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奇岩又挑起了他的疮疤;痛得他流脓了;却不能喊痛!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怀孕了!
多么残忍的女人;多么残忍的事实!
“主人;我想温小姐也很难过自己心底那关吧;毕竟夏倩的死;我也觉得很内疚啊”
咻!的一声!
森冷而快捷的伸手;几乎看不见出手的动作;眨眼间;奇岩的颈脖已是一片鲜血淋漓;赫然触目!
“主人”
他捂着颈部的剧痛;那种被割裂的刺痛感瞬间撕扯开来!
惊诧地看着主人右手小手指上那只冰冷的银白色尾戒;他倏然一震!
那只尾戒;自从主人一年前受伤之后;就没有带过了!
而今;主人重新戴起来;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想象;那只戒指锋利得一如钻石那般坚硬!亦是陪伴主人多年的体温感应器!是护身符;也是杀戮器!
如此冰冷而没有可怕的戒指;使得没有人敢轻易接近主人!
如今;主人却拿这戒指;狠狠割伤了他的颈脖;导致鲜血直流;但他毫无怨言
“奇岩;我曾说过什么;每个要跟我人;就必定要预料到会有亲人甚至是自己死在猎鹰手下!而我痛恨背叛;可是我放走她;成全她;所以给了别人机会;我现在发现;成全她是对我自己最残忍的选择!”
冷冷地看着奇岩颈脖不断涌出殷红的血;他的眼神除了银色的灰暗;已经没有任何颜色!
她对他的残忍;一如他对奇岩;见血封喉!
血祭契约银白的尾戒,从前的教皇
“主人对不起”
奇岩脸色苍白;这一刻;他才明白;温小姐怀孕的消息伤的主人有多深!
因为;主人连杀了他的心思都有!
猛然;一只冷硬冰冷的手掌;狠狠掐住奇岩的颈脖;卡住他的气管;颈部的血流的更加汹涌了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三个字!”
愤愤地说完这三个字;他一把甩开奇岩;任由他跌躺在地上;血流如注;转身就离开;一只手掌还残留着奇岩的血渍;一滴一滴
对不起;这三个字曾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哪怕他杀了她;也只会说这三个字!
所以;他痛恨;比谁都痛恨!
痛恨之极!
说‘对不起’的人;可知道;一句对不起只会让人永远铭刻那不堪的往事!
他要的;不是——对不起!
“主人;对不起”
奇岩在身后;痛苦地看着主人的背影;寂寥而心酸;他知道;主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他不会只划破他的静脉;而不是动脉!
记忆将奇岩拉回现实;他情不自禁地摸摸颈脖处那条结痂的疤痕;当日主人那双杀意寒寒的眸光至今在他心底升起冷意!
而此刻的美国;晴空万里;他替主人撑起一把遮阳银伞;遮挡阳光。
望着温小姐和唐晋、黎思卡三人所住的别墅;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看了一眼主人——
“主人;我没想到;黎思卡竟然是厉辛博的女人!我之前还以为她肚里的孩子是马医生的;毕竟抓住她的那次;马医生对她很紧张。”
厉天湛微眯起冰冷的眸光;手指一边把玩着尾戒;一边注意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听力敏锐的他;似是还能听到屋内那个女人的欢声笑语!
每听她笑一次;他的心就冷一次!
她不该过得如此开心的!
她不该!
或者;是他不能相信;成全她;才是给她快乐!他想着她应该和他一样痛苦!
然而;他亲耳听到那个姓唐的律师称自己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
猛地;他的胸口似是被刀狠狠割了一道!
终于亲口承认;她怀上别人的野种了么!
握紧手指的尾戒;那把遮阳伞遮住晴空;他的心似是也被一片y霾掩盖!
“黎思卡是真的想帮她;还是只是厉辛博的棋子;很快就会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马苍喆那小子戴了绿帽子!”
和他一样!
头冒绿烟!
“可是之前查过黎思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有人对她的资料做了手脚?”奇岩拧眉;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却有不敢乱下武断。
“这世上能为她做一份漂亮的背景资料的人;除了厉辛博;没有第二个人选!不过;马苍喆那小子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动情了!”厉天湛知道;厉辛博想要图谋些什么;然而;这次厉辛博下错了注;他会让那个残废知道;他依然是没有弱点的厉天湛!
戴上昔日身份象征的尾戒;他就是要诏告世人;他还是从前那个所向披靡的地下教皇!
哪怕——
他有着致命的寒症!
第十章:血祭契约孩子是你的,信不信?
傍晚的风柔和中夹杂些许凉意;温晴推着轮椅一人独自来到后花园浇花。
澄清天空里染满一片晚霞;霞彩的余晖温柔地遍布大地;如同一位妙曼妩媚的女子;倾洒着并不浓烈的色彩;像是随意涂洒在天空里的颜料;随着夜幕的降临;一片一片地蔓延、融合、浸润开去绽放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
温晴静静地享受着这日与夜交替的傍晚;沐浴在晚霞下;霞光仿佛为她披上一层粉色透薄的轻纱;匀染着独属于她的美丽;触动人心的安宁与淡然。
她静静等待夜晚来临;仿佛承载着爱与恋;