣忙中还惦记着管我,我当然会老老实实听话的在家待着。
但是我突然想起今天是蒋婉清的葬礼。
我和她其实着实没什么关系,但好歹她是袁园的嫂子,而且还是《情雾》的投资商,吊唁一下还是应该的。一个人不管生前怎么样,死后一切跟她有关的恩怨都会跟着烟消云散,而活着的人,最能体现他大度慷慨的,就是只记着她生前的好。
何况蒋婉清于我,没有怨恨,只有在剧组里的一点小恩情。
想想昨晚纪铭臣的话,我今天去又不是出去玩,而且只出去一小会儿,应该没问题吧?
尤其是之前薛绍跟我说过,如果我有空,希望我能代他去吊唁一下,哪怕送束花,也算是表达了对她的一点谢意。
我衡权再三,果断出门了。
江景诚也在。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再见总觉得他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笑容、举止都不如以往谦逊绅士,我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背,一个想法迅速窜进脑海:蒋婉清不会才是他的真爱吧?
我马上就要去拍摄‘好趣’的广告,于是热络的过去跟他打招呼。
江景诚见到我时竟然愣了愣,我打趣他:“不会这么几天你就忘了我吧?我可就要去拍你们公司的广告了!”
“怎么会!”江景诚笑笑,“确实好久不见了,芦苇。”
我点点头,问:“你最近工作很忙?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他又是一愣,然后才点头,“是有些忙。”
江景诚今天少见的寡言,以前他人虽沉稳,但说起话来还是很愿意逗趣的。
袁园正在弯腰哄哭红眼睛的袁腾腾,袁腾腾的外公外婆正接待零星的几个吊唁的人。本来就是最后一天,过来吊唁的人自然更加少,江景诚站在灵堂一侧,沉默但也鲜明的存在。
我看了看蒋婉清的照片,又看了看时不时瞟江景诚一眼的袁园,最终挪了挪脚,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